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3）

尸体，此时全都在沈家庄外，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能否洗清嫌疑，也完全在这位陆节度使的一念之间。此时看来，目的已经达成。

沈墨与陆安这一夜都没有入睡，一方面协助署理民政，另一方面，沈墨也得找机会将眼下的情况和节度使回禀清楚才行。

这一切全都忙完之后已经是次日的傍晚时分，陆炳章具表上奏朝廷，等待朝廷的批复。这一边又叮嘱沈墨，沈轻候最近这段时间都绝不能轻易离开沈家庄，一边随时接受朝廷的问询。至于那一干尸体，此时，又让兵丁们给运回了并州城。

实在是一场惨案。

南京城镇国公府邸。

赵奢端坐在书房的桌案之后，那个青年书生站在赵奢对面。

“我叫你去看看能不能让沈轻候父子为我所用，你却派人杀了并州知府以下一千四百余口，你准备如何解释？”赵奢脸上看不出愤怒的表情，很是平静，但语气却像是结了一层寒霜。

书生拱手施礼道：“主公，唯今之事，不仅仅是要收服沈家为我助力，实在是头绪太多，我也是只好行此快刀斩乱麻的办法，才能双管齐下。”

赵奢道：“哦？说说看。”语气似乎和缓了一些，但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

那书生道：“前几日主公还在讲，如今太平盛世，各部官员过分稳定，我们缺乏可乘之机获取兵权。我正好想到那太原节度使陆炳章，掌握一府兵权民政，却并非主公的手下，也只忠于当今万岁，若是我们能取而代之，岂不正好为我们增加了一府的实力？”

赵奢道：“可是那并州的知府廖文勇，却是我一手提拔的！你竟然不动声色就将其杀死？”

书生道：“廖文勇只不过一个区区四品文官，手上又无兵权，在任上这一年多，又迟迟不能按照主公的意思牵制陆炳章，这个人本来早就该换换了。他对我们已经没有什么用处。难道主公还会以为有一天这个人能封侯拜相，并且继续为主公所用？但他此时死了，对于沈轻候一家却很重要。我派人杀了廖文勇，再嫁祸给沈轻候，想来朝廷上肯定不会放过他。他一介布衣，怎么可能是朝廷的对手？不想束手就擒就只能接受我们的帮助。也只有这样，才能创造让沈轻候甘心情愿归附我们的条件。”

赵奢冷笑一声道：“好啊！为了一个沈轻候，你就牺牲了我一个四品知府，你果然是很看得起这沈轻候呀！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七大寇’里的‘灵狐’是你的亲哥哥，如今被沈轻候杀死，你是要报这杀兄之仇呀！”

书生没有丝毫停顿道：“‘灵狐’是我哥哥没错，但我绝无要报私仇之意！主公位高权重，想要伸手搭救一个寻常布衣百姓还不是手到擒来？”

赵奢冷哼一声道：“难道派出‘魔眼神剑’去刺杀沈轻候我也救得了吗？”

书生道：“如果沈轻候被‘魔眼神剑’杀死，那就意味着没有被主公解救的价值了。”

赵奢没有再说话，定定的看着那书生半晌，书生也没有说话，更是一动不动，也定定的看着赵奢。良久之后，赵奢道：“你说得还是有道理的，只是，我希望你记住，无论任何时候，无论任何人都不能凌驾在一百零八座逍遥楼之上！”

书生俯首道：“属下清楚！无论任何事情，都要以一百零八座逍遥楼的未来为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凌驾其上，即使是主公也不可以。”

赵奢此时脸上的表情总算和缓了一些，道：“那你再说说，这件事情会对那个太原节度使陆炳章造成什么影响？”

书生道：“属下以为，并州城发生如此惨案，陆炳章也有教化不利的错误，而后来城里发生了骚乱，主公也可以授意御史弹劾他‘杀良冒功’，借机暴敛民财。”

赵奢道：“暴敛民财，杀良冒功是要证据的！”

“证据不就是现在存在沈家庄的四十万两白银嘛？”书生说道，“查陆炳章忝为一阵节度使，不修民政，有失教化之责，至并州城中宵小聚集，终引发民变，致国家四品知府及一干同僚殒命于民变之下。并州府丁损失殆尽。又擅调兵马以平乱为名，在并州城杀害良民无数，又纵兵抢劫。实为一行大罪……”

几句话的功夫，这个书生便已经将一封弹劾的奏折起草了出来，听得赵奢不住点头道：“嗯，照此弹劾，估计以陆炳章的心性，最起码也会辞官不做，告老还乡。到时我们再派个得力的人手去接替这节度使之职，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书生道：“若这陆炳章不肯辞掉兵权，我们还可污他谋反，到时他一样会被替换掉。而且，如果是污他谋反，主公的兵权只怕还能来得更快些。”

沈墨和陆安这边此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辈子都不曾见过也不曾想到过的人给算计了。并州城的事情总算平息，廖文勇等一干官员的尸首也已经收葬。那四十万两白银，沈老爷子也已经要求并州府拉回府库之中。奇怪的是，并州府的府库经过盘点并没有少一文钱，也就是说，这四十万两白银并不来自并州城。他们将这些白银拆封仔细查看，除了发现全数都是官银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