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小村恶痞，蒙头暴揍（3/4）

住他的下巴，扭正他的脑袋一字一句地问道：“若我等离开，你可还会来找爷孙俩的麻烦？”

“不敢了不敢了，我对天发誓，再也不敢了。”二狗子额头冷汗直冒，连连挥舞双手。

“钱，还要吗？”苏玉接过王离递来的荷包，在他眼前晃晃。

二狗子眼神躲闪，“不要了，不要了，权当您拿我开心了。”

“滚吧。”苏玉将他从地上踹起，厌恶地挥挥手。

二狗子哪里敢多说半句，捂着肿成猪头的眼睛下巴，一瘸一拐地落荒而逃。

刚走出没两步，小虫扶着房门探出个小脑袋，解气地喊道：“打得好，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们。”

二狗子停下脚步愣了愣，加快步伐逃离此地。

苏玉拍去衣上灰尘，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地坐回凳上端起碗就野菜饼喝粥。“你俩愣着作甚？还不把老人家请回来继续吃饭。”

狼和王离扶小虫爷爷坐好，各自端碗吃饭。

小虫儿看得开心，围着几人重复刚才的画面。

小虫爷爷悠哉悠哉地喝酒，不时叫小虫慢点当心跌了。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过去。

收拾好碗筷的小虫跑到厨房熬药去了，小虫爷爷则进了趟屋，招呼苏玉在院中喝点茶，神神秘秘地走出家门。

王离见四下无人，伸来脑袋贴耳对正伏桌在纸上写字画画的苏玉说道：“公子，刚刚离儿看见他在屋里翻出钱藏怀里，是不是跑去人家赔钱了？”

苏玉扶腮道：“看来本公子果真没猜错。这样，你把咱身上的现银全部放屋里，记住，不要让小虫看见。”

王离跑到三马旁翻找出全部的银两，跟做贼似的进屋放在显眼的地方。

狼默默无声地把堆在院角的柴劈好。

做完一切，苏玉走进厨房，对正在火炉旁熬药的小虫说道：“虫儿，眼下时间不早了，我等先走一步，以后有机会再回来看你。”

小虫急忙扔掉蒲扇，迈开小短腿跑到苏玉跟前拉扯他的衣角。“大哥哥再多玩会，爷爷说吃了晚饭再走不迟。”

苏玉蹲下身，揉着他的小脑袋说道：“不歇了，着急赶路。你在家好好听爷爷的话，以后不能一个人进山了。”

小虫恋恋不舍地说道：“可是虫儿舍不得大哥哥。”

不作回答的苏玉牵着小虫走出厨房，解下拴在赛乌骓背上的大阳刀，郑重地交到他手中。“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虫儿，这把刀大哥哥给你了，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以后只能拿它护身，不能用它欺负别人，更不能学方才那人的模样。”

“嗯～虫儿知道。”小虫紧紧攥住大阳刀，眼圈泛红。

苏玉揉了揉他的脑袋，牵起赛乌骓的缰绳。“走了，我会回来看你的。”

小虫送三人出门，略带哭腔的说道：“大哥哥要说话算话，一定回来看虫儿。”

苏玉和他勾手指，说道：“拉过勾的约定，不会变。”

“拉过勾的约定，一辈子不能变！”

“大哥哥再见。”

小虫终于露出笑容，挥手送别苏玉三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小虫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却始终想不起来。

村口老树下，石磨旁的小虫爷爷嘴里念念有词，左右踱步，徘徊不定。

驾马迎面走来的苏玉挥舞纸扇，问道：“老人家似在等本公子，可愿移步？”

小虫爷爷咬牙跺脚，伸手道：“还请这边走。”

离村百米远的黍田旁，苏玉见小虫爷爷难以启齿，率先开口问道：“事情解决了没？可有麻烦？”

小虫爷爷摆手道：“都解决了，乡里乡亲的，不会有麻烦。”

苏玉下马，走到跟前说道：“此道规矩想您清楚，给本公子一个理由。”

小虫爷爷愣住，苦笑两声，两行浊泪滑落，痛心疾首道：“虫儿三岁那年，南面要修入蜀栈道，他阿爸被强征了去，不慎坠崖而亡。三银八十钱，一条命没了。五岁那年得了重病，为换回救命药，他阿娘自己卖入离此百里城中的富贵人家当苦工，不小心得罪主母，被乱棍活活打死。”

“我不敢告诉虫儿真相，只得慌称～”

苏玉抢先说道：“后面的事，虫儿说过。您老在此等我就是想替他谋个好前程吧。”

小虫爷爷犹豫片刻，咬牙道：“公子猜得不错。我一辈子全放在村里，虫儿不一样，想必你也见到，他天生亲近百兽，深受上天眷顾。身为他唯一的亲人，我宁可不要这张脸皮，也要替他求一个大好前程！”

说完，小虫爷爷欲下跪。

苏玉连忙扶住他，从怀里掏出几张临时写画塞入其手中。“您不说，我也要做。相逢是缘，奈何此行没有准备，此乃武之途秘法，虽是初入门，于眼下的他也道足够。”

“有您老看管，相信他不会误入歧途。将来若有一天他成器，您且告诉他凭此物来大阳寻我。”

小虫爷爷全身激动得颤抖，热泪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