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注定平凡的一夜（4/4）

的夜市散却，大阳陷入沉静。

忙碌整晚的老叟收拾好东西，半蹲在灶前铲出未烧尽的火炭，倒入火盆用水浇灭。

呲溜窜起股白烟，身负重伤的枉生艰难走到桌前坐下。隔着烟幕，余光看见他的老叟饮口酒，无奈地问道：“要粥要酒？”

触动伤口的枉生倒吸凉气，有气无力地惨笑道：“想吃碗面，可有？”

老叟走来倒盏酒给他，“有，等得？”

“等得。”

老叟重新往灶中添上柴火，取来麦面麻利地擀制。锅中沸水翻滚，升起的水幕伴月色星河显得极为祥和。

汤面端来，不过一勺油酱，两片绿菜。

枉生贪婪地吸入香气，夹筷稀里哗啦地狼吞虎咽。

街道尽头，一袭灰袍的陈子昂风度翩翩地走来。吹散面皮热气，低头吸食的枉生背对他说道：“吃碗面的功夫，能否？”

陈子昂没有回答，抽出虎头血刀搭上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