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2）

“给我杀了那只傻鸟！你个废物！”引魂灯让天空中的两个黑影越来越失去控制，对于巨龙的压制，凤凰看到华清已经昏了过去，便在几次退守中，逃回了川国地牢。

九头龙在天空中盘旋，等着欧川手中引魂灯的声响，地上的人看着飞远的凤凰，心中的怒火未扑反增，便带着巨龙回了掠国地宫里。

一片废墟的地宫之中，九头龙低着头，压低身子向前平视着欧川，两条粗大的龙须没有力气的耷拉在两旁。

“你个废物！！”说着拿起引魂灯，一条波动抽在了龙身七寸，大龙直接撞在断壁上，龙鳞散了一地，但又慢慢地回到了欧川的脚边，换来的又是一鞭，自始至终，龙儿都是一次次的回到欧川的脚下。

“小川，我是哥哥呀。”欧海说不出话，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爬回欧川的脚边，看着他的眼睛，希望小川能认出自己来，没有，一直都没有，我的小川再也认不出我来了。

“你个废物！”

“你连个蛇和鸟都杀不了，我练你出来有什么用？”

“我怎么给我哥哥报仇！”

“就是你！让我的哥哥白白死了！”

“我现在谁也没有了！”

鞭子扬起落下，没有犹豫，全是憎恨，全是绝望，欧海能看出来，眼前的小川心中藏着巨大的绝望，惧怕还有无限的恨，所以他不怪小川，如果这样子能让小川不再去恨，不再去深陷，他愿意，怎样他都愿意。

“哥哥不疼。”大龙心里说了一句，又一瘸一瘸，闭着眼睛回到了脚边。

“啊！！！你个废物！”

“你就是个废物！你谁也保护不了，欧川！你就是胆小鬼！”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你就只会眼睁睁地看着，而又什么做不了！”

“所有的伤害都不在你身上，你恨什么！我到底在恨什么？！”

欧川停下了手里的抽打，他到底在恨什么？他也不知道，他跪在地上，蜷着身子，欧海用庞大的身躯围着小川，听着他的哭声，他心里好疼，疼过身上所有的伤口，疼过那杯毒酒，疼过那些血管的爆裂，疼过那些人的玷污。

有时候，一些人在长长的时间轴里，他们曾经是真的对一个人恨之入骨，可是他变了，不再懦弱了，不再害怕了，因此也惩罚了那些人，让他们受到的痛，是当初的千倍，万倍，受到的屈辱方式层出不穷，可是呢，之后呢？仇恨最可怕的是没有终点，结束了一个点，便无限地发散出去，当有那么一时清醒了，他会反过来问自己，我到底是在恨什么？分明我自己的仇已经报完了。

我告诉你，你恨的到头来，其实都是你自己，那只能看着，只能被守护，一份被动的懦弱和耻辱。

阿喀国活下来的百姓寥寥无几，皇宫被掩埋在砂砾之中，阿喀国已成为历史，但是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月亮看到了他们的悲惨，那太阳看见了这场景会有什么感想呢？一轮交替，身下的生命却一夜间换了模样。

富玉儿在地宫中逃过了一命，她打算带着剩下的子民，翻过沁北山去投奔猎国，靠着大山长大的孩子，还是离不了山啊。

临走前，富玉儿找到了叶之雪。

“这是冰弓，算是感谢你这次对我们子民的帮助了。”说着看了看身后的白发男子。

“很多事情，我阿爸没和我说，但是我知道，那欧川挑拨你我两国关系，所以这冰弓也算是想给你道个歉。这是我富玉儿欠你的！你母后的事情，很抱歉！”说着低下了头，她体会到了叶之雪的无助，现在也是孤身一人，没了双亲。

“你说什么？我母后？我母后怎么了？”叶之雪很是诧异。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母亲的病是有人故意为之，包括你父亲功力大减的事情，我也是零散地在欧川和阿爸的谈话中偷听到的。”说完转身走了。

“我母后！……居然是，欧川！！”叶之雪怎么也没想到灾祸的祸根居然埋得这么深！最重要的是欧川！你是怎么样的心狠手辣，我叶国和你有什么仇！

“公主！这欧川算是在神州大地上臭名远扬了，专干坏事的主儿，我们目前能找到的只有巨鹿国了，等争得了巨鹿国国主的支持，我们就好好教训欧川那小子。”洛平看着叶之雪阴沉沉的脸，立马帮忙倒了杯热茶，示意靠在墙角的齐浩和齐烈过来安慰安慰。

“公主，这男子，怎么处理？”齐浩岔开了话题，顺手为齐烈倒杯水递了过去。

齐烈接过杯子，“不用怎么办，他们川国自然会来人接他的，毕竟他是一国国主。”

“国主？”齐浩不解地看着床上的华清。

“他是川国的国主。”洛平忙着显摆了一句。

吱吱……

门被打开，四个侍卫样子的人，上前做了个礼。

“小的拜见叶国公主，各位侍从大人，小的是华清陛下身边的侍卫，来此接陛下回去，这是我国信物。”没等前面的人说完，剩下三人便上前掀开了华清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