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2）

挂着军牌的奥迪驶离了酒店，从车窗里望着外面，高鼻梁、深眼眶的男男女女，米黄色尖顶斜面的建筑，在红灯酒绿之下映照着一串俄文名字，曹泽才深切感受到，曾经的故土、已经是他国了，很难不生出一种伤感来。

曾经的海参崴，如今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是罗刹国远东最大的城市，也是华朝、高丽和罗刹的三国交界之处，但是和华朝国内相比，其规模和繁华程度也就是三线小县城，根本不及天京市的十分之一。

曹泽被领入了林海的一处酒吧，聒噪的dj声音之中，摇晃着一对对疯狂的躯体，曹泽三人找了一处卡座便随意坐下，朝着两个年轻的军官询问了一句，“伏特加？不算违反纪律，少喝两杯。”

老毛子嗜酒如命，本来有所犹豫，听闻此话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个头稍高点的军官点点头，补充了一句“就来一杯”。曹泽心道，只要一滴入口，恐怕就是一瓶都不够。

一个响指，一个高丽模样的女侍走了过来，“一杯威士忌，两杯伏特加。”圆脸盘子上挤满了笑容，轻轻一点头便很快端了过来。

曹泽并没有和两位军官多加攀谈的意愿，只是轻轻举起了杯子一致意，便品了一口，用心去观察这灯红酒绿的聒噪夜店。

不远处靠窗边，坐着一对中国游客模样的姑娘，异国他乡，看到熟悉的黄皮肤黑头发，总是心中能生出莫名的亲切感来。面朝着他的一位姑娘，一身牛仔紧绷绷着曼妙的躯体，上半身披着一款蓝色的貂绒外套，里边则简单地裹着黑色吊带，白皙的肌肤无比耀眼；而头上则扎着高高的马尾，脚上踩着绚丽夺目的透明高跟，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似乎觉察到他的目光，投来一个友好的笑容，隔空举起了酒杯向他致意。

曹泽并没有走过去搭讪的冲动，同样端起来酒杯点头致意。在灯红酒绿的dj声音中，闭上了眼睛，他心中在盘算着老斯基到底会如何对待自己抛出的这份大订单。

一阵香风袭来，曹泽睁开了眼睛，却是刚才向自己致意的年轻姑娘，笑着伸出了手，一口京腔道“难得见到一位国内同胞，走下去晃一晃呗？”

曹泽却没有起身，反而示意她坐下，玩味地笑了笑，“来海参崴，不找罗刹猛男玩？找我一个华朝人有什么意思？”只见她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阵唏嘘笑声，“叶诗曼，也有你吃瘪的时候啊！”

被称作叶诗曼的姑娘却是脸上有了愠色，瞪大那双黑眼珠，狠狠瞪了曹泽好一会，哼了一声，“还有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

说完忍不住噗嗤一笑，却是满不在意地样子，迷人的眼睛觑了曹泽对面的两名罗刹军官一眼，便侧身俯在了曹泽耳边，轻声说道，“罗刹男可远观不可靠近，味道太冲了！”说罢还故意提了提娇俏的鼻端，作出一种被熏得难受的模样。

曹泽好一阵心猿意马，又是举起杯子抿了一口威士忌，将心中的那团火压了下去，却被她也逗得可乐了起来。

也许是人种的原因，欧罗巴人种，无论男女，无论姿色，却都是一股浓浓的刺鼻味，这也是他们涂抹刺鼻香水味的原因，遮掩身体的异味。

他便打趣回道，“搁在古代，那可叫身有异香，是大富大贵、天赋异禀的体征。”因为是用华语交流，并不担心对眼前的两名军官有所冒犯。“比如唐朝的李林甫，就是身有异香才受得皇帝的青睐”

叶诗曼却满是怀疑，继而用挑衅的目光打量了他几眼，脸上却是浮起了坏笑“你可真是个老古董！”老古董，你有没有身怀异香？”

曹泽心中哑然失笑，自己还不满三十，竟然被这靓丽性感姑娘当成了老古董。他也不是造作之人，干脆站起身来，作势扬起了臂膀，就要靠上前去，口中却道“你要么来亲自闻一闻！”

这便惊得叶诗曼往后一退，像是受惊了的小白兔一般，口中连连啐到“恶心恶心，谁要闻你的臭味！”

曹泽哈哈一笑，收回了前倚的身子，却是极其绅士地一鞠躬，一伸手回应方才她的邀约：“三生有幸，叶小姐请！”

谁料却吃了一个闭门羹，叶诗曼这次也没有接过他伸出的手，嗤嗤一笑，“晚了！本姑娘这次也选择拒绝你！”坐在对面的两名青年军官却吹起了口哨，一副看曹泽好戏的模样。

曹泽一怔，旋即自嘲了起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使金樽空对月呀！”叹了一口：“看来我只能空对月了。”

叶诗曼则笑着跳回到自己的卡座，嘴上还洋洋自得道“本姑娘扳回一局了！”坐在她对面的姑娘，又和她互相戳了对方，陷入一阵打闹之中。

这一插曲曹泽并没有放在心上，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这灯红酒绿正是释放青春荷尔蒙的场所。看着桌上已经见底的两杯伏特加，笑了笑也不询问，直接唤来侍者，“来一瓶吧！”

继续闭上眼，丝毫不以聒噪的dj声为扰，这也是他修得闹中取静的功夫，也是曾经虎贲军的经历教会他的。

在枪林弹雨、炮火轰鸣中，各种突发情况随时纷至而来，必须随时做出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