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2/3）

后便偏过头去，一语不发。

荒山龙灵见此，龙眸微眯，随后便是一道神念突出，侵入柳汗青脑海。

“你......”

柳汗青大惊，他如何看不出龙灵欲何？神念入侵，要么是探查记忆，要么是抹除记忆......再者，便是消磨灵魂！

这龙灵明显是想探查其记忆，欲知晓他如何获取神印！

柳汗青咬牙，魂魄之力化为固墙，防御外部侵袭。

“无用！”

龙灵眸中神光大放，只是一瞬，便突破防线，柳汗青魂魄防线失守，七窍流血，顿时晕眩过去。

......

大玄皇城，皇庭处。

香木雕花，龙腾云纹。

外面月华照射进来，柔茫碎落一地银。

此为大玄帝王寝宫，其内香雾飘渺，宛若云宫。

然此刻，却传出一声撕心裂肺之声，震散宫内氤氲。

有宫女在外值守，听闻此惊叫之声，连忙疾步入内。

“陛下？”

其内半响未有回应......

“陛......陛下？”

宫女斗胆抬首，却见帐帘半遮，随后一只玉手伸出，将床帘掀起。

殷语嫣掀被下塌，抬手拢发，面作定色，轻声问道：“朕睡了多久？”

“不过半个时辰。”宫女垂首答道：“奴婢听闻......”

话至一般，便是戛然而止，她不敢直言女帝失态之样。

只见殷语嫣面色惨白，满额满身皆是汗，罗衫全湿，似雨及肤。

“且退下罢......”

殷语嫣声音疲惫，手抚玉额，罗衫轻挥，显然疲乏。

“可是......”

“退下！”

那宫女闻言，身躯战栗，随后只得道声遵旨，便缓缓退出寝宫。

殷语嫣见宫女退下，便是跌坐榻上，喘息不止。

她心仍在狂跳，头仍是剧痛，梦中那一幕幕黑暗血腥画面，于她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这是真的吗......”

殷语嫣轻声呢喃，眼中浅光剧烈跳动。

她梦见了嘉兴雄关，梦见了一片血火，梦见了所识之人......他们一路高歌，肩并着肩，朝前方无尽黑潮发起最后的冲锋！

那一日与她饮酒暖火的少年少女......皆是浑身染血。

他们嘶吼，他们咆哮，他们悲愤，他们无可奈何！

这已不是少女第一次梦魇，每一次她都惊醒，随后遍体生寒！

“当真会如此么？”

那个梦......这么真！

她想到此处，猛然摇头，强忍不适，拢衣出了宫门。

月色凄凉，细雪飘彻而下，落于少女乌发。

庭院中的冬梅愈发娇艳......想必再过不久，便会作团而飞。

“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

一道空幽之声传来，殷语嫣墨眸一凝，转向一旁，便见一少女，正与她一道观赏梅花。

“何出此言？”

殷语嫣柳眉微蹙，低声问道。

她并未问询少女身份，于她的感知当中，身旁少女并无恶意。

“梅花不正是如此么？总能激起怨恨......常常不待我归乡，便独自开过了......便如我那兄长与父亲......瞒着我，将一切事情扛下来！”

少女只是淡淡出声，可言语间的幽怨......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殷语嫣只是听闻此言，便知晓了少女身份。

“你是......柳潇湘？”

那少女也是转过身来，望向殷语嫣。

“好久不见了......语嫣姐姐。”

两女目光相交，殷语嫣眼神不解，柳潇湘眼神坚定。

“确实是许久未见了......潇潇。”

半响后，殷语嫣红唇微翘，眼中浮现怀念。

她上前，走至柳潇湘身旁，便牵起其手，将其拉入一侧凉亭之中。

“怎的回来了？”

两人于凉亭之内相对而坐，皆是看向庭间景色。

细雪落于冬梅之上，将那一抹孤傲镶嵌上柔边。

“我奉宗门之命，回大玄执行任务。”柳潇湘幽幽一叹，看向庭内，眸光闪烁，随后缓言道：“未曾想到大玄如今会是如此光景......”

殷语嫣听闻此言，也是眸色微黯。

“谁都未曾想到......危难，竟来得如此之快......”

说罢，场间便只剩沉默，两人重逢，未有嘘寒问暖，未有柔密四溢，只剩沉默。

雪下的愈大了，原本只是些随风狂荡的细雪，但随时间推移，便成鹅毛之势。

鹅毛落树雪压枝，冬梅寒开忍严寒。

“你说他们能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