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一眼足矣（2/3）

没有动，这也是规矩。不管那些商客回去以后会不会说？不是他们杀的便不是，大阳军中的骄傲，还不值得他们看得上这点微不足道的战功。

“多谢诸位大人了！今天要是没有你们，或许我们就死在这里了。”

马车中，吓得脸色惨白的老板在伙计地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下来，跑到他们面前道谢。

业务不熟悉，第一次救人，苏玉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酒罐没有失礼，该给的面子还得给。“阁下不必如此，此乃分内之事。下次小心些，有大阳的官章吗？没有记得回去补一个，看你们的规模，也就几十两银子。”

听到这里，老板的脸上挂满了尴尬之色。

一旁的总镖头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只是碍于外人在不好发作。

官章他有，只不过是前几次用的。这次算是耍小聪明，跑趟黑活儿，哪曾想就遇上了。这样的情况，塞土的人不会给面子。回去以后，就今日镖局死的人也够他赔上一大笔银子，这还不算名声坏了下次来得赔多少笑脸去招揽护卫，反正这趟买卖，亏到姥姥家了。

看到这一幕，习以为常的酒罐没有拆穿，只是冷冷地警告道：“小心点儿，路上该绕则绕，再往前走，我们过不去。”

“收队，回堡！”

酒罐大手一挥，苏玉等人不再逗留，留下勉强挤出抹苦笑陪衬的老板往燧烽堡的方向赶回……

伴着日暮余晖，于一方小院摆棋争局的司空尚白子落定，定出胜负。

黑子败亡，意犹未尽的侯爷盯着棋局，拱拳恭维道：“这么多年未见，司空大人的棋力不减当年。倘若年轻二十岁，恐这方天下还轮不到我们来做主。”

“大势必然。侯爷少年扬名，于我辈，不差分毫，只是晚了一步。”难得露出笑意的司空尚抖抖衣袖，站起身。

双手推动轮车的侯爷感慨道：“原以为这一生会与你们争，不曾想，实在和自己争。也是可笑，自春秋定，天下之间，谋士的作用反倒没有那么大了。”

“谋取一道，本就顺势而生，逆天而行。眼下社稷安稳，自然就不那么重要了。”司空尚看得开，倒也不遗憾。

侯爷笑笑，“这天下真的安稳吗？我得关中密信，说是陛下不单单要文脉的气运，连江湖都不那么太平了。”

“必然之事，然不过陛下着急了些，否则又怎会让你来钻空子。”司空尚一语道破。

侯爷拍拍手，“即便没有这档子事，我也会创造出这样的局面。其实一切早已注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是啊，一切皆有定数。”司空尚叹口气，步入院中，难得闲心收拾起花花草草来。

侯爷端来余温未散的茶水细细品尝。

武王府中，自打苏玉走后，武王妃可谓是变本加厉。一儿一女，儿子走了，女儿也跑了那么些年，好不容易抓回，是该收收她的性子了。

苦了这位大阳的大小姐，日日待在闺中，学那本就不会的女红之术和那些弯弯绕绕的规矩礼仪。主要还不敢说半点不是，女子当家，以前觉得是不可能，现在呢，武王府中，除了有关大阳的大小事宜外，一切琐事武王爷根本说不上话，连唱反调的胆子都没有，何况救她苏涵瑶于水火。

好在今日武王爷见她实在辛苦，说是有位官员家中新添贵子，要去恭贺一番。身为大阳女主人的武王妃自然不好推辞，备了份厚礼早早叫武王爷拖了去，给了她一个下午的休息时间。

千算万算没算到，武王妃离府前留了一手，下了死命令不准她出门。府中的下人只得遵命行事，苏涵瑶又不好和他们计较，白瞎了大好的机会，最后只能来藏经阁强行拉出沉浸在万千先贤所留经典世界中的寒羽来到湖心亭下棋。

湖景美，人更美。

只不过眼下的美人心情可不那么美。

换下男子装，穿上长裙的苏涵瑶有一分寻常女子没有的英气，一颦一笑极为迷人，像极天上的仙女不入世俗。可惜，眼下这样一位仙子眉头紧皱，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寒羽看得着了迷，也不遮掩。美人在前，总不能去装模作样，反而丢了名头。

一连九局，不过五十子落败的苏涵瑶显然没有寒羽的那种闲情雅致，甚至于想直接砸了这破棋盘。

“小姐着相了，世间的局，皆为人下。子落一步，看似简单，实乃执子者对于局势的绝对掌控。春秋局前人落尽棋子，早已胜负分出，不过是留下来给后人伤脑筋。深究其中，反而误了自己脚下本该走的路。”

留了手的寒羽也是懂风情滴，虽然他还是个雏，对于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但他眼下很清楚，若是不劝劝，这位大小姐恐怕会拉着他不放。

从棋局中回过神来的苏涵瑶气鼓鼓地坐在石凳上，抓来个苹果又捏又揉，“你大可不必留手。那位先人留下的局，纵观百年，只有你一人得解，春秋局在那人的眼中不过是小孩子家的玩意儿。”

拨开个橘子撕下一瓣喂进嘴里的寒羽失声笑道：“非也，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