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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迦宜没说有还是没有。
叶禧又问:“那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不知道。”付迦宜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我不确定他知不知道。”
叶禧对付迦宜在马赛期间发生的事并非全然不知情,掰过她的肩膀,认真地说:“平心而论,我觉得你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停顿两秒,叶禧又说,“一个过尽千帆的男人是绝对不会搞纯爱那套的。”
点到即止,付迦宜瞬间懂了,眼皮止不住地跳,心里徒增一份凛然。
其实不是不确定,而是不敢确定,毕竟连叶禧都能瞧出她的感情变化,更何况程知阙。
她在他眼中,悲喜嗔痴过分澄清,像张浸了水的白纸。他之所以没挑破,要么还没到非拒绝不可的程度,要么是现阶段不至于让他捅破那层窗户纸。
她常把这段关系比喻成博弈,可仔细想想,程知阙从未主动出击过,一直是她在大开大合地调兵遣将,以为真可以做到势均力敌。
他身在局中,却稳妥地将自己摘成了旁观者。
从开始到现在,她不仅有自欺欺人的嫌疑,归根结底还太天真。
叶禧的话强行将她从躲避屋里拽了出来。
叶禧下午还有课,没陪她待太久,一个人坐公交回学校。
付迦宜在外面待了会,保姆过来提醒该出发去市郊了,她勉强挤出一抹笑,点点头,手扶藤蔓,从秋千上下来。
出门时,付迦宜想静一静,避开人群,绕远走那条衔接车库的地下回廊,没等走出去,意外在尽头看到程知阙。
他站在那,侧对着她,身后是光明出处,也是她必经的路段。
回廊外,有个穿白色工作服的金发男人碰巧在这时出现,原本直奔程知阙所在方向,瞧见不远处的付迦宜,脚步一顿,生硬转过身,原路返回,有落荒而逃的嫌疑。
这地方偏僻,平常基本没什么人过来,多出一两个人显得尤其突兀。
付迦宜将那人的举动看在眼里,正觉得奇怪,余光注意到程知阙望向她这边。
她没时间多想,放空思绪,迈过几节台阶,走到他面前。
程知阙徐缓开口:“怎么从地下过来?”
“今天天热,地下比上面凉快些。”她随便找个借口,声线平平地反问,“你呢,怎么会在这?”
“在房里待得无聊,出来逛逛。”
付迦宜没心思闲聊,草草结束这段对话,快步走在他前面,和他渐渐拉开一小段距离。
她的情绪转变从不难猜,这次也一样,不明缘由的赌气和执拗一目了然,鲜活又生动。
程知阙掀起眼皮,瞧她纤瘦的背影,唇边挂起全然纵容的笑意。
从七区左岸到市郊,大概五十分钟左右,一行三辆车,划成一排,陆续停在远山顶上。
法国人很少信佛,悉心佛堂平日相对冷清,来供奉香火的基本都是远在国外的华人。
知道付晟华和一双儿女近日会来,住持提前清场,叫人打扫出几间厢房,供他们暂住。
午饭是顿素斋,味道清淡,谈不上有多好吃,念及不好浪费,付迦宜硬着头皮吃完了。
饭后,付晟华单独去见住持,其余人回厢房歇息。
实木禅桌上放置一个铜制香炉,老山檀的气味馥郁,房里异常闷热,闻起来有点呛。
她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没什么睡意,索性穿上鞋子,到外面透气。
付晟华每隔两年都会拨一笔资金给佛堂翻新,摆件源源不断添置进来,岁朝清供,院落装修偏中式古园林风,闹中取静,和巴黎各个教堂相比,明显格格不入。
付迦宜漫无目的走走停停,看到远处有个凉亭,付迎昌和妻子周依宁在里面,气氛凝重,一时无人出声。
周依宁作为半个付家人,即使再不情愿,每年这时候也要出现在这,起码面子上得过得去。
付迦宜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正要往别处走,程知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侧后方,指间夹一支刚点燃的香烟。
两个人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发现,她只好站在原地,安静同他对视。
凉亭里,周依宁先开口:“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等我签完字,亲自给你送去。”
付迎昌淡淡道:“不用。我让秘书去拿。”
“你爸那边要怎么解释?”
“我自会想办法。”
“好,毕竟是你的家事,我就不跟着瞎操心了。”
一阵沉默。
付迎昌问:“今后有什么打算。”
周依宁小幅度地耸肩,无奈笑说:“还没想好,可能到处走走,权当散心了。”
“有困难可以及时联系我。”
“算了,你对我已经没有照顾的义务了,遇事我会自己解决。”周依宁说,“你这人其实什么都好,面冷心热,重情重义。不过夫妻一场,还是想劝你,别对不爱的人产生不值当的责任心。就我自己来说,依赖感被剥夺的滋味其实挺难受的。”
周依宁是血肉之躯,爱上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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