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龌龊的分身（2/2）

个世界是公平的么？”

如果肖雷现在有自己的躯壳，他一定会起一身鸡皮疙瘩。这问题突兀、幼稚而且太大，但也的确也问到了肖雷的心里。

唐南看了肖雷里面的很多，但他显然在害怕，他需要知道肖雷是善的还是恶的。他跟随的是什么固然重要，可肖雷要做什么才是真正让他担心的。肖雷觉得有必要回答。

肖雷想了想才说：“我们天生就不公平。身高、样貌、智商、体力、家庭、教养、智慧。所以，答案是，不。我不相信。不相信是我的理智，不是我的情感。但我建议你相信，当你认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会好受些，你会变得乐观。你应该有三个假设：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友善的、安全的。虽然事实并非完全如此，但为了身心健康，自欺欺人也是值得的。”

唐南不满意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即便他觉得也许模棱两可才是真实的。他不想放弃，他想争辩，想证明点儿什么。他接着问：“那么你相信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喽？”

肖雷在唐南的躯壳里面笑了笑：“世界就是世界。相信一件东西有某种意义，这种做法本身就没有意义。世界根本就没有这个义务非要让你或者让那个女孩儿开心起来。但你可以自己开心起来，自己穷开心虽然没有意义，但有价值。这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但也绝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我以前在灵能世界是做法官的，虽然现在不做了，但也没堕落到要去做坏事。”

他们俩说着，唐南转头瞥向那生气的女孩。两个女孩正在下车。“咦？”唐南看到女孩的背包里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飘飘忽忽的。

“是一个灵能做的标记。”肖雷说。

“灵能标记？没见过。”唐南问，“灵能标记什么？”

他们俩没遇到过？肖雷心想，这可真是巧了，两个分身在一个城市，却在自己造访的这天他们俩才察觉到对方。

“看见那个人了么？”肖雷帮助唐南看向坐在对面的一个男人。那人跟唐南相仿的年纪，尖嘴猴腮，又瘦又矮，跷着二郎腿。此刻他也正盯着唐南看。

“他是个扒手，”肖雷继续说，“他会一点儿粗鄙的时空法术。他用灵能去标记那些他想偷的东西。我想，这次的目标该是那女孩背包里手机。等到女孩下车，走的还不算太远的时候，他就会施法把手机拿到手。”

肖雷的话刚说完，列车关门启动，那瘦男人的手里突然多了两部手机。

那人仍盯着唐南，举起手机在空中晃了晃才踹到怀里。不知道他这么做是炫耀还是挑衅，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知道唐南也是一个灵能者，知道唐南发现了他的把戏。

肖雷帮唐南站起身，拍了拍身边的梁军，离开座位，往车厢的另一边走。梁军一脸茫然，起身跟着。俩人一直到下一个车厢才又找了两个位子坐下。

梁军挠挠头上的卷毛，不解的问：“你干嘛？”他朝四周看了看，“遇到老师啦？前女友？”

唐南说：“你没闻到坐你旁边那人放屁了么？”

“哦？光顾着玩游戏了，没注意。”梁军说着抬鼻子闻了闻，肖雷运用起灵能法术，影响了梁军的嗅觉，这法术对一个强大的精神者来说非常简单，但并不有趣。

“好像是有点儿臭味。欧买嘎！这个味道……我的天！这还是躲远了的，要是走的不及时，我非得把午饭都吐出来。这哥们儿一定是白酒就大蒜了。这么邪门儿的屁！”梁军筋了筋鼻子，继续玩他的手机。

一切又恢复平静。

唐南在里面问道：“我们见到扒手不该管么？就那么由得他？”

肖雷说：“扒窃。哼，选女孩子下手，胆小，懦弱。如此下作的行为，我看着也恶心。我本该惩罚他的，但我不想节外生枝。另外，那家伙跟你一样也是我的分身之一。”

“啊？”

“你没听错，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分身。这个城市只你们俩。早半个小时，我差点借用他的躯壳，但他是扒手，我很不喜欢。”

唐南低下头，心里也不喜欢，可他不确定应不应该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