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进来。”

刘乾赶紧坐直身体，他现在可是五皇子，仪表方面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话音刚落，婢女推门而入，步伐恭敬而小心，走到刘乾身边，开始动手收拾碗筷。

这个婢女名叫小怜，也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母亲早逝，父亲是炎黄军中士卒，而她就在太仓做了一个婢女。

当她看到刘乾今天晚膳根本没动几筷子，眼神之中颇觉得有些可惜。不过她不敢当面指责皇子，只是默默地收拾碗筷离去了。

而这，归根结底也是因为补天散的原因，自从刘乾发现用补天散药浴，即使不吃东西也不会觉得饥饿，就再也难以忍受这种饭菜了，每次都是草草吃了几口了事。

……

第二天一大早，刘乾还在梦乡之中，就被外面的阵阵敲门声所惊醒。

“五皇子，五皇子！”

“谁啊？”

刘乾走过去开门，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模样清秀的儒生，“你找我有何事？”

“我是宰相柳邕之子。”

柳络瑶假扮男人，“今天过来，是奉父亲大人之命，来监督五皇子学习。”

说着，她还微微咳嗽两声，装出一副教书先生的样子。

“宰相之子？”

刘乾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心里面瞬间有些小不屑。

你这打扮也太不上心了，真把哥当成傻子哄呢？就你这樱桃嘴，柳叶眉的，一看就是个小丫头啊！

不过刘乾还是装出一副被蒙骗的样子，礼貌的说道：“原来是柳公子，快请进。”

二人进入屋中，柳络瑶也丝毫不客气，直接坐在主位上，摆出一副老师的样子。

“不知宰相大人……”

“我父亲今天公务繁忙，所以才派我过来教授五皇子圣贤文章。”

柳络瑶刻意把自己声音变得低沉，但偏偏她先天条件太好，声音清脆犹如黄莺，这样听上去反倒有一种细腻的感觉。

刘乾心中先乐了，微笑说道：“不知柳公子何以教我？”

哥虽然自己本事不咋滴，但好歹有五千年文化作为底蕴，也是你一个黄毛丫头能教的？

“口气倒还不小，你是在怀疑我的才学吗？”

柳络瑶不悦的说道，“我虽然经常听父亲说，五皇子天赋不错，但如此骄傲，未必有真才实学，恐被天下儒者所笑。”

好家伙！

刘乾心中吃了一惊，这个小丫头是怎么着了，对自己好像很有意见的样子，上来说话语气就这么呛？

不过刘乾也不是省油的灯，根本就不惯着：“既然说起儒者，你可知儒者有君子小人之别吗？”

在刘乾的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诸葛丞相的经典语句。甚至为了情绪到位，他还想找一把羽扇。

最后没找到，只能拿着一本圣贤书，暂时装装样子。

柳络瑶疑惑的问道：“此言何意？”

“君子之儒，为的是江山社稷，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恩泽当世，流芳千古！”

刘乾缓缓说道，“至于小人之儒，那就是寻章摘句。虽然能够遣词作赋，引经据典，但却百无一用，才真正让天下人笑话。”

“你！”

柳络瑶嘴上吃了败仗，不服气的质问道，“你是在骂我吗？”

“没有。”

刘乾微笑说道，“刚才是柳公子问我，而我则做出了解答，柳公子何故发怒？”

柳络瑶下意识地一跺脚，但随即又察觉到这种动作太女儿气，赶紧正襟危坐：“谁说我发怒了？”

“五皇子，你一向没有才学之名，刚才那种深奥之语，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

刘乾微微一笑：“真正的儒者淡泊名利，不会到处炫耀自己的才名。就比如宰相大人，虽然执掌天下文脉，也未曾听他卖弄才学。”

“柳公子，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柳络瑶气愤的撅起嘴巴，你都把我的爹爹抬出来了，那我还能说不对吗？

不过她还是不服气的说道：“但是我看五皇子殿下，不像是那种沉稳的人啊？”

“我这个人沉稳不在表面，而是在内心，一向是看破不说破。”

刘乾装出一副高人模样，“就比如我早看出你女扮……”

话音未落，似乎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两个人之间的桌子，居然毫无预兆地倒塌了。原本上面堆放的圣贤书，瞬间散落一地。

柳络瑶从小家教森严，赶紧低下身把圣贤书捡起来，顺便冲着刘乾薄嗔一句：“愣着干嘛，赶紧捡书啊！”

刘乾这才反应过来，跟她一起捡起了圣贤书，然后又帮忙支起桌子，但是桌子有一只腿断了一截，无论如何都放不平。

刘乾索性挑出一本厚的圣贤书，直接垫着桌角底下，这样才让桌子维持了平衡。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不过这个动作，却把柳络瑶吓了一跳，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