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以死为证！（4/5）

大军齐出，战线延绵数百里，各军之间全都打乱，打散了。危难之际，我部千人奉命奇袭敌军辎重，恨情报外泄，惨遭埋伏，损失惨重。千人去，三百余人归～”

“与其说那么多，不如我来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

秦彬话说一半，程季推开他，抢着说道：“我等兵败归营，不曾想被那杂碎晋齐抓住了把柄！以延误军机，扰乱军心为由，命我等去敌军后方探听情报将功折罪。”

“泄密之事一笔带过。豺狼本就是不易折腰之辈，心有不服，当场逼问，被打五十杖扔出军营。”

“后遇敌军千骑袭来，晋齐手下两千五百人，居然不敢战！命我等戴罪之身拒营死守！为掩护他们的撤退守住三个时辰。”

“可想而知，此乃要我等送死啊！没有办法，我等只能听令行事。”

一幅可歌可泣的画面呈现在苏玉等人面前：

三百一十五人站立寨墙，眼前是千骑精锐，宛如潮水般袭涌而来。

灰头土脸，伤痕累累没有休息片刻的三百一十五人呐喊着！咆哮着！高高竖起属于他们的军旗！

面对敌人无敌的攻势，悍勇的他们以箭射之，以檑木砸之！骑兵攻城本就不便，可惜没有足够的时间留给他们准备。简陋的寨墙很快就被敌人用性命冲出个口子。小小一个，不过丈余的口子成了真正的绞肉场。一方用拼死堵住口子，一方只得下马厮杀。短短时间内，口子便被数百具尸骨未寒的尸体堵得水泄不通。

鲜血染红的黑土地，浴血奋战的他们终于见到了敌人撤退，终于等来了暂时的喘息之机。

太阳西斜，天黑之前，敌人定会发动最后的总攻。

三百一十五人仅剩最后百人，箭已耗尽，檑木就在脚下，可惜他们没有办法去拿。可恨的是他们的将军根本就没有留给他们生还的机会，连粮食都只留了半日的。

“墙上的，还有喘气的没？放根绳子让我上去。”

寨墙上啃食干粮的秦彬听见城下有动静，捡起个盾牌冒死查看。

本以为早就死了的豺狼趴在一个小沟里，推开放在身上当作掩护的敌人尸体，使劲朝秦彬挥手。或许是他命好，敌人冲锋是根本没有看见他；要么就是敌人的骑兵横跨过沟壑，没有要他的命。

过命的交情，秦彬自然不会舍下袍泽。在程季的一再反对下，秦彬带人去把他给救了回来。未曾想，敌军在这时发动了攻击……

“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姑苏穆问道。

秦彬看着程季，眼角滑下两行泪水，道：“降！豺狼降敌，将我二人打晕藏在死人堆了。”

“临阵降者，本就当诛！何来冤屈！”姑苏穆身上猛的爆发出一股煞气。

程季嘶吼道：“晋齐的名号，敌人不杀！究竟谁才是降敌之人？！”

“三百一十五人，杀敌七百余！晋齐杀回，两千五百人追敌五十里，直捣长龙，杀敌四千余，你信吗？！可惜有人信了！为鼓士气，晋齐受三军表彰，阵前封偏将之职，以两军决战之际出卖军情，害得玄甲军当场阵亡两万人！溃不成军，一战存活三千人！晋齐一战成名！我等之功成了晋齐封将路上微不足道的一块垫脚石。豺狼受尽屈辱，冒死取回了他通敌的证据，可惜啊，谁会相信一个从敌军阵营归来的小卒的话。”

“够了！”秦彬暴喝！

程季狰笑道：“你！出卖了兄弟！却也让战死的三百一十三人蒙羞！一念之差，你究竟得到了什么！”

“你以为不替豺狼作证晋齐就会放过我们？没想到吧，战死的三百一十三人皆成为了叛军！”

“有何为证？”姑苏穆问道。

程季站起身，抽出战刀横放在姑苏穆眼前，“公堂会审前，晋齐找到他，告诉他只要不让豺狼交出他投敌的三封信件和不予作证，战死三百一十三人的功劳他悉数归还，并且给出黄金百两于阵亡将士的家人。”

“他答应了，偷了豺狼随身信件。万万没想到，晋齐会在会审前派人暗杀豺狼，并做出伪证，呈交军部，战死的三百一十三人降敌，致使偷袭的千人只有我们回来，并指引敌军找到我军位置，妄想打来寨门。在他的指挥下反败为胜，取得赫赫战功！或许是因为他大发慈悲，居然饶过了我二人，让我二人得以荣归故里，可笑，三百一十三人白死了。”

“怎么样，后悔吗？或许你死也想不到，豺狼没有死，并且就在平江府。”

“你可知污蔑正五品定远将军是何罪过？即便他已经卸甲归田。”姑苏穆把玩着手里的黑铁令牌，目光灼灼地看着程季。

正值不惑的定远将军居然会以暗疾难愈为由告病还乡，本就让人称奇。如他一般，即便往后不再征战，亦能捞一个四品当当，难道真的是因为伤体于军队之事力不从心吗？

程季，秦彬乃玄甲军，破风营未亡之悍勇。记录在案，月月得领朝廷俸禄，虽然没有封将，却也在成为了军人楷模。

今日看来，其中显然有大问题。

也难怪当年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