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3/6）

“是啊。他也是经理，台湾人。不行吗？”

“行，行，黄经理从来没给别人，批过放行条，你是第一个人。厉害了。”

保安队长，让保安打开门，我们几个人都兴高采烈地出来了，王春亮几个人，看见了都跑了过来，也想出去，但是没放行条，都让我们在门口等着，他们都一个个地到写字楼拿放行，然后个个都是，两手空空地又回来了。

“王化民你找谁批的放行条？”

王春亮甩着空空两只手问我。

“黄经理。”

王春亮更加不置可否地说：

“黄经理从来不批放行条的。”

“是啊，他也说过，从来没批过放行条，不知道这放行条，怎么批法。”

这时黄经理，背着手在假山边看鱼。看到这边人多，便走过来问道：

“怎么回事？今天不需出去的，没特殊情况？你们都围在厂门口干嘛？”

保安队长马上敬礼。

“黄经理，我们也想请你批个放行条，出去买些东西。”

张胜一边忙说。

“厂里都有啊，不要出去乱花钱，挣点钱都不容易。”

“黄经理，帮我们批一张放行条呗。”

吴雷锋一边也笑嘻嘻地说。

“我从来不会批放行条的。不知道怎写。也没有批过什么放行条的。”

“你怎么给王化民他们批了，给我们也批个吧？”

吴雷锋指着站在厂门口等着他们的我们说。

黄经理看了看我们几个人，乐呵呵地说：

“小王呀，人家有正经事？才出去的。你们有什么事？”

大家便开始七嘴八舌地找借口出来。

“你们哪都不叫事。”

黄经理听了他们几个人乱七八糟的借口，一边挥着手，摇摇头，笑容可掬地说。

“王化民出去也是泡妞的，他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干。”

王春亮一边看着我们几个人说。

“对呀，王化民是去泡妞的呀。人家也没有错呀。”

黄经理指着我们几个人说。

“我们也是出去泡妞的。”

张胜一边忙笑着说。

“你们几个人呀，一点都不老实，几个大小伙子，没有一个小妹跟着，泡什么妞，人家王化民，是正大光明的，带着五个女孩子，出去泡妞的，你让保安看看，我上面批的事由。泡妞，人家确实是带了五个厂妹，你们呢？一个没，泡什么妞？”

“黄经理，这上面没写泡妞，只写着五把妹。”

“人家王化民实在，又不会撒谎，他说他泡到了五个厂妹，我刚才在窗口看了一下，刚好五个女孩子跟着他，没有骗人，实话实说，一个人一下子能泡到五个厂妹，哪有多大的本领，再加两个，就能赶上韦小宝了。我认为这个理由，很恰当，而且还没人，找这种理由来着。所以就给他批了放行条，你们几个不老实，这么一大帮男人，没带一个厂妹，还吹牛泡妞，快点回去吧，大门口不能聚这么多人，走吧，走吧。台湾话，把妹，就是泡妞的意思。”

黄经理一边说笑着，一边开心地走开。

留下他们这帮人，在零乱中零乱着。

下午我们三点半回来，由于晚上，我还有节目要演出，所以回来的早一点，回来后，大家见面就说，把妹把妹的。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

晚上灯火通明，大家一边就餐，一边欣赏着节目，临到我们节目的时候，我临时现改了一句台词，把你来我们公司，不是来上班的。分明是来泡妞的，改成你来我们公司，不是来上班的。分明是来把妹的，把一些台商和老板经理们，逗的拍手叫好。

欢快，祥和，开心，快乐，幸福的厂庆，在所有人的欢乐声中结果。

第二天一早。

我们都被一阵阵尖叫的警笛声吵醒，宿舍后面一个工厂妹跳楼自杀了，120也过来了，没有起什么作用，直接把尸体拉走。

中午才知道，一个厂妹，很想到sz市里面，看一下美丽的，带着多少人梦想的深南大道，后来遇到一个巡逻的，告诉她可以带她去市里面，于是二人便走到了一块，但一直被巡逻的欺骗着，跳楼自杀时，己身怀有孕二个月了。

听的让人心痛，让人心酸。

深圳真是所有人的天堂吗？

真是穷得只剩下钱吗？

我除了去看书，就是独自一个人，到车间里写小说，一写就是几个钟头。什么也不顾。

车间里静的出奇，除了不会说话的东西，就是一声不吭地，静静躺着的流水线。

在明亮的灯光下，我用公司的报表纸，写下了一页又页的心声。

我知道，我不属于这片寂静的，空间窄小的天地。

是龙总有你腾飞的海洋。

是虎总有你咆哮的山岗。

我的天空不在这里，这里只是我临时栖息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