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宋小宝警觉，盯着窗边的暗影，有一丝熟悉，疑惑间东面来的风将蜡烛熄灭，暗影也消散了。

宋小宝难以入眠。

刚刚那个暗影让他很不放心，他听书里往往这个时候就会有人从窗户里戳出一只暗箭，或是熏出迷烟，宋小宝一直死死盯着内窗。这样也难以避免地会看到熟睡的于真，她的呼吸很轻，眉头微蹙，头发还是维持着白天换男装时老板娘给她挽的发型，体态已经有了及笄少女的雏形，很难相信，她才满一周岁不久。

过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动静，宋小宝才打开门。

吟松阁不算顶上的一层阁楼，共是二层楼。一层是堂食，二层才是客间。此时楼下依旧喧闹，二楼也有不少人未进房，靠着栏杆看楼下中庭的歌舞，时而会让老板往楼上送些餐食，店小二在楼上楼下穿梭，好不忙碌。

宋小宝深吸一口气，回屋躺着继续注意内外的动静。

一夜无事。

于真醒的早，起身的时候看到宋小宝红着眼看他。

“你眼睛怎么这么红？”于真迷迷糊糊地问他。

“头发乱了。”宋小宝也坐起来。

“啊！我昨天晚上特意睡得很小心，就是怕弄乱。”

“再梳一个就是了。”

“我不会。”

于真乖巧地起身，端正地坐到桌前。宋小宝会意，拿起木梳给她捣拾。

于真还不会梳头发，此前老头要出门了，都会给她梳好发髻再走。有的时候老头口头上会抱怨道姑娘家长这么大了还不会梳头，但是在挽发髻的时候又难以掩饰眼里的慈爱。

此时外面有人敲门，宋小宝应声，想等梳完这最后一下子在开门，外面的人也不客气，直接推门而入。

是林玳。

今日的林玳换上女装，确实风姿绰约。

林玳看着眼前二人的模样有些有趣，故作责怪宋小宝不该再给她梳男子发型。

说着就要带于真去她那儿换一身女子该有的装束。

此时另一客间的尖叫声喊出，才打断三人的打闹。

一名店小二惊慌地从里面跑出来，眼看就要撞上于真，宋小宝赶紧扯回于真，幸好，店小二没撞到人就滚下了楼梯。

“杀杀杀...杀人了！”店小二惊恐地说道，手还颤抖地指着他刚刚进去的客房。

林玳看了身边的两个侍女，一个侍女去扶起店小二，退散人群，另一个婢女利索地进入那间客房，离宋小宝不远，就三间房的距离。

很快就出来，向林玳点头示意后，三人才往客间走去。同时婢女离开吟松阁，去往主厅告知林富贵。

此人虎背熊腰，衣着朴素，看似是个普通人，背部一刀，喉部一刀，仰躺在地。东窗是打开的，桌上还放着完整的吃食。

林玳严肃认真地端详现场，郑重地下了一个结论，“是他杀。”

众人立即呼声叫“好！”，纷纷夸赞林玳蕙质兰心。

林玳有些不好意思，立即给大家行了个礼。

林玳得意的看着宋小宝，却看宋小宝并无表情。

宋小宝此前见过这个人，在他饿得快要晕厥的时候，此人还偷偷给他塞过两个包子。

他又多看了现场几眼，想起前夜窗边的暗影，但未多言语。

主厅收到消息后很快就赶到，退散众人，清理现场。

平常白天的时候人都出去打架了，吟松阁此时楼上楼下都很是清净，晚上回来的时候就要热闹许多。今天出了命案，大家听说了之后都纷纷赶回来，占上茶水桌，开始嗑瓜子，坐等案件动向。

三人就在一楼等待。

进来的人都是签了生死状的，官府管不了。

自然，案子也查不了。

“那人什么来路？”林玳问。

身旁的侍女立即回答，“以前是个杀手。前几年改行卖包子了。”

“他来这里是为了比武还是招亲？”林玳问。

“卖包子。”侍女答。

三人惊愕。

“以前的冤家来寻仇了吧？”

“他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吗？”林玳问身后的侍女。

“问过，大家都认识。每天早上去打架之前都会在他这里买包子。”侍女回答。

“他先背部中刀，手里没有武器，对进来的人丝毫不防备。”宋小宝说。

“倒是刚刚有个小二慌慌张张在后院醒来，发现自己被扒光，衣服却整整齐齐地放在脚边上。”

“有人伪装成小二杀了这个人？”

“是。并且把衣物归还，还整齐叠好，人也已经离开，凶手不在这里了。”

林玳深思了一秒钟，就让侍女过去探消息了。

宋小宝一直未提前夜看到的暗影，太像一个人，使得他不敢说。

不过是江湖寻仇，见怪不怪，没有等来大家想要的结果，大家也主要是想休息一会儿，休息过后就又出门去打架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