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4：我不贱（1/2）

北大不远处的咖啡厅，靠窗位置，江腹和艾珂对坐着。

咖啡厅内播放着舒缓的外国音乐，空气里有一股好闻的清香，艾珂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袋，放在桌上，推给江腹。

“江少，这是你要的资料。”

文件夹摆在眼前，江腹本该第一时间打开看。

可，他现在居然有些害怕了。

文件里没有关于樊瑜的资料，江腹身为江氏集团的少爷，有能力调查樊瑜的曾经。

但他没有，因为他希望樊瑜可以亲口告诉自己，樊瑜那些不为人知的伤痛和过往。

以后，江腹也不会调查樊瑜，这个文件是关于罗红英的。

他不敢打开的原因只是怕看见自己所预想的成真。

不管罗红英是单纯想要虐待小孩子，还是罗红英本身有什么精神疾病。

两者都让江腹无法接受。

因为从始至终，受到伤害的，是他爱的人。

他无法原谅。

江腹深呼一口气，拿起文件夹，绕开线头，抽出里面的纸张，垂头细看。

罗红英曾经被丈夫虐待几年，后期确诊为多重人格分裂症……

……

无人的巷道，安静又诡秘，樊瑜靠着墙壁，手里拿着刚买的烟包，抽出一支烟点燃，含在嘴里，轻缓呼吸，隐约可见手指在细微发抖。

罗红英穿着普通，头发白了一半，皮肤发皱，衣服裤子洗到发白，鞋子嵌皮，肮脏。

中年女人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浓重的穷酸气息，泥巴色的五指疮疤很多。

不过，她看向樊瑜的眼神透露着可怜与贪婪，实在是引不起樊瑜的一丁点同情。

“樊少。”罗红英眼眶赤红，眸底黑眼圈严重，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求人的时候低声下气，打人的时候理直气壮。樊瑜轻嗤一声，缓缓吐出几个烟圈。

浓浓烟雾遮挡了樊瑜五官，让罗红英瞧不清樊瑜是何种情绪，她现在不管这些，一心只想要救自己的儿子。

“我儿子得了白血病，需要很多钱治疗。”罗红英最近为了照顾儿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只剩骨架子，伸出颤抖的手指抓住樊瑜一片衣角，“樊少，看在我以前抚养过您的份上，您能不能借我一笔钱？”

“别碰我。”樊瑜深深蹙眉，身子往旁边移动，避开了罗红英的触碰，烟雾逐渐散去，露出少年厌恶冰冷的神情，“你儿子得了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罗红英如遭雷轰，二话不说，双膝直接跪了下去。

“樊少对不起，我以前浑了，对你做出那些事情。”

说着，罗红英扇了自己一巴掌，一个巴掌说一样对不起

扇了好久，声音在寂静的巷道里格外响亮，可惜，落在樊瑜耳里却激不起任何波澜。

半截烟被樊瑜夹在指尖，滚烫的烟灰持续落在皮肤上，眼神灰暗如同永远透不进光的深潭。

他微微弯腰，一把拎起罗红英的衣领，故意将烟灰抖落在罗红英脸颊上，烫得罗红英缩了缩，烟灰掉落，皮肤红了一点。

“对不起？”樊瑜的语气携着浅淡不含任何情绪的笑意，五官逐渐狰狞，“你的对不起值几个钱？”

“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的？”

“罗红英，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我看起来很贱吗，你觉得我会去帮助曾经欺辱过我的人吗，你在我身上施加过的暴虐，哪怕你死一千次都没有办法抵过。”

“罗红英。”樊瑜用力甩开罗红英，罗红英跌倒在地上，掌心擦破皮，“你找错人了。”

丢下最后一句话，樊瑜踏步离去，不料，没走几步，脚踝被地上的中年女人拉住。

“樊少，以前是我的不对，只要你帮助我儿子，事后，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求求你了樊少，我求你了……”

“我没有那么善良。”

樊瑜一脚踹开罗红英，大步朝外面走去。

趴在地上的女人绝望的看着那离去的背影，面目颤抖，随着时间的推移，情绪逐渐陷入癫狂，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刀子，爬起来，跑着捅向樊瑜。

既然你不救我们，那一起去死吧！

在刀子快要接触到樊瑜后背那刻，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单脚踹向罗红英后腿弯。

罗红英往前栽倒，与地面来了个实打实的亲密接触。

倒地的砰声吸引了樊瑜的回眸，他看见雷大洪用力踩在罗红英背上，地上的女人挣扎，却也抵不过雷大洪的力气。

樊瑜目光下移，看见了罗红英手上的刀子，忽而一笑，笑得让人头皮发麻。

“老大。”雷大洪看向樊瑜，“要怎么处理。”

“暴虐孩童，蓄意杀人，不知悔改。”彼时，江腹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了进来，伴随着脚步声，走到樊瑜身边，江腹停下步伐，自然牵住樊瑜微微发抖的五指，森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