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2）

“但是有一天，村里有人发疯了，找上了漂亮女人，那个发疯的人还说，如果不把妖丹奉献给万妖之主，就杀了全村的人。”

妖丹是妖修炼后，在体内结成的内丹，也是妖的力量之源，失去妖丹，也代表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上次苏向武一剑刺穿树妖，从树妖体内带出的，就是妖丹。

苏子凌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发展并不是他所预料那样。

原本他还想问一句万妖之主是谁，但刚张嘴又忍住了。

七尾狐趴在桌上，继续说道：

“起初漂亮女人觉得没在意，说不认识什么万妖之主，还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可后来有一天，村里的人都疯了，自相残杀，一些人还去了漂亮女人那。”

“那些疯了的人要杀漂亮女人，结果，自然是被漂亮女人全部杀了，没想到杀完后，漂亮女人才发现放牛娃就在背后，他全都看到了。”

“放牛娃很害怕，立即赶回了家，但是，村里人全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在把村里人埋了后，他哭着说要找漂亮女人报仇，离开了那个小村。”

苏子凌连忙问道：“你说的放牛娃，就是现在的张天师对不对？”

七尾狐笑道：“何必点破？要是这是一场梦该有多好。”

苏子凌又问道：“那后来呢？”

七尾狐把玩着手中酒杯，说道：“放牛娃离开后，找高人练武，每个月都要找漂亮女人寻仇，结果每次都被漂亮女人打败了。”

苏子凌有点明白了，但又觉得没明白，感觉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奇遇，在三十年前，他突然实力大增，没两年就成了回龙观的观主，而且，这些年一直打听我的消息。”

一说起这事，七尾狐连自称都变成了我，不再是以前经常挂嘴边的妾身。

看样子，真情流露让她忘记了往日的伪装。

苏子凌抢过七尾狐手中的酒杯，随手将杯中的酒洒向窗外。

看着窗外飘散的水珠，他说道：“打听你的消息，是因为他喜欢你。”

那天，张元楚一看是七尾狐的信，当着大家的面，将信用真气震碎，表示杀七尾狐的决心。

可在弟子们与苏子凌走后，独自留在院子里的他，却悄悄把碎的信捡了起来，还视若珍宝。

从那时起，苏子凌就猜到其中必有隐情。

现在听了七尾狐的故事，基本上可以肯定，放牛娃很早就喜欢上了七尾狐。

但是一直难以启齿。

说不定放牛娃也知道，他是人，漂亮女人是妖。

于是将这份爱意深藏心底几十年。

现在张元楚行将就木，知道自己没多少年可活，所以，他才将玄真令交给了苏子凌。

至于苏子凌是斩杀她，还是保护她，全看天意了，或许在张元楚心里，死亡对七尾狐也是一种解脱。

七尾狐没有丝毫惊讶，似乎早已知晓。

恐怕她还是故事中的漂亮女人时，就已经知道了吧。

苏子凌接着说道：“说不定，他打听你的消息，是想保护你，但是开不了口，所以才对别人说要杀你。”

从刚接触张元楚的那天，他就觉得奇怪。

张元楚将杀七尾狐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在别人眼里，那是壮举，是为人类的繁衍谋福祉。

但在苏子凌的眼里，他就像是中邪了一般，总觉得怪怪的。

七尾狐又没做过什么震惊朝野的惊天大案，也并不是妖类中最为强大最为恶毒的，但张元楚偏偏就执着于七尾狐。

这一点让苏子凌无法理解许久。

现在终于豁然开朗，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他保护我？你不觉得，可笑吗？我是七尾狐呢，而他，只是一个快死的人。”七尾狐眼角有泪痕出现，在烛光下，反射着光芒。

苏子凌笑道：“保护心爱的人，与弱小无关。”

七尾狐愣了下，没想到从苏子凌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她若有所悟。

苏子凌接着说道：“可能，当年还是放牛娃的他，听到了万妖之主要你的妖丹，也知道村里的人是那个万妖之主所杀，所以，他从没恨过你。”

七尾狐低着头，似乎在回忆。

苏子凌赶紧问道：“那个万妖之主是谁？”

“妖界一直有个预言，率领众妖创下大业的万妖之王，将是半妖，妖类虽然有数千年寿命，但只能通过吸收日月精华，修炼缓慢，可半妖半人就不同了，有着与人类一样的修炼速度，又与妖类一样，有着数千年寿命。”

半妖？

这个词震惊了苏子凌。

因为早在前几天，我就听某个人的介绍时，就自称过半妖。

而且，昨天晚上他也见了。

那就是东正青。

“我想，我见过半妖。”苏子凌慢慢说道。

七尾狐大惊，连忙问道：“你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