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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四下摸索着,将?那只冰凉的手?掌紧紧捉住,贴近自己?,枕在脸下,这才将?将?凉快了些许。
只是手?的主人似乎颇为吝啬小气,并不愿意借与她这点清凉,奈何程克青抓得紧,那人抽了好几下也未能将?自己?的手?顺利拔走,索性放弃了,任由程克青枕着算了。
没过多久,这一只手?便被她暖得发烫,程克青仍旧闭着眼睛,腾出手?朝床边抓了两下,半响不见有人回应。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另一只冰凉的手?便适时的递过来,程克青心满意足地微微抬起头,手?下那只手?缓缓抽走,她就?势抓着另一只手?掌再次枕住。
如此循环往复,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她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耘坐在榻侧,面色清冷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垂着眼眸,长睫在眼窝倒影出一片阴影,沾染着些许泥泞潮湿,氤氲出眼眶,无形中?生成一座桥来,架在他和?程克青之间。
他目不转睛看着睡得香甜的程克青,手?掌被她的脑袋压得酸硬麻木,但这点不适,同此刻心中?的钝痛相较,算不得什么。
夜阑人静,灯火摇曳,说来也是可笑,他与程克青夫妻一场,如此安闲自在的日子,却是屈指可数。
门?外低低传来无澈一声轻呼,“谷主,人来了。”
谢耘伸出两根手?指擦拭过双目,方才的潮湿泥泞消失不见。不过须臾,他又是那个冷若冰霜的鱼渊谷谷主谢耘了。
他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背于?身后迈出门?,在外候着的竟然只有一名?少年。
谢耘定睛一看,这不是那日骑马的少年么?程克青还真?是了不起,身边还有这般年纪轻轻的少年郎死心塌地。
他虚着眼睛打量了那人一番,这是他讨厌一人时惯用的动作,提声冷冷道:“夜深露重,逢春堂就?派了你一人来?”
郎棋昌并不接话应答,反而就?着灯笼暖黄的光线,细细瞧了谢耘一遍,直看得谢耘心里发毛,正欲发作时,郎棋昌忽然双臂一环,抱着谢耘哭号着:“谢哥哥,你不认识我?啦?”
谢耘身子一僵,心中?觉得莫名?其妙至极。
“是我?呀!你不记得我?啦?临阳观,临阳山!昌儿!”
骤然见到年少的恩人,郎棋昌忍不住抓着谢耘的衣摆来回摇晃,他心潮澎湃不知轻重,将?谢耘拽得摇摇晃晃几乎要跌倒。
“你是......昌儿?”
谢耘终于?将?眼前这半大的小子和?多年前那个夜里吵着要吃烧鸡的小子对上?了号,颇为震惊,“你都这么大了?”
“当然啦,咱们都十?几年没见了,我?早都长大啦!”郎棋昌泪花泛滥,“谢哥哥,你真?的一点也认不出来我?了吗?”
谢耘实在受不了一个半大小子抱自己?嗷嗷大哭,他抽空瞪了无澈一眼,无澈立刻心领神会?,将?郎棋昌搀扶了起来,哄小孩子似的,“别哭了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有什么好哭的!”
“你现在不是挺好的么,伤心什么。”谢耘素来不会?安慰人,憋了半天只得说了这么句不痛不痒的话。
郎棋昌鼻音浓重,抽噎着:“那是多亏了阿姐!不然我?早死啦!”
谢耘心中?百转千回,问道:“你和?她,是怎么遇上?的,为何总是唤她作阿姐。”
此话一出,郎棋昌立即收了声音,他眼眸一转,斟酌了一会?,坦言道:“当初真?应该跟你和?阿姐一起去鱼渊谷了,你们走了没多久临阳观便因内斗两败俱伤,破败了,我?流落街头饱一顿饥一顿,阿姐是因为得了我?师父的托付,千里迢迢来昶州找到了我?。”
“你师父?是临阳观的哪位?”
“吕道长呀,谢哥哥你不知道么?吕道长在你们鱼渊谷下遇见了阿姐呀,阿姐就?是得了吕道长的真?传才活了下来。”
谢耘只觉得一句话信息量极大,吕松榛怎会?落到潜江台,他眉头一皱略微一思忖,是了,当日被伏诛于?潜江台的道长十?有八九便是闯谷的吕松榛。
蔡世泽曾说,他与吕松榛在将?军府住了半年,一起共事,父亲怎会?不认得吕松榛?
难道父亲知道吕松榛所为何而来,故意与之一战?
但那日父亲受伤蹊跷,不日便逝去,紧跟着谢闰便指引他们找到了剩水残山图藏身之处,难道冥冥之中?,两者竟是同一个圈套?
看来需速速回鱼渊谷一趟,陈年往事疑云密布,刻不容缓亟待解决。
他在沉思时,郎棋昌已经平复了心境,朝里屋一瞧,闷声道:“阿姐怎么了?怎得好端端晕倒了。”
谢耘解释道:“她肝郁气滞急火攻心有点发烧,我?给她服了清心丸,暂无大碍,现下已经睡下了。”
“也是,你是不知道,阿姐如今每日稍不留神就?要生病,身子骨脆弱得很。”
谢耘眉头一动,“她,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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