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苏三是一个铁匠，他打了一辈子的铁，他似乎只会打铁。当然，他已经很久不打铁了，因为整个临安城也找不出可以让他出手的人了，除了那块墨绿色令牌的主人。

“你也是夫子的学生？恩师让你来可有什么要嘱咐我的？”杨凡有些不习惯被一个外表冷酷的大汉如此“热情”地迎接。很多人都知道苏三的铸造技术很高，但鲜少有人知道他曾在青山学院求学，而周老夫子正是他那时的老师。苏三，不仅会打铁，他还会使剑，他的剑很快。

“我并非周老夫子的学生。准确地说，我认识他的时间并不比认识你长多少。他说你的剑铸得极好，而我恰好也需要一把剑，所以就来了。”杨凡淡淡地道。

“你会使剑？”苏三眉毛一挑，一股肃杀的气息朝杨凡扑面而来，他感觉到有些冷，但并不觉得恐惧。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呢？

“不会，但我可以学。而且我相信自己可以学得很好。”杨凡自信道。

“从何处学？向夫子么？”苏三羡慕地道。周老夫子是当代大儒，也是越国有名的剑客，苏三只跟他学了短短三个月，如今已是凝神初境的大高手了。他为了继续跟周老夫子学剑，一路跟随他从繁华的郢都跑到了这小小的临安城，甚至甘愿当一名默默无闻的铁匠。可周老夫子却说苏三天资有限，再跟他学也是枉然。

九华大陆灵气浓郁，普通人每日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寿命也往往能达到百岁以上。至于天资卓越者，更是能吸收天地灵气入体，淬炼肉身，渐渐获得超越凡俗的力量。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讲，锻体境就已是他们一辈子的巅峰了。只有极少数的人或因天赋、或因机缘能够达到凝神境。凝神境，顾名思义就是凝实精神，以神御气，达到内劲外放是这一阶段的标志性成果。

凝神境之后是炼虚境，达到这重境界就可以称为九华大陆的绝顶高手了。炼虚境的强者可以神念外放，一个眼神就能致人死命。其中的佼佼者甚至能隔空取物，控制飞剑数里外取人性命。问道境界是一个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但人族这边现存的问道强者屈指可数，其中越王无余、吴王阖闾、楚王熊绎便占了三个名额。

“周老夫子说他没有资格教我，让我自己照着书学。”杨凡拿出一本泛黄的古书在苏三眼前晃了一眼，又想起了上午的事情。

学宫之外，西湖之前，一向宠辱不惊的周老夫子差点跌到了水里，还好杨凡及时将他拉住了。

“杨小友，你可实话告诉我，以前真的从未练过武么？”这已经是周老夫子第九次问这句话了。

“周老先生，我以前真的没有练过武，你要嫌我资质差不愿教我，明说便是，杨凡绝不至于责怪先生。”杨凡此刻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搞不懂眼前这个怪老头到底想怎么样。

“小友莫怪，实在是此事太过惊世骇俗。你可知这临安城一共有多少人？能够达到锻体境界的又有几人？”周老夫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说道。

“我观这城内道路宽广，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怎么说也该有三十万人吧？”杨凡小心翼翼地说道，按他的想法，古代医疗水平低下，一个城池能有十万的人口都算不错的了。

“小友啊，老夫告诉你这临安城有七百余万人口，达到锻体境界的人却只有不到五千，而且他们从普通人达到锻体初境起码也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周老夫子的心绪终于稍稍平复，对杨凡缓缓说道。

“那依夫子之言，我要达到锻体初境需要几年呢？”杨凡上一世一直是个病秧子，三天两头生病，体育更是从来没有及格过，所以对练武这种事情一向是十分不自信的。

“多少年也达不到了。”周老夫子叹息道。

“其实我觉得做一个文弱书生也并没有什么不好。”杨凡脸上表现得十分淡然，其实心里早已炸开了锅。没有金手指，还不让练武，这是在搞笑吧？

“小友误会了。你方才尝试吸收灵气入体的一瞬间就已达到了锻体境，并且直接跨域了初境，达到了锻体中境。老夫活了几十年了，从未见过像你这么高的天资。本来老夫还想着将你收入门下，有老夫相助，日后就算你达不到炼虚之境，凝神倒也不难。可如今这种情况却是不能了。这样吧，我给你一本功法你且看着，过阵子老夫再推荐你去个学习的好去处。”周老夫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心不在焉地道。

“《扶风剑诀》，夫子竟然将这等秘笈给了你。”苏三越来越搞不懂眼前这个少年的来历了。他深知《扶风剑诀》是周老夫子最宝贝的物事，平时就连弟子们想看一眼也是千难万难。如今这本就算在整片大陆也绝对属于顶级的功法就这样被杨凡若无其事地拿在了手中。要不是察觉到这少年只有锻体境的实力，苏三真的要怀疑周老夫子是不是已经遭难了。

“喂，老子都排了半天队了，凭什么这个刚来的小子可以直接进去？”一个彪形大汉，赤着上身，手拿两柄大斧，瓮声瓮气地对苏三吼道。他的斧子上有着两块极明显的缺口，显然是来苏三铁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