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扫地老叟（2/3）

式，更别说是练剑，如同那小儿挥棍瞎胡闹。”

“等等，照您所言，您也是习武之人？”

几日来的相见，算不上熟悉，没说过话，就是简单的打个招呼。

细观扫地老叟的模样也不像是传说中的隐士高手。加之前几日苏玉上山累个半死，哪有功夫陪这位老人家聊天。

今日听这扫地老叟的一席话，苏玉好奇心大起，目光灼灼地盯着扫地老叟打量个不停。

扫地老叟瞪了苏玉一眼，哼道：“小鬼，你家长辈没教你别的长辈说话时不能随意插嘴吗？一点教养都没有。”

“嘿，老头，本公子那叫好奇，快言快语知道吗？就算是本公子不对，您海涵不就行了，至于上纲上线吗？”

苏玉也有些生气，不就心急了些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扫地老叟浑浊的双眸平静地注视着他，叹口气，“小鬼，千古法礼，不单单是圣人之言。教化二字简单，学者若无心，圣人训再教，也不过是个糊涂蛋。”

“老朽于此多年，见过很多人。亦知，小事观人将来之路。你倒是长了副好相貌，性格不错，只是为人少了忌讳，便也没了规矩。世间琐事无数，万事讲规矩太累，但也不能没有规矩。长者言，细细聆听，疑问尽而后述，此乃晚辈之道。”

“小鬼，你要记住，小事尔，愈能体现人之教养。若不忌事小而心无所谓，将来莫说成大事，此间九州，万千迂腐便能教你何以为文字杀人！”

“您说的在理，晚辈受教。”苏玉悻悻作揖赔罪。

扫地老叟坦然接下，忽然脸色一变，咧嘴一笑，露出满嘴残缺不齐的黄牙，“小鬼，刚刚的问题老朽没答你。现在可以告诉你，老朽不会武功。”

“怎么可能？！”苏玉愣住，难以置信地盯着扫地老叟问道：“您莫不是在忽悠本公子年龄小？您若不会武功，那么方才您还说的那么井然有序？”

嘿嘿～扫地老叟抓抓络腮长须，扯开几个脏兮兮的绺结，大义凛然道：“老朽不会，不代表老朽没见过啊。夫子，他读书怎样老朽不知道，可他习武的那几年，老朽在一旁看的可是真真切切，半点不参假。对了，还有小凡子，你别看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实则最阴险的就是他了。”

“你知道不？他会用剑，而且极为厉害。但是那个小老阴偏不在外人面前显露，与人对弈只用读书人的功法，剑道被他藏的死死的。不信你啥时候找个比他厉害的勾引他几下，绝对能让你大开眼见！”

小凡子，忠厚老实用来骗人？阴险狡诈之徒？

看扫地老叟说的有鼻子有眼，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苏玉心中不禁升起了小九九。

真是活见久啊，不过大师兄怎么看也不像是老人口中表里不一的人啊。难道他在忽悠我，不行，本公子如此天姿聪颖之人怎能轻易相信他说的话。

想着想着，苏玉嘴角升起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多谢您赐教，今日本公子的功课还没做完，就不和您闲聊了，等明日有功夫，本公子再像您讨教。”

“好吧，你且先去，老朽去扫地了。”

意犹未尽的扫地老叟瘪瘪嘴，在苏玉的搀扶下缓缓起身，重拾竹笤帚继续扫万台石阶。

“小鬼，听好了，扫地也是门学问。力气用大了，尘叶四散，用小了，扫不干净。唯有刚刚好，身心合一，运转有度，尘叶不脱扫帚的掌控，方能扫的干净扫的快。”

走出没几步的苏玉回过头，细细品味扫地老叟说的话，谢道：“本公子懂了，多谢您老赐教。”

上山路难，稍不留神，桶里的水便会溢出，如何保证沿途不漏呢？正如扫地老叟说的那样，力气不能用大，也不能小，刚刚好，每跨出一步，身子跟着桶摇的方向走，肩上的扁担随着脚步走，桶里的水唯见涟漪，不见溢。

开始时，苏玉的模样十分好笑。随着他爬上千阶后，变得熟练，呼吸有序，丝毫没有开始来的那般牛喘气。

渐渐的，苏玉对身体的掌控越来越好。肩上的扁担越来越稳，脚下的速度自然越来越快。

一种全新的体验出现在他眼前。

以前的他，总是感觉四肢与大脑不协调。甚至有些时候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而现在，他逐渐掌控了自我，由内向外，由下向上，随心而动。仿佛打开了扇新的大门，而门后藏的，便是他十几年来荒废了的武道。

“搞定，轻松带微笑！”

终于爬上的顶峰的武殿前，脸色潮红的苏玉放稳水桶，反手抓来坠陨胡乱比划两下。

嘎吱一声，沉重的殿门打开。

夫子携赵一凡迎面走出，看了眼桶里的水，赞道：“不错，今日要比昨日快了很多，水也洒得少，看来你已经能够习惯掌控自己的力量了。”

“那是！师傅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谁，一般人能比的吗？”

得夫子一夸，喜笑颜开的苏玉开始作妖了。

赵一凡点点头，问道：“老师，今晚助小师弟入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