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随缘（3/4）

，此为男儿本色。”

“险境之中，男儿郎若不舍用最后一丝希望去争仅有的尊严，枉为男儿身，于大阳，配不得立冢填碑！”

看似玩笑话实则重敲在古焱心头。连那个看似纨绔的子弟都要去拼那一丝生的希望，他又有什么好颓废的呢？生为男儿身，自当迎面一切危难！就算下一刻会死，也要死的堂堂正正，体体面面，渴死饿死，全然成了笑话！“行，我听你的，爷倒是要看看，阎王那儿究竟摆的是什么酒，吃的是哪样肉！”

说着，古焱翻过身，学着苏玉的模样一步一步的往前爬。

苏玉笑笑，继续前行……

洛京，帝宫，御书房。

今日没有上朝的老帝此刻正伏于案牍上批阅各地奏折。身旁大常侍耐心研墨，翠玉盏中香茗热气腾腾，窗外鸟奏悦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目光落在一份关于士族批判寒门，意图更改现有科举制，点明寒儒利弊的奏折上。

“陛下，何事如此费神？”心细如发的大常侍察觉老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发声提问。

奏折笔墨龙飞凤舞，于他眼前，不过三尺距离，只要俯身必能看见。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大常侍能够伺候老帝如此多年，凭的不是劳苦功高，而是知尺度，把握尺度。

老帝放下狼毫，端盏浅饮，低声道：“亦如往常，又是一封诋毁寒门的奏折。士族与寒门形如水火，寡人是越来越难以把控两者间的尺度。”

“微臣督翎司天殿拜见陛下。”

层层护卫把守，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御书房中，一个全身笼罩黑金丝袍，看不清面貌，后脑勺处有轮纯金打造，雕刻奇异符文神环的天殿突然出现在座下，跪行大礼。

督翎司天殿，来历神秘。无人知晓他藏身何处，也无人知晓有关他的一切。自他统御督翎司以来，见过他出手的人都已经死了，乃老帝手中一把隐秘黑暗中的利器。

大常侍早已习惯，没有做出任何防备。

老帝在大常侍的搀扶下起身，走到天殿跟前问道：“有事找寡人？”

天殿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封秘信，递与老帝一阅。“昨夜白衣贤儒吕问寻和布衣和尚陆长恭联手大闹临淄，引得三院出动，甚至连浩然宫的那位都已惊动。不过无人知晓他们在闹些什么，夫子出手将一切消息封锁。魏大人等一众文武官员闭口不谈，短时间内，督翎司查看不明。”

老帝看了几眼秘信，问道：“这么多年了，手还是伸不进去吗？”

天殿沉声答道：“三院如铁桶，更有多名天极镇压，督翎司无法伸手太多。”

“有趣，有趣。天人大战，寡人除督翎司外并未得到任何消息。三院御下，寡人都无法插手啊！”老帝脸色如常，只是眸中不断闪过厉色。

天殿问道：“需不需要派人前去直接询问？”

“不必了，夫子出手，一切早已成定局。”老帝将手中秘信揉成团扔掉，端起茶盏，目光再次落在案牍上那封奏折上，“退下吧，寡人自有计算。”

是～天殿也不废话，身形闪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帝陷入沉思。

大常侍没有打扰，静静地陪同身旁……

“你说咱们能找到水源吗？”爬出数百米远的古焱实在没有力气了，瘫在地上说什么也不爬了。

“随缘吧，本公子累了，得眯会儿。”同样精疲力尽的苏玉喘着粗气，震开的伤口泛血，身心俱疲的他已经麻木，倦意袭涌的他只想要睡一会儿。

古焱吐出吃进嘴里的草屑，喊道：“睡可以睡，但你千万不能死。”

“说什么鬼话，本公子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大好前程，怎么会轻易死掉。”苏玉闭上眼，嘴里喃喃道：“莫急，休息会，一切随缘，自有定数。”

古焱瞪了他一眼，跟着闭上眼休息。

两人再度陷入沉睡中。荒山野岭，重伤之躯，也不知道还能在抗多久。

吕问寻去了夫子院，独留和尚一人。

昨夜回城，不想多生事端的他强行带走王离，寒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藏身一处远离临淄数十里外的小镇中。

一觉醒来，两行泪痕显眼的王离再度发狂大闹，陆长恭没办法，只能再赏他一记掌刀拍晕，掰开嘴喂进些精神凝神的汤药让他好好休息。

“如今公子下落不明，我等又无法大张旗鼓的寻找，还需阁下帮忙把消息传递出去。”控制住伤势，恢复些许精神的寒羽没有同王离一般胡闹。越是危机时刻，越能沉住气，静下心想办法的他第一时间把主意打在了陆长恭身上。

一封书信奉于眼前。

陆长恭推回，摇头道：“夫子之能，鬼神莫测，既然他说那几个小子自有缘法，肯定是死不了的。贫僧劝施主宽心等待些时日，此信寄出，天下恐乱！”

昨夜吕问寻离开前，早已暗中把关于苏玉的身世来历全部说给他。武王膝下唯一的义子，大阳五十万铁士，天下第十州将来的王。用屁股都能想明白事态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