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3）

老者活动了一下身体，把腰往起挺了挺，继续说道：“灵石是液化的灵气变化来的，这种变化使得灵石基本丧失了灵气对修真的作用，实在是可惜了，太可惜了！”

他感叹了一番又停住了话语，略显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一眨不眨看着裴天羽。

裴天羽急着回师门去见凌婆婆，生怕一开口又扯出什么话题来，他不再插话，只静静地垂手听着。

老者等了一会儿见裴天羽不说话，只好继续讲道：“一些特殊情况下，灵石中会保留有液体灵气的包裹体，这些包裹体可是压缩了的液体灵气，一滴就能赶上一个炼气修士几年所凝聚的灵气。这种包裹体不会保存多久，灵石一旦开采出来，包裹体所受的压力变化太大，很快就气化逸散了，所以很难被人注意到，需要用特殊的手法加以‘染色’才能察觉到……”

老者抬头看看天，突然加重了语气：“谢天谢地，世间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个秘密，要不然，不知得有多少人死于灵石之争，不知多少灵石矿会被破坏，也许世间早就不存在灵石了！嘿嘿，小老儿今天也许是在造杀孽。但愿我这眼睛没有被骨粉瞇了。”说着他抛过一个玉简道：“这是小哥的酬劳，里面说的更详细些。”

裴天羽终于明白了他说这些的话的意思，诚惶诚恐发誓道：“前辈放心，我以心魔为誓，决不向他人透露此事，本人也尽可能仅在市面流通的灵石中寻找包裹体。”

老者恢复了嬉笑神色道：“哈哈，什么前背后背的，你看我这腰都弯成这样，前背都快压到地上了，有什么好？我可不想当什么前背。我答应的报酬兑现了，小哥可愿意帮帮忙买了我这草？要不这样吧，你身上有多少算多少，就拿你所有的灵石换吧，我虽然亏点，总比这草砸手里划算。”

“好吧，这位——这位老哥，我这里有两百多灵石，要是老哥不嫌少的话咱就成交。”裴天羽说着递过一个储物袋。

老者接过去掂了掂，苦着脸道：“少是少了点，可总比砸在手里强。行！成交了。那杂毛老道说我最近会转运，说不定就应在这些灵石身上呢，要是我输入一些真气，对着光线这么一照，能找出一两块光线散成七色的，那我可就赚大了！”

老者一边说着，一块一块拿起灵石对着阳光照，许久之后叹了口气：“老杂毛还是骗我的！这运气还是这么差，好容易找到棵药草却卖了个低价，得来的灵石一个包裹体都没有。不行！我得去找他把两块灵石的卦钱要回来！”一边说着，迈开两腿向谷外走去，再没看裴天羽一眼。

裴天羽默默听着他发完牢骚，直到他走出几步才突然问道：“老哥可知道什么地方这棵草能多卖几个灵石吗？”

“在泰渊国中部偏西一点有个黑石城，那附近有个灵石矿，运气好的话在那里能多卖些灵石。”老者没有停下来，佝偻着着身子，蹒跚着脚步继续向前。

“谢谢！老哥可愿意留个姓名？”裴天羽在后面喊道。

“年轻的时候人们叫我说不得，后来人们叫我不得说，我自己叫我自己不说的。”老者像是在说绕口令。

裴天羽目视老者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心里一阵狂喜，之后又疑惑起来，这位前辈如此信任和看中，难道自己真的与众不同？仔细想想，这短短不足两年的时间，竟遇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儿，难道这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前面的记忆都没了？这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又浮现在脑海里。这念头刚一出现，就被他强压了下去，他不愿再想这无解的问题。

裴天羽没有直接去黑石城，而是向泰灵门飞去，他不放心凌婆婆。

这次任务的经历使他感触颇深，看来要想自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次只是走了一趟号称没有修真环境的天南，就差点丢了性命，要是去黑石城的话还不知碰到什么事儿呢。看来在这之前还得好好准备一番。

泰灵门遥遥在望，裴天羽又想起梦中的情形，就是在这个位置遇到的祁师姐，之后梦里那两百多年就像现实一样深深印在他脑海里。触景生情，他真为师门担心起来，放慢了速度左顾右盼，直到遇上在山门值守的执事堂弟子刘洋才略微放下心来。

“飘羽师兄你可回来了！”刘洋老远就招呼道。

裴天羽入门以来差不多都是在闭关中渡过的，认识的人不多，面前这人还真算位熟人，他第一次去执事堂领东西时接待他的就是这位刘师兄，只是那时候对面这人称呼他师弟，现在却称他师兄。裴天羽倒不在乎如何称呼，只是对方在“回来了”前面加上个“可”字，让他听得心惊肉跳。

“出什么事儿了？”裴天羽惊问。

刘洋本来是想和他套近乎，见他脸色巨变也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没出什么事啊！是祁师叔和祁师姐见你还没回来，二十天前去寻你了，师兄没遇上吗？”

裴天羽这才放下心来，笑道：“应该是岔开了。其他人都回来了？”

“早都回来了。师兄一路劳乏快进去吧！”刘洋讨好地站在一旁做了个往里让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