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对弈（3/3）

子，指尖把玩片刻，瞳孔紧皱，大改昔日之势，不避不让，力争不退。

笑而不语的司空尚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落子。

你来我往间，棋盘上很快布满了零星散落，看似没有关系，实则环环相扣的三两棋子。小局争大势，司空每走一步，苏玉紧跟其后，一盘不在棋谱之中的大局摆下。

颔首点头的司空尚端来茶水，“长大了，有些东西，你已经明白。”

说话间，只见他兵行险招，白子瞬间夺得大势，压制住黑子的锋芒。

两军对垒，棋盘对弈。

置身局外，手握棋子的苏玉死死盯着司空尚的这一步诡棋，犹豫片刻，不再紧咬，舍弃眼下的劣势，重新开辟出战场用以扭转局面。

啪挞一声，子落。

司空尚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叹道：“舍弃了昔日的隐忍，拨开伪装，从不争到力争，看来，这盘棋，你不仅要下，誓要争那局外的下棋人。”

司空的难，苏玉明白，身为弟子，以前的他或许会退，但是现在，他不能让！

“老师莫怪，即便玉儿不愿争，也会沦为局中的棋子。”

内心变得无比坚定的苏玉落下黑子，一招扭转局面，棋盘上仿佛升起两条狰狞的黑龙，死死压制住白龙。“玉儿可以不在乎。但是，那人不会放过玉儿！死，很简单，玉儿从未惧怕过。可是，玉儿更明白，活着，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与大殇为敌，借助大阳的势力，用以强大的力量去破局，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吗？”

下到这里，师徒之间的对弈，已没了意思。

只见司空尚放回指间的白子，站起身，走到池边仰望天空。

苏玉跟来，作揖道：“脚下的路，只剩下一条了。还望老师理解，玉儿，定是要做下棋人。”

暗叹口气的司空尚回忆起了昔日的光阴：“在你十岁那年，第一次进藏经阁，为师要你挑一本想要看的书，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时，你真正所选是帝王之术，虽然你很快放了回去，换了本毫无意义的杂史。”

“这一切，为师看在眼里，心中却是无比沉痛。”

“题字幼麟，你明白其中的含义。这一切，不该成为你的樊笼，为师很庆幸你能想明白。”

心中翻江倒海的苏玉强装镇定，“这一次，玉儿不会再让了。”

“去龙关吧，那里适合你。”司空尚说道。

嗯嗯～苏玉点点头，表示赞成。

捂鼻轻咳的司空尚牵起苏玉的手，两人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