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世事人心（2/2）

，只有唐南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差点笑出声来，但却正色道：“我觉得叫‘哼’和‘哈’比较贴切。”

梁军点头称是：“你起的确实比我起的更好。就这么定了。”

罗丹继续说。

“既然我提到了神灵和圣神这两个词，那就不得不解释一下灵能者的层次。从下到上依次是普通、里匠、大师、神灵、圣神。那不仅是灵能水平上的区别，也是阶级的基本划分标准。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有点类似于世俗人的基本社会地位。它取决于你的灵能强度、操控力、法术、编织的技巧和经验。综合实力决定级别，级别决定责、权、利。灵能世界的个体能力相差悬殊，所以需要明晰开发的阶级划分。这不难理解，世俗人过去个体差异也很明显，直到出现枪支。

“有一点很重要，需要再次提醒。我刚才说过灵能是心灵力量，所以每个人的天赋和灵能特点也是由心而生。你们要时刻提醒自己，最重要的永远都是——精神不灭、灵魂不死，就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唐南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导师不厌其烦反复在自己耳边唠叨的话语，而自己却早已抛之脑后，险些已经忘记了。

“我不同意，”梁军终于忍不住想要表达自己的独立意志了，“你这是唯心主义宿命论，我不信。”

罗丹微微一笑：“没错，你不该相信任何轻佻的断言，但你应该敬畏前辈们行之有效的经验。”

唐南想起了这句话，那是他自己说的，在某个案子的判词里。后面一句是——我们祖祖辈辈都在遵循它，我们的生活都建立在它之上。

罗丹问梁军：“你有没有特别希望了解别人，探听别人的心声？或是你特别希望别人了解你，想向他们展露你的心声？而当你做不到的时候，你想的是逃跑，对么？梁军，你既是精神者又是强化者，这很难得。但你有想过么？这其实正是你自己想要的，那些精神法术的天赋，还有速度快的天赋。那并不是别人强加给你的，全都是你自己选的。”

梁军若有所思，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养父母。

罗丹看向黑塔：“黑塔，你是堕落者，也就是说你已经跟自己的过去一笔勾销。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离开灵能世界，但你既然选择离开，就说明你过去一定在灵界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要么是你厌倦了灵界的生活，要么是你触犯了法律不得不如此。无论如何，你想要的都是变强，对么？变成一个任何人都无法伤害到你的坚强的家伙，对么？”

黑塔霍的站起身，挺起胸，大叫一声“呣！”

罗丹又转向唐南：“还有你。我想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够强大，但要保护的却太多？你是否曾迫切的希望过，拥有强大的武器保护自己、亲人、或者其他重要的东西？”

唐南微微点头。虽然这不是他使用强化法术的理由，他也不是强化者，但他心里仍被触动。罗丹的逻辑虽然错误，但结论却是正确的。唐南的确嫌弃自己没有能力做到想做的事情。

罗丹抚摸小贝的头发：“你有什么愿望？你害怕什么？你长大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小贝想了想，摇摇头。

“我刚才说，灵能世界是一代代时空者随心而造，想要多美，就有多美。”罗丹继续说，“可你们想想，如果建造之人的内心是丑陋的，你能指望他造出多美的世界呢？正是因为数代人的呕心沥血，不忘初心，那尽从人愿的美才不容置疑。”

小贝说：“好想去看看哟！希望它始终保持你说的那种美丽。”

“会看到的。但它的美丽既然是由人凭心而造，那么如果人心都变丑了，灵界也自然将要变丑。所以我们首先要自己美，对不对？”

唐南心想，你到灵能护卫队来，是为了离开灵界么？是不是灵界变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