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这么出乎意料、让人捉摸不透；是他在欲擒故纵，还是他真的这么简单纯粹？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楚乔想要说些什么，曹泽却摇了摇头打断了她，“想必你也清楚，我出生在一个孤儿院，甚至连小镇做题家都不算，没有任何显赫的家世，也没有任何可为依靠的背景，每一步都是靠着自己，在原有的赛道上长跑。既然当年都可以，现在从零开始又如何不可？”

“我知道我们的地位并不平等，我也并不是因为脆弱的自尊心作祟才拒绝你，只是我更相信自己的努力，我也选择自己的努力。”

曹泽话锋一转，你看过那张《雾海里的漫游者》吗？楚乔不明白为何有此问，轻声回答道“wanderer above the sea of fog，德国浪漫主义画派的经典之作。”

曹泽仿佛置身云端一般，眼神中流露出来前所未有的热忱与激情，语气也罕见的激动了起来：“是的，云雾缭绕、怪石嶙峋，哪怕孤独、哪怕坎坷，可攀登者总是要不停向上、向上，越过重重云霭、登上山巅，俯视着下方无限壮观、变幻万千的云海。我就是那个攀登者。”

自从大学毕业之后，楚乔进入到家族企业，每天就是商场之上勾心斗角的观摩，就是金钱与数字的算计，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洋溢着理想主义热忱的宣示了。

她此刻内心很羡慕曹泽，历经劫难、蹀躞万里仍未消磨掉雄心壮志和纯粹简单，他还是当日那个微笑着戴上手铐的男人。心内却又又有怀疑和不安，她甚至想到他会去摔跟头、经磨难，她不禁在想等你吃过社会的苦之后看你还是不是如此骄傲，转念又想到，他其实已经吃过足够的苦头了。

她嗯了一声，再不劝他，香唇微启，吐出一句“我们是朋友，有什么需要的请一定告诉我。”

曹泽也点了点头，“你也一样，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也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