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最后一面（1/2）

唐南把资料往前翻了翻，然后再翻回来。高颔首和马可竟然不是同一个人。

唐南说：“这个照片也许就是个幌子。或者有人在代他管理公司。但这确实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高颔首，马可才是。”

“我相信你。可我现在不相信马可了。我需要一个的解释，最好是不那么离奇的。”

张勇拿过卷宗，又翻了起来。他想在诸多信息中找到线索。

“我想你这大半年遇到的事情都足够离奇，不差这一件吧？”唐南指了指前方的信号灯。信号灯已经变成了绿色。后面的车子也开始狂躁的鸣笛。

张勇把卷宗还给唐南，猛踩一脚油门，车子窜了出去。张勇抱怨道：“今天这红灯怎么总是跟我作对！”

唐南催促道：“继续讲，后来如何了？”

“起先是钟明和马可争夺那种水果的植株和果实，后来所有的植株和种子都毁了，因为一场大火。最后有点出乎意料的，洪运奎成了事件的焦点，因为只有他懂得栽培那种水果。我就是在大火那天，见到的马可最后一面，在钟离的大排档。”

“那天我接到马可电话赶去钟离的大排档。他来的时候开的是一辆救护车，后面还有黑水公司的人在追他。车上面躺着的就是奄奄一息的洪运奎。是洪运奎放的火。洪运奎在别墅里成功繁殖了那种植物，所以一直被钟明监视并软禁着。但洪运奎认为那种植物不该留于世上，便一把火烧光了它们。正巧赶上马可前来营救他，刚好遇到大火，马可就趁乱把他救走了，这才引发黑水公司的人前来追赶。我想洪运奎对那种水果的评价是对的，他自己也深受其害，他之所以奄奄一息不是因为那场大火，而是因为他食用了那种水果。”

“你不是说已经检测过，那水果没问题么？”

“那水果本身没问题，问题在于人的贪婪……”“这倒霉的红灯！”

车子再次被红灯拦住，张勇气急败坏的又点了一支烟。唐南觉得今天的交通灯有点奇怪。

“那水果有致幻作用，”张勇继续说。“但他只在你睡着的时候起作用。而且它不像那些违禁药品对神经系统产生不可逆的伤害，而且它不会成瘾。我是说药瘾。但那种诱惑是你试过一次之后便再也忘不掉的。马可告诉我，那东西只要你吃上一粒，然后睡一觉，就能做个美梦。”

“就做个美梦？”

“你可别小瞧美梦。那个洪运奎就是因为做了一次美梦，之后就欲罢不能。他每天靠安眠药和麻醉剂让自己一直活在梦里。时间长了，神经系统造成了严重损伤，差点就死了。多亏救的及时。马可把他送到中非的医生那里调养，据说还能康复。”

“什么样的梦有这么大吸引力？”

“有句话叫美梦成真，那种水果就是能让你美梦成真。它可以让你在梦里如同活在现实中一样，而且在你的梦里你想要怎样就能怎样。”

绿灯亮起，张勇奋力的挂挡、放手刹、踩油门。

“比如，我拿这红灯没法子，只能拿车子撒气。如果能让我随便改信号灯，我当然愿意试试那水果。能在梦里为所欲为，体会到国王的感觉，谁不喜欢？”

唐南觉得搞不好这信号灯也许真是某个丧门神故意拿来捉弄张勇的，这一路上一直跟他作对。那种水果如果真的那么神奇，在梦里又岂止是国王的待遇，那跟上帝也没多大区别了。唐南猜测钟明要的可能不是钱，或者说不只是钱。如果他能垄断那种水果，全世界大概都会给他跪下，只为了做个美梦。

他要的是权利。

可是马可为什么，也是为了权利么？

“我想知道马可为什么都想要那种水果？”唐南问。

“他发现那种水果能帮他找回记忆。”

唐南恍然大悟。那就说的通了，如果高颔首处于失忆的状态，就不可能会记得自己和终极审判藏匿的位置，也不可能记得呼唤自己的方法。一定是那种水果帮他恢复了记忆。可是他为什么要找我呢？跟这件事有关么？

“那水果有名字么？”

“有两个。灵魂的美酒，地狱的魔铃。”

“很贴切。”“他们去了医院然后呢？洪运奎去了中非，马可去了哪里？”

“他先是去了美洲，墨西哥的某地。那种水果的源头就在那里。”

“他去找水果？”

“是。”

“找到了么？”

“不知道。大火的那天晚上，马可从医院去了钟明的公司。他们俩见面以后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协议。钟明派人跟马可一起去的墨西哥。我跟马可约定好了，互相交换关于钟明的情报，算是互取所需。我只听说他在墨西哥遇到了麻烦，后来发现了关于那种水果的更为古老的历史，还有一个配方和一种蘑菇什么的。只后他也去了中非，我想大概是为了洪运奎去的。

“他在中非的时候我们才再次联系。他给了我一些黑水海外公司的资料。我顺着这些资料查到一个臭名昭著的雇佣兵。他跟马可在中美洲的时候有过节。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