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杀机涌现，意在碎玉（3/4）

间里，年轻公公递出一沓画像交予身旁之人。

姓金的将领点点头，离开此处。

没过多大会功夫，驿馆西墙翻出数十名手握利剑，腰佩连弩的蒙面人。

趁着夜色，他们与先前离开回禀的人碰上头，沿着阴暗角落无声无息地赶往城东。

“什么时候，天渝军也成了夜幕下的刽子手。”一切尽观眼底的陈子昂露出抹不屑的笑容。

江北辽伸腰打起哈欠，含糊不清地问道：“依少将军的意思，那些老鼠是大殇跟咱们斗了几十年的天渝军？”

“不错。”魏戍锋认真解释道：“看他们手中的剑，剑身有腾虎纹，剑柄暗呈蛟头。腰佩之弩乃是少有的军机弩，整个大殇能有这般配制的独天渝军一家。”

江北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猛地回神道：“不是，天色这么黑，老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魏戍锋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答道：“猜的！”

“你大爷！”江北辽额头顿时升起股黑线。

陈子昂双手负背，从容不迫地说道：“莫急，马上知晓。”

街头转角处。一个与大部队分开的蒙脸人伏在墙头，密切关注脚下的一举一动。

呜呜～阵阵凉风吹过。衣裳单薄的他微微耸动，抬掌拍死歇停在脖子上的蚊虫。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挪动声传出。蒙脸人眼中尽是不可思议，手中紧握的利剑悄然滑落掉地。

抹去他存在的痕迹。

来者收好他的佩剑和连弩，拧开个小瓷壶倒出些许粉末撒在尸体上。蒙脸人的血肉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亡，直至彻底不见。

又一阵凉风袭过，谁家檐下的灯笼轻轻摇摆，万物归于平静。

“下去吧。”陈子昂接过来者奉上的佩剑和连弩递与江北辽，不屑地笑道：“看来，天渝已不配再为敌手。”

证实方才猜想的魏戍锋理直气壮地回道：“军人，当陷沙场！我辈之姿，岂是腐朽的大殇可以媲美？！”

江北辽投去白眼，没好气的问道：“连天渝都舍得出动，他们的目标究竟是谁？”

“不好！”魏戍锋重拍脑门，手指东城喊道：“他们的目标是世子殿下！”

“不应该啊，殿下没有随王爷回府吗？”

“回个鬼！他和王离单独走的，应该去明婳楼了！”

陈子昂听到这儿，脸色微微异变，随即恢复正常。

江北辽眯着眼，摸着脸上的刀疤。

魏戍锋跺脚下楼，欲赶往明婳楼。

“戍锋，北辽，你二人前往东城戒备，切记今夜不要放任何一人出城。”

“你呢？”江北辽望向陈子昂。

陈子昂挥挥袖，笑道：“我自要跟过去看看。”

“带多少人，我去准备。”魏戍锋回头问道。

“不必了，王爷从不做无准备之事。”

陈子昂留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抬脚跨出楼栏。脚下似有层无形的阶梯托着他，使其可以临空踏去。

江北辽伸出舌头舔湿干燥的嘴唇，“看来，今晚是场大戏！”

魏戍锋松骨发出阵脆响，头也不回地说道：“走吧，去东城。”

武王府。

回到府中的武王爷命人在湖心亭摆下棋桌，烫上烈酒。后亲自送王妃先行回房入眠。

“自从那事过后，王兄倒是变得愈发儿女情长。”苏法捻碎掌心里的甜食，三三两两撒入湖中，引得千条锦鲤争相竞食。

更有甚者跃出水面，在月光的照射下划出道优美的弧形，衬景添色不少。

武王爷轻捋络腮，柔声道：“只有事情发生过方觉珍惜。本王亦是俗人，算不得什么。”

苏法转过身，凝望月下高耸的藏经阁。仿佛那里的某一层楼上有一人在与他对视。

“曾几何时，十八层高阁如无止炼狱，困住的不是他的人，乃是他的心。”

“二十寒暑飞叶逝，本王相信！终有一日他会跨出阁，而他出阁那日，大殇，亡不久矣！”

苏法叹口气，死死盯着武王爷问道：“王兄会助他？”

武王爷厉声道：“本王答应，他们不答应！”

静候在亭外的八常侍侧耳倾听，突然脸上泛起抹阴柔的诡笑。

苏法压住话题，步伐沉重地走到棋桌旁，选择了白子先手。

武王爷紧跟其后，双指夹出枚黑子。

“天下无非黑白，今夜你我兄弟以棋论之，看看究竟是黑胜，还是白赢。”

“可！”

空山啼鸣，悠扬寂长；曲曲潺水，长去不返。明月高悬，可明尘心？

简陋的小院里，司空尚放下手中的墨笔，端起纸旁放至冰凉的汤药。刚喂近嘴边，又放回原位。

走廊内小童看到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走近添了些烛火，默默退下。

滴答～无根水掉入浅池，激起层层涟漪。

盛暑本是叶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