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曹泽从来不是攀龙附凤之人，在鬼爷身边也只是尽职尽责而已，保持不远也不近的距离，这一点到让鬼爷格外看重。

曹泽所带的那五人中，其余四人各个脸上都一副恨不得想要给鬼爷当看门狗的姿态，指望着攀上鬼爷之后平步青云、荣华富贵。

这让曹泽内心着实不齿，这些人不要说军人的荣誉了，就连做人的尊严和底线都没有。

但他涵养也深，从来都是信奉和光同尘四个字，从来不外露自己的情绪态度，心中也是感叹，这些人呐，还是图样图森破。

就像茨威格在《断头王后》中所写的那样，“那时她还年轻，不知道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这些如今贪图鬼爷名利富贵的人，不知道将来鬼爷要向他们索取何等价格。

鬼爷经常赠予他们的各种名贵礼物，曹泽也是一概来之不拒，每次都是笑呵呵一句“代虎贲军谢过鬼爷”但是转头就上交给虎贲军。

曹泽还记得当自己把鬼爷所赠的礼物原封不动上交给虎贲军老首长那一副欣慰的表情。

不过老首长的口中却满是调侃“你小子是不是脑子缺根弦，我听说别的人都是自己收下鬼爷的赠品，怎么就你小子一个人交回来？”

曹泽在老首长面前倒也没个正行，“老首长说的是，我脑子还就是缺个弦，缺了根贪弦！”

这话引得老首长哈哈大笑，“你小子真是个活宝。”

旋即又正色道，“这个社会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取，有所不取。”

曹泽默默点了点头，他发自内心敬重这个一路提携自己的老军人、老首长。

临到任务结束之际，鬼爷却单独把曹泽请到了房子。曹泽还是那副没有正形，嘻嘻哈哈道“鬼爷叫我来有什么吩咐么？”

鬼爷见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是笑道，“曹小哥是不是对我鬼某有所不满？”

曹泽俯身拱了拱手，“鬼爷莫拿我开玩笑，我对鬼爷满是敬仰之意，能有机会近距离接触鬼爷，三生有幸！”

鬼爷却不搭他的话，“可我听虎贲军的老头子向我炫耀，虎贲军出来的曹小哥可是把我所赠的每一份礼物都如数上交了。可有这事？”

曹泽直起身来，还是满目微笑“是这样的，我也没有欺瞒鬼爷，每次我都给您报告：我代虎贲军感谢鬼爷！”

鬼爷沉默了，轻轻点了点头，“曹小哥，你说句心窝子话，你觉得我老鬼怎么样？”

曹泽略一沉吟，也正了正颜色，拱手道：“有古孟尝君之风。”

鬼爷此刻绷紧了的脸松了下来，哈哈大笑了起来，“能得到曹小哥这番评价，看来老鬼我这半辈子人做得不错。”

曹泽忙道，“小子唐突了，但听鬼爷教诲！”

鬼爷摆摆手，“曹小哥，我行走江湖半世，什么样的人没有打过交道，什么样的风浪没有经历过。可你这个年龄，能有这份定力和聪慧，却是罕见。老鬼我认下你这个小友了。”

说罢转身从一个沉香楠木所做的精致小盒子中，取出来了一张纯黑色的卡片，卡片正面一个篆书凸起金灿灿的“鬼”字，下方则是一串数字，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标识和任何装饰。

他拿起来就双手递给曹泽，“这是我老鬼的名片，拿着这张名片，江湖上还是会给几分薄面，有什么事情随时来天地大观都能解决。”

曹泽一时有些愣住，自从见识到这位鬼爷的手段，他就知道这张名片的沉甸甸分量：“这份礼物太过厚重，小子着实担待不起，请鬼爷恕罪我不敢接。”

老鬼却是笑了，“曹小哥尽管将他上交给虎贲军，看你的首长怎么说。”话说到这个份上，曹泽倒也不好拒绝，只好收下，心中想着转头上交给虎贲军就是了。

当曹泽将这段上报给老首长的时候，却见得老首长的面色先是写满了惊讶二字，继而变得格外沉重，“我跟老鬼相交三十年，从没见过还有谁拿到过传说中的鬼片。”叹了叹气，“这个你就收着吧，不算违反纪律。”

曹泽闻此也是惊讶无比，他知道这份名片和老鬼承诺的份量，却没想到竟如此珍贵，试着追问了一句“不算违反纪律？到底是违反呢还是不违反？”

老首长此刻还是无比沉重，“私受有价之物，是违反纪律；可若是收了无价之物呢？就像空气和阳光，你能说他有价值吗？可你又能说他没有价值吗？”

老首长充满辩证法的睿智，让曹泽一时语塞，“得，我听您的，我就收着了，听说天地大观在天京一桌难求，等我哪天想去那吃饭排不上号了，我就用它。”

老首长此刻才笑了起来，“要是老鬼知道你用这张鬼片去订天地大观的餐，不知道会不会被你小子气死！”

没成想当日老首长和曹泽的玩笑话竟然一语成谶，此刻曹泽翻出柜子里的这张鬼片，塞进口袋边急着打车去天地大观，走近前台靓丽的招待女侍，急匆匆一句“我要六层辟地包厢。”

漂亮的女侍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