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张醒看着眼前的一切。

虎背熊腰的马贼一把将春花扛在肩上，任她如何挣扎如何哭喊，那大汉的手就像锁链一般，无法挣脱。

后面的画面变得扭曲起来，春花和村里的其他姑娘一起被带走了，关在笼子里，被鞭打，被凌辱，眼神从惊恐变得害怕，从痛苦变得麻木。

“哥哥救我。”无数遍的呐喊，没有人来救她，和她们。

扭曲的画面中，春花和许多其他姑娘一起被卖入了青楼。这个叫天香楼的地方竟开始教她们琴棋书画，教她们如何取悦别人。

每天都是不同的男人，每天都是一样的鱼水之欢。

有的男人财大气粗，一掷千金，有的男人在别人嘴中都是家境贫寒的主，却每次都能拿出银子，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就为了爬上她们的床。

也有男人在天香楼风流快活，家里的婆娘找上门来，但是由于惧怕天香楼的背景，对她们这些妓子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骂骂咧咧领着汉子回家，嘴上倒是不饶人，一口一个骚货贱货的骂。

夜夜笙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春花竟成了这里的头牌花魁。

“春生，咱家有钱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屋内烛光绰绰，她将一锭又一锭银子放入盒子里。

她的眼神空洞，看上去没有一点神彩。

“我们有钱了，可以顿顿有肉吃了，可以建新房子......”

......

张醒知道，这只是别人的走马灯，他一直只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观看，所以没有多余的情感波动。但是当画面再次一转时，他却皱起了眉头。

这一天，有一个男子成了春花的入幕之宾，但是这个人在她的记忆里，却浑身模糊不清，他的声音，他的脸，都似乎蒙了一层看不透的纱。

“有某种神秘力量干扰了她的记忆！”张醒心中一动。

“你哥哥已经死了。”他一挥手，桌上的酒杯里出现一幅画面，是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原来在第二个月，商队就在某个地方遭遇了山贼。

冷冽的刀锋刺穿他的胸膛，一刀毙命，画面至此，戛然而止。

春花含泪摇头，表情呆滞：“这不是真的，你使了什么障眼法，你是妖邪！”她拔下头上的簪子，指着那人，接着后退两步，她退到梳妆台边，紧紧的按住抽屉，那里有她所有的银子。

有了这些钱，等春生回来了就可以顿顿吃肉，可以建新房子。

那模糊的人影一甩手，将一本黄皮书扔在桌上。

“都说人死不能复生，的确如此。”那人叹了口气：“但是魂却可以唤回。”他指了指桌上那本黄皮书：“此乃唤魂经。”

那人转过身去，身影慢慢变得虚幻：“是真是假，你自己辨别吧。”说完，便消失在春花的闺房中。

张醒眉头紧锁。他看着那本黄皮书，有种熟悉的感觉。

一切渐渐模糊，下一幕再清晰起来的时候，春花站在一堆断壁残垣之中。很熟悉，是当年那个小村子的遗址，这里被马贼掠夺一空，幸存的人们也早已离开了这里。

她站在残破的屋子里，地上画了一个纷繁复杂的图案。张醒看到这个图案感觉头脑一阵刺痛。

春花拿着那本黄皮书，口中念着咒语。但是这咒语在张醒听来却是无声的，就像那个模糊的人影一样，这咒语声，也被什么东西阻隔了。

念完咒语之后，春花站在那里许久，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但是最后，她露出了笑容。图案中间出现了一道裂缝，看上去...和春花被砍头之后出现在她背后的裂缝几乎一样！

张醒眉头紧锁，深渊生物，就是从这里来的！

春花微笑着走上前去，脱去了衣物，直接躺在了那裂缝之上，她闭上了眼。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许久。

她从那里站起来，那个裂缝消失了，张醒微微凝神仔细看去，春花那原本洁白无瑕的背上，多了一道狰狞的豁口，那道裂缝竟然“长”到了她的身上，裂缝就像是活物，蠕动了几下，渐渐隐去。

春花缓缓穿上衣服，轻声呢喃道：“这样，春生就能回来了吧。”

再往后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似乎从那日之后，春花就进入了某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小爷我今天就是要强上！”

模糊的画面里，张醒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似乎是那个猴三儿的声音。

然后就是一阵又一阵的喘息，分不清是猴三儿的还是春花的。

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混乱。全是杂乱的低语，能隐约能听清其中几句。

“猴三爷是不是你杀的...快说...”

......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

“老大，还龙虎门那边只要一个交代...”

......

“...就这么死了可惜了...让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