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生存即是信念（1/2）

伴随一声枪响，李朗从噩梦中惊醒。

他满头冷汗，呼吸急促，心脏跳的很厉害。

“呼呼呼…”

刚才发生的一切，是梦吗？

这梦简直真实的让人窒息。

李朗屏住呼吸，快速环顾周身。

车外天色浓黑，大概是凌晨三四点左右，没有发现任何丧尸的踪迹。

同伴都在熟睡，唯独缺少白芊袅。

罐头也在怀抱中醒来，猛猛打了个哈欠，伸出舌头舔舐他的右手，触感温热而潮湿。

李朗小心地推开门跳下车，尽量不发出声音吵到同伴。

便利店中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正背靠收银台坐在地上，双臂抱腿低头沉思。

那应该是她吧。

李朗高悬的心悄然落地，和罐头迈腿朝店门走去。

来到店内，他从货架拿起一瓶农夫山泉矿泉水，拧开盖一口气喝掉半瓶，把剩的半瓶水倒进玻璃杯，放地面给罐头喝。

罐头吃了较多高盐的肉食，所以要多喂它喝点水。

“大半夜不睡觉，想什么呢？”李朗抬起胳膊擦干嘴角，低头望向白芊袅。

她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桃花眼中的眸光似水般温柔，娇美的脸庞有一丝憔悴。

“我睡不着。”

“也是，车座有点硬，还没枕头，睡觉确实不舒服。”

李朗在她身旁坐下，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能无言以对。

他不是一个擅长聊天找话题的人，和女生交往的经验更是接近于零。

…

“李朗，你还有亲人吗？”

白芊袅率先打破寂静的氛围。

“我不知道。”

李朗神色复杂，腹诽道：

有条黑白相间的狗算吗？

二人相对无言，又沉默了一小会。

“我好想奶奶，她是对我最好的人。”白芊袅缓缓诉说道：“从我八岁起，我就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我们住在一座老小区里，距离小学很近，和同学的家基本挨在一块，想出去玩随时都可以叫来一大帮人。”

“放假的时候，奶奶经常带我去桂花公园，护城河边玩，买一个小小的气球，边走边吃爷爷做的糖葫芦。”

白芊袅眉眼含笑，神色洋溢着幸福：

“糖葫芦真的好甜，我都怀疑爷爷是不是单独给我多放的糖，反正我长大后再也没吃过那么甜的。”

“他一定很爱你，知道你喜欢吃甜。”

“嗯，奶奶也会给我做最喜欢的糖醋桂鱼，糖醋里脊。她总是对我说，芊袅啊，不能吃太多甜食，不然的话会得蛀牙。”

“你没听你奶奶的话对吧？”

白芊袅嗯哼一声，语气娇傲：“我当时还是一个小女孩，哪能听进去这些。”

“只要是放假，我就会整天纠缠奶奶，她每次都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然后第二天早起去菜市场买食材回来做。”

“你每天都这么闹，父母会说你吧？”

她微微一愣，情绪变得低迷：

“也许吧…我八岁那年，他们去马来西亚旅游，打那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再后来我上高中，爷爷心脏病去世，奶奶也卧病在床，因为有航空公司那一笔三百多万的赔偿，我才能继续上学，陪奶奶去化疗。”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李朗也能猜出大概，癌症对老人来说几乎等于宣判死刑，治疗的成功与否，无非是死缓和立即执行的区别。

李朗抬头眺望窗外深蓝色的夜空，扫过无数颗发光的星星。

“别伤心，只要你还活着，你的亲人就会为你高兴。”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想他们。”白芊袅哭腔渐起：“为什么他们都要离开我，把我一个人抛弃在这个世界！”

从这一刻，李朗方才明白，白芊袅为何刚进大学便想寻求爱情，不由得十分心痛。

她的一生都在重复失去。

“你看，有人说天空中的每一颗星，都是一个逝去的人。”李朗抬手指向夜空：

“怪不得最近星星变得这么多。”

白芊袅破涕为笑，实在是禁不住他的直男发言。

“你有病啊，人家正难受呢，说话也不注意一点。”

“我实话实说而已，你不感觉最近的天比以前蓝吗？”

工业活动的全面停摆，和汽车尾气的停止排放，使空气质量上升不只一个度，当然有丧尸的地方除外，腐臭和血腥味照样使人不好受。

白芊袅抹去眼角的泪珠，逐渐恢复平静，冷淡地问：

“你觉得我们活下去，还有意义吗？”

“我从不怀疑。”

李朗转而看向地面，缓慢沉稳地说：

“我是一名孤儿，从小生活在皖中的一家孤儿院里。自从记事起，我每天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要热爱生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