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大奔停在了永田村一幢破旧的土屋门前，大熊不待车挺稳，急匆匆就要推开车门往外闯，肩膀扛着行李就粗声粗气高喊了起来“娘，娘，我回来了。”

曹泽和楚乔走在他身后，眼前矮矮的院墙不足半人高，透过院墙可以看到院内虽然破旧，但显得格外干净整洁，墙内听到动静的一位老大娘听到声音，颤颤巍巍地推开院门。

“大熊啊，是你吗？”老人家似乎不敢相信一般，大熊刷地跪在了地上，紧紧抱住了老母亲，“是我啊，娘···”

老母亲满是茧子的一双手轻轻抚上大熊的脸庞，一寸一寸轻轻捏着，自己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浑浊的泪珠；母子二人就是泪眼相望。

曹泽和楚乔看着这一幕，眼角也有些酸楚，楚乔看着破旧的土屋和老人家打满补丁的衣着，仿佛想起了什么，就要往车里去取包来。

曹泽却是扯住了她的衣袖，对她摇了摇头，自己却是拿出了一个信封。

母子二人止住了哭声，大熊站起身来，这才瓮声瓮气拉着老娘地介绍起了两人，老母亲忙不迭道谢，就要拉着两人进屋坐着。

曹泽笑了笑摆摆手，“老人家，先把大熊送回来，我也刚出狱，也得回家看我的老娘去。”

说罢上前就把信封塞进了老人家的手中，“大娘，这是大熊在里边劳动的收入，警察托我交给您。”

大熊此刻却是急了，“曹哥，我在里边赚的那点钱都不够交伙食费，哪里还有！”就要把信封推回给曹泽。

曹泽却是正色道，“警察叔叔怕你小子乱花钱，每月还留了一点托我代管。现在见到老人家，我就交给她了。”

老人家也是连连摆手，曹泽却死活不肯退让，“老人家放心，这钱干干净净，是你们家大熊风在里边劳动赚的钱。”

老大娘这才收了下来，转身却是急匆匆回到里屋，装了满满一布袋的红薯干拿了出来，曹泽满是欢喜接了过来，“谢谢大娘，我从小就爱吃红薯干”。

大熊还是满脸的不愿意，曹泽抬起手腕就朝着脑门扇了一下，“让你拿着就拿着。这钱也不多，就当提前给你结婚随礼了，够你买几只老母猪养了，再推辞我就不认你这兄弟了。”

“你在家好好伺候老娘，早点给她老人家娶个媳妇抱个大孙子，再不许犯傻做糊涂事了！”

“有空来找我玩，地址都写在信封里了。”

楚乔看着这一幕，心内闪过一丝感动，岁月没有洗去这个大男孩的善良，就像他自己说的，哪怕是一道微光，也是光。

依依不舍道别了大熊一家，曹泽和楚乔上了车，朝着天京城驶去。

一阵沉默之后，楚乔才开了口，“你刚才为什么要拉住我？”

曹泽却是笑了笑，却并不直接回答。他对楚乔的家世了解的不多，只不过看她腕上露出的那只那不勒斯皇后还有屁股下这两大奔，心中约莫也能猜到家底不是一般的殷实。

反而笑着调侃，“楚大小姐看样子是富贵人家出身呀，是不是看到盛世之下蝼蚁的艰难生活，想要做点慈善？”

楚乔被他这阴阳怪气一挤兑，有点气急败坏地反驳“大熊和他母亲都挺可怜的，力所能及帮他们一点怎么了？”“你不也掏钱了么？”

曹泽淡淡说道“我和大熊一个狱舍里蹲了三年，我对他知根知底，什么品性一清二楚，所以我拿钱算是兄弟之间的一份心意。”

“世道人心险恶，所以才会有财不外露一说。你和他相处不到两个小时，你凭什么断定他是好人，他值得帮助？倘若见财起意呢？”

“再说了，如果看到他们家贫寒，动了恻隐之心，拿出钱来，那就是富贵人家居高临下的施舍。大熊母亲一个人把大熊拉扯大，性子极为刚烈，你这一番好心恐怕他不会领情。”

曹泽脸上浮出来一丝捉弄的笑意，“你开着豪车、戴着名表，孤身一人来接一个出狱犯，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见色起意、见财动念。”

楚乔一时语结，这恰恰是她父母家人所担忧的那样，他们生怕这个青年人挟恩图报，自此赖上了楚家，不休不止、没完没了。今日自己也是瞒着家人，借口有生意可谈，才一个人溜了出来，只想着早日接到曹泽，却压根没想到这些。

毕竟当日斜塔下临别之际，曹泽的那副微笑，给了她前所未有的信心，她心中对这个年轻人，充满了一种莫名的信任和安全感。

半晌才吐出一句“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否则你不会蹲三年的监狱。”

曹泽本是捉弄，看她脸色起伏变化，心内倒有一丝惭愧，不该提及让她惊恐伤心的往事。轻声道了一声歉，很诚恳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楚乔却不理会，反而接着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刚才还没回答我呢。”

曹泽又是浮现出不正经的语气，满口坏笑着：“虽然丢了肩上的两毛二，但我好歹也是京师大学堂考古系出身，我干脆盗墓去算了，也做一会摸金校尉。”

“或者我好歹也是全军比武的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