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2）

孩一般转过身，快步向着漆黑马车跑去，灵动的身影仿佛化身丛林间的雪白小鹿，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打醒你！”

仰面躺在血泥中的阿休缓缓举起右拳，笃定地喝道，就像一个不服输的任性少年，可杨玉贞紧抿的嘴角且却牵起一个动人心魄的弧度，只是遮盖在兜帽下，无人看到。

一枚晶莹的雪花，如同调皮的精灵一般，悄然落在阿休湿润的眼角，他惊讶地凝望着沉默的上天，似乎准备派出最纯洁的使者，掩盖阿休满眼的哀伤。

扑簌簌的雪花，能够掩盖地面上冰冷的枯骨，能够掩盖浸透鲜血的泥土，也能够掩盖残破的废墟，却无法掩盖阿休心头升起的种种疑问：

“娘亲究竟是生是死？”

“人人向往的飞升，真的是一场骗局？”

“杨玉贞究竟肩负着怎样的过往和未来？”

“被大都督和黑袍人反复提及的那位贵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纷乱的思绪如雨后春笋，在阿休的心底扎了根，可他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而失去了最后一道灵纹的他，似乎连追寻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阿休定定地望着西南方，黑色马车消失的方向，脸上重新露出倔强的笑容：

“不是武者又怎样？飞升时代，你们每个人都欠娘亲的一个交代，欠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