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2）

曹大官人在海参崴吃够了半热不热的毛子餐，面对这一席家乡风味，仿若饕餮转世，根本丝毫不在乎有损自己的形象。

楚乔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几次筷子，便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老饕风卷残云。

只见曹泽抡起筷子飞舞，口中啧啧个不停，全然身旁一双美眸中的柔情似水、流光如华。

曹泽打了一个长长的的饱嗝，这才意识到一直注视自己的目光，脸上浮现出了尴尬的神情。

只能解释“你可不知道，我多久没好好吃一顿家乡菜了。”“老毛子真是不改茹毛饮血的野蛮本性，做出来的菜根本下不了口”

楚乔还是笑吟吟看着他的解释，黑黝黝的眸子闪烁着飞扬的灵光却不言语。

曹泽这样厚脸皮的人，尴尬也就是瞬间的事情，继而大言不惭地转过话题，“你怎么光看我吃，自己压根不动筷啊！”

楚乔白了他一眼，“我可是要保持身材的，谁像你这样。”曹泽嘿嘿笑了，伸出双掌隔空比划了一下，“这个身材不错呀，手感恰恰好！”又是惹得楚乔一啐，“呸，没个正形！”

两人笑闹了一番，楚乔却又是把打量的目光望向他，斟酌了一番，才缓缓出口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解释的吗？”她的口气中没有气愤或愠怒，反而是格外的冷静和平淡，夹杂着丝丝担忧。

这半个月来，曹泽音讯全无，只留下一个信息，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楚乔全然不得而知；而等他从海参崴归国来，却又是带着这么一件昂贵的礼物，曹泽到底干了什么，他的钱是从哪里来？

特别是曹泽出国前，拜托她寄送茅台时所说，要去海参崴和老毛子的军阀打交道一句，更是让楚乔提心吊胆。

如果说以前她不用在意，因为对曹泽的底细她已经十分清晰了，而且两人的关系很纯粹而简单，他做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可是这个时候，自己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这个赖兮兮的男子身上之后，由不得她不操心和疑虑，他到底去做了什么？

反倒是这股平静的语气，却让曹泽不得不重视起来。曹泽也知道，一直装聋作哑、装疯卖傻是行不通的，也是对楚乔的一种不尊重。他倒不是有心欺瞒，只是他所干的事情，在国内而言，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缘，或者直接是违法的，他不知道楚乔能否接受。

况且他已经干的和将要干的，不仅仅是触犯法律，更是十分凶险，可以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谋财。他着实不想让楚乔为之担忧。

曹泽也是沉吟了好久，男女之间相处，既需要真诚，也需要智慧。一股脑全部摊开来讲，固然真诚但是却愚蠢。而若是点滴都不透露，那就是欺和瞒了。

曹泽拉近了椅子，用自己粗壮温暖的双手紧紧握住了楚乔的一双柔荑，不给她抽离的机会，想要给她传递信心和安全，眼睛直视着，轻声道，“你知道我在入狱前是虎贲军最年轻的校官吧？”

楚乔点了点头，曹泽入狱前的底细她自然十分清楚，唯独在虎贲军中的经历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年纪轻轻就扛上了两毛二的军衔。

上次在天地大观和老鬼打交道的经历，才触及到了这个男子的冰山一角，想必他在虎贲军内格外受人看重，不然也不会得到江湖上鬼爷的青睐。

这个男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楚乔的眼睛不觉有些模糊了，似乎近在眼前、格外清晰，又似乎云山雾罩、朦胧不清。

她甩了甩一头秀发，抽出手来，下意识摸向包内，抽出来一根华子，却是递到了曹泽的嘴前，利落地甩开了打火机，看着曹泽的口中吐出一个烟圈，自己这才点起了一支薄荷细烟，想要靠尼古丁来镇定心神。

红唇中缓缓吐出一缕烟雾，格外诱人魅惑，却是淡淡地口吻“你说什么我都会信，只希望你不要骗我。”

曹泽又一次拉过她的另一只手，拽着放在自己的腿上。两个人此刻的姿势格外怪异，一手夹烟吞云吐雾，一手则紧紧牵在一起，而楚乔前半个身子也几乎被拽进曹泽的怀中。烟雾缭绕、近在咫尺，说不出的暧昧。

曹泽用力吸了一口烟，仰头看着烟圈层层上升、逐渐散开，这才开了口慢悠悠道：“你一定很好奇，出狱之后两手空空的我从哪里搞来的钱，我又去罗刹国谈的是什么生意，甚至你会怀疑是不是什么不正当的生意？”

“对你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答案其实很简单，我去罗刹国谈了一笔军火生意，数额也不大，也就两千万美元而已。”说完他直视着楚乔，不出所料的是满脸的震惊与担忧，他甚至能感受到紧握在自己手中的柔荑的颤抖。

不待楚乔说什么，他继续道“之所以走之前不告诉你，一方面是怕你担忧；另一方面则是生意没有眉目。如今生意已经谈成了，我也想把这个喜讯分享给你。”

楚乔被这突如其来的讯息惊呆了，另一只夹住薄荷细烟的葱白玉指已经僵在了空中，甚至连烟灰掉落都没有注意得到，她想象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曹泽出狱后竟然是干起了军火贩子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