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感官同步（1/1）

据点

“哥哥！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雨把屏幕从半空中抓下来，放到到雨果面前。

“在之前泄露的信息流里头，有天选者完全的信息码！”

雨果看了一眼地图上标注的地点，中城的终端档案室。

“还有，刚刚天选者把控了子终端，他把我们全部人的子端痛感都同步在一起了。”

雨指了指她的后脖颈。

“他想把人死亡的瞬间同步给活人，用这样的感觉来逼疯人。但他的同步范围并不远，大概五百米左右。我们这虽然安静，但也要防止一样的问题。”

雨又把抽屉里的一张芯片插进电脑的读卡器：

“虽然我们现在的算力不够，这还是一个浮动的程式，需要用量喂饱他，如果成了它能帮我们屏蔽其他人死亡的传过来的感受……”

雨果按住了雨的手，摇了摇头。

“没事的哥哥，我对这些比较了解，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一定没问题的。”

雨坚定的看着雨果，没有一点犹豫。她把芯片插到自己的子端上，霎时间她的感官被放大了数倍，雨紧紧握住雨果的手，先是一阵刺痛，之后是肢体断开，撕心裂肺，各种各样的疼痛同步到雨的子端里。

雨倒在雨果身上，她浑身颤抖着，双手捂着脑袋，耳朵里是人类死前的惨叫声。

“哥哥……他们要过来了……”

雨果捂着雨的耳朵，看着脸前的屏幕，雨在承受痛苦的同时，谢尔特斯-1的剩余人数也在越来越少：

“阻断器数据收集中……剩余30分钟。谢尔特斯-1剩余人数：116540人 6天10小时05秒”

“数据收集结束。”

听到ai的声音后，雨果拔掉了雨后脖颈的芯片搁置在一边。之后又擦干她身上的汗，轻轻地抱起来放在床边。雨果坐在雨的身旁，握着她的手进入了短睡眠。

过了10个小时。

雨的手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惊醒了雨果。

“我睡了多久？”

雨果看了看钟表并没有告诉雨。

“数据导入完了吗？”

雨果点点头，却按住准备起身的雨。

“不行哥哥，我得把数据封包一下……不能休息。”

雨果摇了摇头，并不想让雨起身。

“但是哥哥，只剩六天了。再不完成这个程序的话，整个谢尔特斯-1就完了。”

雨果轻轻抱起虚弱的雨，放在了电脑前，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地看着。

雨拿起放在一边的芯片，安静了电脑前的端口，hud上出现了无数的条目，下面的进度条也走到了尽头。雨拔出芯片，插入自己的子端，等待了数秒后软件安装成功，雨的程序成功了，完全隔绝了子终端的同步感官。

“哥哥，我知道你并不害怕感官同步，但我建议你还是拿着备用，我还会做其他的备用芯片。”

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提起了精神告诉雨果。

“去拯救城市把，哥哥！”

雨果点点头，离开了据点。

“谢尔特斯-1剩余人数：100057人 5天23小时05秒”

仅仅过了一天，谢尔特斯只剩下了十左右的人口，高楼大厦也都破损不堪，很难想象这里曾是外域最大的谢尔特斯。

街道上有无数的人因为身体的痛苦而倒在地上挣扎，还有很多人被摧毁了精神。子端深入脊柱，子终端利用巨大算力模拟了几乎全谢尔特斯人痛苦的体感，先是第一批死亡的人，他们的死相极为凄惨，像是被注入墙外的生物病毒一样，血管钙化停止流动，骨头也逐渐转为碳基纤维，皮肤瞬间失去水分后倒在地上，之后脊柱的纤维像是活了一样从身体抽离出来，像一棵树一样扎根在地上。不过和感染者不同的是，他们的子端没有变红，但也没有健康的白光。而随机死亡的人作为感官同步的主体，向其他人传输这个生不如死的感觉，只有意志力极强的人才能抗住这种程度的折磨。

雨果插上准备的芯片，屏蔽了感官同步，他看向不远处的设施，那是谢尔特斯-1的档案室，按照银面具给的信息，那里有天选者的信息码。但同样盯上这里的，还有先前有过摩擦的谢尔特斯-1防爆部队，他们其中就有南槐。

雨果从屋顶上跳到另一栋楼上，抓住空中的防护杆，准备潜入进档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