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2/2）

，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他兜兜转转来到猎国，在那扇城门前走走停停，荇生也来这里玩过，等回去的时候好好问问她，当时在猎国好不好玩。他看着斑驳的城墙，九媚娘就是在这里殉情的。身边的行人都不会发觉此时站在路中间的人拥有多么传奇的一身了。

他压低了斗笠，离开了此地，远离了那片喧嚣之地。他很快就来到川国的境地了，潜入那座锈迹斑斑的皇宫，这里曾经有过他的痕迹。他想到了欧川和欧海，尽管曾经是多么仇恨的对方，到如今剩下的也只有缅怀了。他看着那个爬满了蜘蛛网的王座，那上面曾经坐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年轻人，一头白发，九国的谜。

他骑着一匹老马往叶国去了，在横川镇停驻了一会儿，在这里，昔日大战留下的城楼还可以见得，齐烈和齐浩俩父子就是在这里应战强敌的。他没有进去，因为那里有叶国的兵士在把守。他骑着老马沿着逶迤的小路进入叶国境内，习习的凉风温柔的掠过他的脸，带来回忆的涩味，他认为这是回忆特有的味道。老马的速度很慢，他花了七天的时间才看到叶国的都城，虽然不似六河城那般繁华，但至少也是整个九州最繁华的城池了。

他本来是想进去的，不过却踏上了前往沁北山的路。他在沁北山山脚下了马，牵着这匹老马一路往上面走，一个砍柴的老头正在往山下走。

他驮着一堆柴火，笑呵呵地说：“小伙子，登山游玩？”

洛平压低了斗笠，说：“是啊老伯。”

简简单单的一个对话，却让洛平牵动万千情绪，遥想当初，这沁北山可不是什么善地。他在那个清澈如镜的湖边停下，凝视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和那匹老马的倒影。

指尖碾碎了一朵黄白色的花，他喃喃道：“古天神都已经作古了，是纳斯卡的功劳吗？”

就在他往那个地方去的路上，整个九州开始飘雪了。他走在雪地里，漫天的雪花纷纷落在他的肩头，老马似乎有些艰难的行走，走啊走啊，终于走到了那个客栈。

一个伙计牵走了那匹马，打开门的一刻里面的温软的火光照射到外面的雪地上，白色的雪花纷纷飘进那扇半开的木门中去。客栈里很安静，没有什么人。他在一个角落里坐下，点了一壶温酒，边喝边欣赏外面的雪景。此时的天空已然黑魆魆的了，不过更加衬托雪的白。

他望向那片黑黢黢的树林，那是他第一次遇上真正危险的地方。他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不时地拿起桌上的酒碗喝一口。

一个穿着灰色斗篷带兜帽的人坐在了他对面。洛平取下头上的斗笠，露出那一双蓝色眸子来，对面的那人亦是把兜帽撤下，露出那张在洛平脑海中呈现过千万次的脸。

“你的眼睛怎么了？”叶之雪轻轻地啜了一口酒。“原来可不是这样的。”

洛平怔怔地说：“出了点意外。”

叶之雪轻笑一声，“我就是想来这边看看，毕竟我的速度很快。”

“是啊。”洛平喝掉最后一碗酒，“我也是想来这边看看，天下的事，总是这般。”

小二很机灵，赶快添了一坛子酒上来。

“你说的是邂逅这样的事情吗？”叶之雪微笑着说。

洛平凝视着她，岁月终究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他最后说了一句什么，叶之雪也没有听清楚，他自己也没有听清。一切都变得模糊了，朦朦胧胧之中，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美好了；窗外的雪花和窗内的人，面对面相谈甚欢的人们。只要对方都确定此时此刻，身处此地，谁又在乎他们在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