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出游（2/3）

少时的他不是在学学问，而是在偷学问。无法张明正大的去学的他只能暗地里偷摸着学。每日除了要让自己活下去，还要花更多的时间去想方设法的读书。

所有上得了堂，入不得堂的方法他都用过，受尽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才有了今日的学问，才自己走出了属于自己的方寸路。

眼下万千经书摆在眼前供他光明正大的去阅读，去理解，去参悟，这样的机会他如何舍得放弃，又怎敢浪费时间，只恨自己少了几双眼睛。

“哎，休息会吧，陪我出去走走。”

寒羽醉心书中世界，以至于苏涵瑶走到跟前都不知道。

眉头轻皱的苏涵瑶见他如此认真的模样也不好责怪，想着不打扰了，最后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寒羽见过小姐。”回过神来的寒羽急忙起身行礼。

苏涵瑶点头道：“无须多礼，今日天气甚好，看你已在这里自封多日，不如陪我出去走走，散散心，呼吸口新鲜空气。”

“小姐今日不用去学女红了吗？”

寒羽合拢书本，放回原位。

苏涵瑶笑道：“不用，母后今日有事。”

寒羽点点头，抬手比了个请的动作。

苏涵瑶见他如此干脆，不由心喜，双手背在身后，踩着小碎步离开。

角落中，看到这一幕的方诩摇头惋惜道：“可惜了，还是让这个小家伙给摘走了。”

自封囚笼，二十多年不曾走出过藏经阁十七层的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虽还没有跨出藏经阁的大门，想来也很快了，或许是在等待些什么吧……

微风徐徐，阳光正好。

今日是个难见的好天气。

走在热闹的城心主道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好好打量大阳真正面貌的寒羽突然蹲下身子，手贴青石板地砖，拍手起身，莫名走到街边一棵大树下用手指扣了些泥土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感叹道：“如此玄宫大阵，借寒气镇住了塞土的阳茂，泄去了龙脉上的炙毒，使得这座巨城变成了江南之地，如此手笔，非我辈可以比及啊！”

“天下第一谋士，天师府当代天师，二者缺一不可，大阳之所以能够屹立，靠的便是生民。”

牵着匹骏马的苏涵瑶迎面走来轻笑道。

叶影婆娑，三层楼高的大树遮去了阳光，散发着勃勃生机。

寒羽轻轻抚摸斑驳的树身，赞不绝口道：“生民虽渺小，亦能成长为参天大树。叶之所以繁茂，为人之勃生；人人向阳，合该如此。位高者，能为苍生谋福，能保一地安宁，能使百姓沐浴阳光，也难怪武王爷能成为这样的人，能让这么多的人誓死跟随！”

脸上的骄傲之色尽显于表的苏涵瑶掩面偷笑，“父王从来不需要人夸赞，也无惧流言蜚语。父王就是父王，不仅仅是大阳的武王。”

“人心所向，大势所趋。难怪会有人说，天下若想要，武王爷唾手可得。”

寒羽铺开纸扇，轻轻挥扇。

苏涵瑶笑而不语。

有些话，有些人能说，但有些人不能说。

即便是人尽皆知的事，那也不能从她的口中说出。

寒羽合扇，摇头笑道：“一时口误，还请莫怪。”

“去城外走走吧。”

苏涵瑶翻身上马，身为主人家，她自然要带寒羽去看看大阳城外的风景。

沿途的热闹没有留住他们的步伐。

没过多久，两人驾马来到大阳城十里外的一座高山之巅。

山名新诞，以前就是一座寸草不生的戈壁峰。现在不一样了，山上种满了参天大树，地上绿草如茵，小溪潺水，不时可见野兔，小鹿从中跑过……

山下入眼所见之处皆为稻田，绿树穿插其中，偶见几名农夫于田间地头忙碌。

好久没有认认真真的看过大阳的风景了。

出门求学了这么多年，几乎都快忘了大阳原来的模样。记得那时脚下新诞山树林还没有这么茂盛，清晰可见大片大片的黄土，哪像现在，短短几年的功夫，草都快要有膝盖高了。

“真的很久没有回来了。”

苏涵瑶展开双臂，整个人沐浴在温煦的阳光下面。俏脸微昂，双眸微眯，柳眉弯弯；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舞，荷袖荡荡，真有那么一刻，像极了天上的仙女。

略微失神的寒羽轻咳两声，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美吗？”苏涵瑶突然转过头问道。

寒羽愣住，很快恢复，把玩着手里的纸扇，似有些害羞，“很美，辅以如此绝景，当真世间少有。”

苏涵瑶发出脆铃般的笑声，“我以为你会说不美，起码你给我的感觉像是个书呆子，不会轻易夸人。”

“见笑了，羽不过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寒羽轻笑两声，避开苏涵瑶的目光，走到崖边，俯瞰整座大阳的风景。“大阳，从这里看，就像是一盘棋局，众生却不是棋子。很矛盾的感觉，可要细细想来，不难发现，大阳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