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2）

众士兵等人刚要回衙，身后忽然有人说道：“在衙门口，公然殴打一个孩子，难道还有王法吗，那些三清之术都学到狗肚子里了？”这些人回头，见有个中年人背背长刀，身披黑色绒氅，不认得他是谁，唯独心月认出，来人正是大胡子张仲坚。

萧子炎骂道：“那里来的闲汉，少管老子的事。不然，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他伸指就戳向张仲坚的心口。就听‘啊'的惨叫，萧子炎身子飞起，直挺挺撞到衙门口上方的檐顶，一翻身又掉落在地，萧子炎一条手臂已折断，又从檐顶摔落，疼的他躺在地上直打滚。

其他人不见张仲坚如何出手，让人见了都害怕的萧子炎眨眼间成了残废之人，士兵人人害怕，各个心惊，就连慕道人也脸色更变。他也不顾徒弟，向张仲坚施礼道：“不知这位兄台是何人，莫非认识这个娃娃，若我水上浮舟有不到之处，还请见谅。我准备要带这孩子回府治伤，若兄台不嫌弃，可随我进去，容我奉上一杯水酒，咱们好坐下来慢慢细聊。”

因他在黄河两岸，以轻功闻名于武林，若是这些地方的人，听到‘水上浮舟’这几个字，必礼敬三分，他以为面前之人不认识自己，因此才说出来，也好叫多方不战而退，若是托大，跟他进了衙门，那就更由不得对方。

哪知张仲坚理都为理，淡淡的说道：“进府就不必了，这孩子也不用你们操心，我带走他医治就行。”他刚要上台阶，一队士兵手持长戟就从衙门里跑出，包围了张仲坚。他看了看这些人，脸上只是一笑，就要蹬上台阶，慕道人说道：“这位兄台，你要带这个孩子走也可以，不妨留个姓名，倒是我们也可去看望一下。”

张仲坚说道：“我看不必了。” 他要上去，士兵们拦在他的面前，正在僵持之下，慕道人思来想去，知道就凭刚才对方那一手功夫，两个自己捆在一起也不是敌手。只有这孩子可能知道《佛国记》一书的一些线索，现在也只好让对方带走。慕道人想清楚了，吩咐道：“都闪退一旁，让他把这孩子带走。”

士兵们相互看了一眼，纷纷让开道路。张仲坚抱起心月把他放到马鞍上，也翻身上去，马镫一拍马的肚腹，马前蹄一仰，向城外奔去。

张仲坚抱着心月，骑马踏雪而行。 他找了家客栈，为心月运功疗伤，又请来大夫抓了药，请店小二帮忙熬好，为他服下。忙完这一切，见心月睡的安稳，张仲坚这才休息。

第二天天光大亮，张仲坚把自己的一身衣服让店小二穿上，又让他带了个孩子，从客栈的后门出去，坐上马车绕城转圈，自己又改扮上大胡子，装作商人模样，把心月装在酒桶里，拉上大车向码头走去。等他们上了商船，张仲坚不见有人跟来，知道监视他们的人已经被甩脱，这才放心。船迎着风雪，在号子声中扬帆起航，沿着川流不息的洛水，向大河上驶去。

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当中，有几间茅屋组成的小院，清雅幽静。这是张仲坚带着心月忙活了大半个月搭建而成。两人坐在枯木上围着篝火，看着容身之地已经修缮完毕，心中都颇为高兴。张仲坚说道：“这里曾是你师祖带着我们修行的地方，多少年来能再次回到这里，真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我身上所学，都是当年佛图澄大和尚所创，历经岁月不断完善，传到你师祖这里。当年你师祖整个家族都被仇人屠戮，只有他逃了出来，后来被通公老和尚收留，才跟他学法学艺。其他的事，你在客栈中，已经听我说过，其中师祖和九圣真人的事，我也多是听师父说的。这都是先人的爱恨纠葛，已经是很久的事了。我们这一门或者说一派，没有名字。只是在乱世之中做该做的事，国家稳定，我们就隐居于山水之间，默默修行。又因为这百年来，师徒间传法众多，传艺只独传一人，江湖上知道我们的人寥寥无几。我并打算收徒，在幽州时的徒弟，也只是在他死后，我觉得有负所托，这才承认。”

心月问道：“那你为何肯收我为徒，就是为了那个真人最后的那句话？”

张仲坚说道：“你的心思倒是敏捷。不错，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那句话。冰心掌是你师祖不辞而别于她后，她自己所创，为你师祖而用，只是到师祖亡故，她都没用上。不过，铁手门有两个人倒是被用上了。”

心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仲坚说道：“这些当然都是她徒弟崔元康告诉你师爷的。冰心掌为至阴之物，被它伤到，你会感觉到似有冰霜之气在体内游走，从被伤之处随着气血慢慢扩散于周身，渗入骨髓，止于心脑。先是行动迟缓，继而四肢僵硬，最后整个人就会变作如同冰冻一般死去。通公道人曾完善过八叶莲花心法，并传授给你师祖。这门心法专用于化解至阴至阳之气，或融于内，或化于外。只是修炼此法需长年累月不停才行。”

心月稍加思索，有些不解道：“既然师祖会八叶莲花心法，那九圣真人的冰心掌对他不是毫无作用，即使伤了师祖，多练习几年而已，不是也没事。”

张仲坚说道：“八叶莲花心法，师祖很早就开始练习，真人应该也知道此事。但为什么她还要这样，确实有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