第14章（1/2）

马车停在一片稀疏的小树林里，四周地面上长着低矮密集的草丛，零零散散有各色各样的小野花，这里不是通往东水城常走的路，来往车辆和人员比较少。

“神马？？他是你爹？”洛平漏出十级震惊的表情。

齐烈也不愿承认，但是很无奈的点了点头，车上那翩翩俊俏的小生就是齐烈多年前失踪的父亲齐浩，漫漫岁月，二十五年的时间，九媚娘一直和他耗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但终像一日里的宫内四壁，园里的花草枯了又长，不老的容颜，让齐浩丢了时间，这就是长生不老的代价，永远永远的孤独地存在于永恒地空间夹缝处。

“这也许就是灵芝的代价，要与时间抗衡，那就永远地失去吧。”来阳镇郊外的清风吹开帘幔，漏出空神的齐浩，叶之雪拍了拍齐烈的肩膀，对于他们父子两，现在谁都不好过啊。

“洛平，收拾下吧，我们今晚在这歇脚。”

洛平自是感觉到了这冻死人的氛围，自己也不敢多皮，自顾自地倒腾早集上搞来的东西。

齐烈上了马车，坐稳。“你还好吧，我知道一切的变故对你来说，都太突然，但是我们现在需要你。”齐烈看着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的脸叫不出父亲这两个字。

“烈儿，你恨我吗？”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大事既定的时候，我们可以把酒畅谈这些事情，现在……”

“你额娘还好吗？”

“我额娘已经不在了。”

“环儿，不在了？是……什么意思？”齐浩感觉自己变成了罪人。“是何缘故？”

“你不要提她！她整天为你担心，以泪洗面，不久就自缢了，留下我一个人！看看你啊！哈哈哈哈！二十几年了，依旧是俊俏小生啊！和那个毒妇苟合！而我额娘呢，现在就算是没化成枯骨，也是人老珠黄了，活着又怎样，你还会看她一眼吗？！”齐烈说着便开始嘶吼着角落的少年。

“烈儿……我真的不知道过了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还是个小娃，我逃出来了就能看见你和你额娘了。”

车内的吵闹声吸引回了看向西北的眼神。

“齐烈，够了，下车。”叶之雪赶来叫停了两人的对话。

“齐将军，齐烈一时激动，他本不是这个意思，您先休息。”说罢拉出了齐烈，示意洛平看好车上的人。

四人吃过饭，日头也落了。齐浩难得下车，踌躇了半天也没敢走到齐烈的面前，可能是真的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于是就找到洛平，自顾自地讲起了故事。

“你知道为什么他叫齐烈吗？”洛平看到一个刚刚当上父亲的羞涩。

“他刚一出生就哭闹个不停，我抱他的第一次，这小家伙就直接咬了我一口，不过不疼，他那时候牙都没长呢，哈哈。”

“我就给他起名叫烈儿，他是我们齐家的希望，以后会是守护整个叶国的大将军！”

说着，齐浩眼神开始暗淡下来，“我在九媚娘的宫中，无数次摸着他咬我的那一小块地方，感觉着我的烈儿，现在是不是已经长牙了，那我回去的时候，再咬一口，可要受伤了。”

洛平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那后来呢？”

“后来，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记不得了，我真的不知道九媚娘给我吃了她的灵芝，我不是故意变成这样的！”齐浩眼中暗到了最深处，声音也变的很小，彪了眼远处的齐烈。

“他会理解你的。”洛平难得正经一次，“他连你死了的情况，都做好准备了，只不过现在拗不过他自己罢了。”

“你说真的吗！烈儿会愿意接受这样的我吗？”

“他会的。”洛平看向远处的齐烈。

一个人当处于困境时，其实是不是真的，对于齐浩，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是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让自己活下去。

午夜，齐浩睡不着，就起身在四周的草丛间帮三人守夜，一转身的刹那，被人打晕在地上。当齐浩醒来的时候，自己仍在原来的地方躺着，好像自己进了梦中梦，这一夜睡的很不踏实，但是身体确实是恢复了很多。

叶之雪起来就召集了三人，转指凝结出冰杖横在小树林的空地中间。

“公主，你咋啦？”洛平揉揉自己的刚睡醒的眼睛，想着公主大早晨是在练功吗？

“齐将军，现在正是我叶国危难之时，凭我一己之力尚不足以对抗掠国，先需要获得其他四国的支持，路途上危险重重，我先赐予你风的力量，跪下。”

齐烈咂咂嘴巴，没有什么神情。

“遵命，公主。”齐浩作为守护叶国的将军，无论何时，以什么样的方式，只要可以守护自己的故土，留的一方和平，他都愿意。

叶之雪划破手指，清点于齐浩的额头上，两成功力全部进入到齐浩的身体中，齐浩只觉得心中瞬间天地巨变，晕了过去。

刚刚喜登二师兄的洛平直接就傻了，齐烈接过地上的人，脸色瞬间变为死灰。

“小公主，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