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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杏儿,很涩(2/4)
孩子。起身扶武王妃坐好,勤快地奉上盏香茗,劝道:“从小到大,父王和母后没让玉儿吃过一点苦头。要不是昨夜取剑,玉儿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能有如此的勇气。母后就莫要再生气了,松松眉,该不好看了。”
“母后都老喽。过来,头发散了。”
武王妃将苏玉拉到身前,让他坐下,耐心地梳理那乱成团麻花的头发。“对了,听闻你和城中的花魁素来要好。那女子怎样?不如带回府见见,你也该成家了。”
苏玉拨开掉落嘴角的碎发,傻笑道:“王姐还没嫁呢?玉儿不急,过两年吧。”
“瑶儿去长安求学,一时管不到。你就在身边,对眼就办了吧。莫要人姑娘等太久。”
提到这儿,苏玉转过头好奇地问道:“母后,您知道为什么父王那么厌恶关后吗?为什么王姐可以入关,玉儿就不行?”
武王妃愣了下神,继续整理苏玉的乱发,取来一条系布扎好,转开话题说道:“母后去给你煮点儿汤,好好休息,什么事等你父王回来再议。”
苏玉笑了笑,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上。
送走武王妃。苏玉独自面对空荡荡的院子,短叹口气,摘下片绿叶遮住双眼,喃喃自语道:“若是一叶真可障目,那便障了吧~”
今日的太阳很是温煦,微风不燥,鸟舞虫鸣间,苏玉懒洋洋地斜靠在亭边走廊,打起了盹……
大阳城南,司空府邸。
大早离开王府的武王爷此刻正侧躺在浅池边,惬意地把玩一对琉璃貔貅。不时从桌上抓起三两饵食掷向水面,引得锦群争相抢夺。
简陋的房屋,青苔布满的石板小道;褪去铜色的悬铃晃荡脆响,薄如蚕翼的青纱迎风舞摆。院中无亭,倒也来得自在些。
面对如此陋居,武王爷浅叹口气,正视对坐批阅城中大小事务的司空尚,言道:“大阳楼宇千千万,独你司空之府,令本王望而生愧啊。”
司空尚奋笔疾写,头也不抬的回道:“王爷见笑,司空的府,有书足矣;有牍供摆,也到足够。其余物外之物,有与无,皆不在乎。”
“一桌,一卷,一笔,一盏浑茶,一缕清檀~司空越是不在乎,本王越是觉得亏欠。”
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的司空尚泯口浊茶,湿润干裂的嘴唇。笔放架山,摒袖举勺替武王爷加茶。“有一陋居,于司空,足矣。说来亏欠,终是司空亏欠了王爷,亏欠了大阳,又岂敢私拿多余之物。”
武王爷收好琉璃貔貅,抬盏小饮口浊茶,指尖环绕盏沿断裂的缺口,说道:“世人皆羡本王得了天下第一谋士的相助,可又有谁知?”
“司空也好,本王也罢,皆不过是这盏底苦涩的茶渍。其甘美在上,其糟粕深藏,总在亏欠与不亏欠的懊悔中偷度余生。”
“天下第一谋士?呵呵~王爷,司空有愧此六字,有愧当年的故人。”
司空尚磨墨沾笔,继续处理起城中事务。
两人交谈之际,府中的仆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绕过院中群花丛间,走到司空尚身旁奉上。
“大人,该服药了。”
司空尚接过仆人递来的汤药,挥手将其命退,视线却放在桌上的琐务久久不愿离去。
武王爷伸手压住奏表,随意拨到一旁,眉宇间多了三分担忧之色。
“老毛病又犯了?”
“近来酷暑,阳盛。多年的顽疾每每如约而至,司空早已习惯,王爷莫要担心。”
司空尚轻吹药汤,待到稍微冷却,仰头一饮而尽。
武王爷抓起桌上的帕巾递与司空尚擦嘴,顺带捎去几个新摘的黄杏儿。“说起故人,昨夜玉儿与本王商讨入关中,踏江湖之事。被本王驳回,带去藏武阁深处,不曾想,玉儿问江湖之心何其坚定!宁拼死一试,也不愿继续庇佑在本王的羽翼下。”
“咳咳~今年的杏儿,很是酸涩。”
司空尚放下咬了一半的黄杏,止住肺咳。起身走到浅池边,观赏着游曳的群鲤,呢喃道:“金鳞岂非池中物?当年,司空赐玉儿幼麟二字,便已明悟会有今日。”
“如此说来,司空准了?”
武王爷走到司空尚身旁,与他并肩而立,共同观赏起池中嬉闹的群鲤。
微风裹起几片绿叶吹来,撩动司空尚鬓角微白的散发。抬指夹住一片绿叶,不住浅咳的他感慨道:“盛暑之际,叶却落了。无论我等如何掩埋,发生过的事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只是司空不曾想,这一日,来得如此之快!”
“快也好,慢也罢;只道我等皆老了。有些债,该还了。”
“玉儿,唉~我等终是不能阻止他。金麟以长,囚渊的腾龙该见世了。”
武王爷摇摇头,轻拍司空尚的肩膀叹道:“此番,司空又该做出抉择了。”
司空尚默不作答,转身走回桌旁。提笔写下一封书信,交于武王之手,说道:“既然玉儿想入关,那就放他去。再过几月,夫子该收新徒了;司空举荐,想夫子应收。放他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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