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决战之刻，战后之争（2/3）

护璃月，已逾三千七百年。直至如今，璃月的山水土地一如磐石般稳固，同千年前别无二致，这是令人赞叹的伟业。”说着，凝光话锋一转，整个人都锋利了不少，“可这并不代表，璃月还是三千七百年前的璃月。请不要只把守护的目光投在这片土地上——也请仔细看看这座城市，看看这里的每一个人吧。”

削月筑阳真君语气中带着被冒犯的不满与质询：“你是在质疑我们守护璃月的方式？”

理水叠山真君陷入了沉默：“……”

凝光：“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希望各位前辈，能再为璃月考虑一次。”

留云借风真君：“呵，居然还以「前辈」相称。你们这些七星后生，在我面前根本论不上「辈分」……”

不愿再听她对待凡人的高傲态度，凝光直接打断了留云的话：“今天早上，我还梦见了帝君。”

留云借风真君这下打起了精神：“嗯？”

凝光郑重地说：“在梦里，我想对他说，我辈七星，虽为凡人，同样有「契约」在身。历代七星的积淀，每一代七星都会留下值得继承之物。我还想告诉帝君，历代七星已经在您指引之下，努力在人类的世界生存下去，构筑了名为「贸易」的契约之网。但这些我都没说。我只是看着他，直到梦醒……”

夫诸心想：从今天起，璃月便要正式进入「人治」的时代了。时代不同，需要的领导者也不同。自底层一步步走来的凝光精明强势却不失柔软悲悯，多年的上位者经历又培养了她的风度格局。这样看来，凝光将会是一个合格的璃月领路人。这下，钟离也该彻底放心了……

夫诸与归终相视一笑，悄悄离开了。

派蒙大受触动：“凝光……”

荧也在此时开口：“其实，大家的立场都是一样的……”

留云借风真君直截了当地发问：“所谓「旁观者清」，你又想说什么？”

荧想起了在蒙德时的见闻：“一旦守护者与该守护的对象起了冲突……事情就会变得很难挽回了。”

派蒙心领神会，简单解释了一下蒙德发生的事：“是呀，那是在蒙德发生过的一个故事……「四风守护」与风神子民之间的故事。风神想要阻止他们的对立，因为他觉得对立只会在双方心中留下伤痕，没有任何好处……”

荧接着说：“这是我在「自由」的城邦了解到的事。”

刻晴叹为观止：“尘世的七国，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呢。”

理水叠山真君被说服了：“你说的，虽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但我们身为仙人，总归不该让帮过忙的异乡人，来看我们的笑话。

萍姥姥也再次加入了劝说的队伍：“好了，凝光刚才不是说，「请仔细看看这座城市,看看这里的每一个人」吗？这样的观察，我是尝试过的……你们为什么不试试呢？”

也正在这时，一名千岩军走来：“诸位仙家，恕末将甲胄在身，未能施以全礼。”

削月筑阳真君发问：“你又是谁？”

“我是千岩军教头，逢岩，特地来向仙人道谢。本以为这一战就是我的最后一战，是诸位仙家出手相助，这才不至于全队伤亡惨重。诸位仙家大显神威，我只是平凡一兵，但我今后也定会坚守阵线，不会辜负了诸位仙人的恩情。”

削月筑阳真君这下也不说话了：……

畅畅在这时跑了过来，很是好奇地问：“咦？大家怎么好像垂头丧气的，不是刚打败了大怪兽吗！”

萍姥姥和蔼地笑笑：“呵呵呵……你不害怕么？小姑娘，刚才那么危险……”

畅畅毫不犹豫地摇头，天真烂漫的话语抚平了众人心中的复杂情绪：“畅畅不害怕，因为有千岩军的叔叔们在，有带着「神之眼」的厉害大人、厉害哥哥姐姐们在，还有全璃月的……所有人都在！危险的时候，大家保护畅畅。平时大家就做好玩的、好吃的，还会把海港造得越来越漂亮！那边的大哥哥，谢谢你保护璃月港！下次海灯节的时候，来做客吧！”

魈沉默片刻，温声说道：“……没有办法来。”

畅畅很是不解，她不明白大哥哥怎么会这么说：“欸？”

魈温和地看着畅畅，认真回答道：“没有办法。因为我毕竟是「仙人」。”

畅畅若有所思：“这样啊……那「仙人」也真是不好当呢。”

派蒙：……

萍姥姥眼底笑意渐浓，转身看向众仙：“诸位，看吧，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模样……「契约」的国度仍然感激仙人。但这么多年来，璃月大大小小的问题，也不是非要倚仗仙人之力，才能解决。被我们称作「凡民」的人们，血脉脆弱，却也坚强。「神与璃月的契约」已逾千年，如今已是「璃月与人契约」的时代。”

理水叠山真君长叹一口气：“唉……看看周围，我们只不过站在这港口，似乎就感觉有些格格不入了……你说是吗？留云。”

留云借风真君一扭头反驳起来，但声音却是越来越小：“问我作甚？又不是我领头……来这璃月港兴师问罪的……”

路华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咦？仙人那边的气氛，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荧悄悄同路华说道：“他们在尝试理解民众的心……”

沉默了许久的魈突然开口：“我们回去吧。”

削月筑阳真君有些惊讶：“……降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