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游行（2/2）

他们后面跟的军车，自觉认为他们和军府是一伙的，带头将手里的旗帜书稿全砸过来。

“一群欺内攘外的懦夫！狗贼！”有一个学生歇斯底里发言，其他学生一哄而上。

“懦夫！狗贼！”

“杀倭族！支持异党！”

“杀倭族！支持异党！杀倭族！支持异党！……”

带兵的士兵偶有动容，下一秒端起枪柄狠狠砸在一腔热血的少年们的脊背上。

推搡谩骂，撕扯斗殴。

吃亏的只有未完全长开的青涩少年，但头破血流也不见他们低一分姿态，眼底的倔强透彻明亮，宛如天上宫月。

“大姐二姐，你们别怪他们…”宁青阳敛下动容的眸子，底气不足蠕动嘴巴。

宁瑶雪没搭理宁青阳，转头朝她道歉：“姐，对不起，你刚回国本来想带你出来玩的，这些游行昨天刚抓过几起，我还以为今天会安静一些。”

宁迎霜摇摇头，只笑笑感慨：“几年没回来，家洲像是改头换面了一般。”

她从外面那群慷慨激昂的少年们的眼睛里，看到一颗名为希望的种子发了芽。

出国时遭遇的家洲之民麻木愚说烙下的伤痛，似乎都被冲淡不少。

………

百叶门楼下，

直至宁府的车子走远，轿车里的章瀛洲才发了话：“走吧。”

………

宁府。

经历上次外出的事，父亲坚决不再让他们出门了。

新春将至，继家洲惨遭他国侵犯后，军阀割据可谓称雄一方，有消息传军府预备联盟倭国结束割据混战。

京洲城越发混乱，情报传递的难度也与日俱增。

院落的雪刚清理干净就又重新覆上一层，雪梅顶着寒风绽放，屋门外，宁瑶雪和宁青阳玩闹着同家仆一起挂红灯笼。

喜庆的日子，枪声的出现惊扰了这巷角长久以来的宁静。

乌巷总共就两家人，一家是宁家，另一家就是搬走的章家，而章家的老宅一直只有章瀛洲在住，不用派人打听也知道是那边出了事。

院子里玩闹的两个人放下了准备要挂的红灯笼。

“老爷吩咐，让小姐们和少爷在屋子里待着别出去。”前屋的人过来传话。

她去喊院子里玩闹的俩人进屋，进屋的两人皆是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有一起长大的情谊在，说不担心章瀛洲是假。

不过第二天，便了解到发生了什么。

一同传来的还有新春爆竹声里倭国、军府联盟对抗异军的消息。

报纸上虚假和谐的画面刺痛人心，章副统理缘于军府与倭国联谊的特殊关系，妻妾子女齐全的欢笑面孔更是惹人作呕。

背叛的悲愤冲掉新春的飘渺喜悦，组织游行的民众成日成日增加。

家洲的末日，即将到来。

章付成出条例推新自已却重血统，昨日那枪声，便是这位章副统理忽然想起他另一位割舍不掉的嫡子，派人来请却没能如意引发的。

“可恨！”望见报纸上醒目的喜报两大字，宁青阳咬牙攥紧了拳头，宁瑶雪的表情亦是悲愤。

着实可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