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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2)
顾子言放下那卷册,撑着桌案起身:“殿下没有别的要求了,只是臣有些累了,今日恐怕不能再陪陛下弈棋,想先行告退,望陛下恩准。”
谢之重盯着他,又盯着那卷名册,话语有些笃定:“逸王可是说了什么冒犯顾相的话?”
顾子言神色还算如常,只是苍白得有点过分:“并未,臣……”
他话音还没落,谢之重便命人拾起了那名册:“朕方才有些地方没听清楚,小祥子,再将逸王最后说的话念一遍。”
太监嗓音尖细:“……臣弟喜欢热闹,特邀文武百官列席,除了,丞相大人。”
满堂死寂。
小祥子已经很委婉了,毕竟那册子上写的可不是“丞相大人”,而是“顾子言”。
顾子言被当众拆穿,他也不尴尬,弯唇一笑:“逸王体谅臣身体抱恙,特不相邀,臣万分感谢殿下关心。”
谢之重挑眉,看向顾子言:“原来如此。”
他收拢了那名册,拂案起身:“既然是这样,那郭爱卿就按照逸王的意思去办吧,顾相身体不适,朕便不强留了,也要好好回去休息才是。”
“是。”
顾子言和郭平一前一后出了御书房,离宫路上,两人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得体距离。
三伏天的天气烤人得慌,郭平恨不得大踏步离开,但他又不敢越过顾相。
郭尚书已年过不惑,但和顾相比起来,似乎还是要硬朗多了。
没走多久,两人登上玉水桥,距离午门已不算远,顾子言突地停了下来:“郭大人,本相有个不情之请。”
郭平心头一跳,开始扑簌簌冒汗。
这是要兴师问罪了?不关他的事啊!
顾子言今日未着官服,端是一副白衣弱质,郭平跟着他停步:“顾相有何吩咐?”
他没忍住,抬头盯着面前的白衣卿相,暗自有些心惊。
对方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
顾子言唇角勉强地勾了一下:“郭大人可否扶本相一段路?”
郭平:???
午门外,丞相府的轿子就在那守着,阿笋坐在轿帘外,正捏着一支笔写写画画,自从那日在丞相府和阿竹见了一面,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往昔的熟络,最近都这样频繁通信。
恨不得把这四年的所见所闻一股脑说完。
他正写着,余光突然瞥见什么,阿笋一抬头,便看见了自家大人。
大人今日是进宫同陛下弈棋的,按照常理来说,不到日落不可能出宫,但现在……
阿笋注意到搀着自家丞相的郭尚书,心头一跳,连忙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他站在一侧,见顾子言和郭平道谢:“方才多谢郭尚书,本相平日里就容易这样,让尚书见笑了。尚书府正好顺路,本相用轿子送尚书一程吧。”
郭平倒是知道顾子言身体不好,今日这种情况,其实应该还算是轻的。
但他可不敢和顾子言坐一辆轿子,不单单是害怕顾相的威严,更是因为,若是丞相府的轿子今日将他送回府,那过不了一天,这阵风就会传遍朝堂四野。
他郭平就会被安上顾相阵营的帽子。
郭平还是习惯中立,这种结党营私的事情,他可半点不敢沾。
于是朝后退了半步:“多谢顾相抬爱,不过下官回府路上还有些别的事情需要处理,就不麻烦顾相了。”
顾子言抽出手,脱离了他的搀扶,看起来没什么反常,似乎确实缓过来了。
“既然尚书还有要紧事,那本相便不勉强了。”顾子言看向阿笋,道:“阿笋,回府。”
阿笋应声,回身上轿,顾子言没让他搀自己,神色自若地迈进了轿厢。
轿帘拂落,掩去了顾相的身影。
郭平目送马车远去,这才抬步离开,蓦然垂眸,瞥到了地面的一点暗红。
那暗红被车辙的印记带起的尘土掩盖,不怎么明显,郭平没多想,仍然在思索逸王殿下生辰宴的事情。
脑子坏掉的第五天
不远处,马蹄徐徐地踏着,在轿夫的控制下,平稳地朝丞相府驶去。
阿笋被隔绝在帘外,只能听见帘内不时传来呛咳,闻见了淡淡的腥气。
他捏着笔杆,叹了口气,顾相的病情,恐怕又要反复了。
——
逸王府。
谢异书正襟危坐,盯着不远处的洛达。
洛达每天都要给谢之重汇报谢异书的情况,事无巨细,详细到今日几时起床,吃了几口饭,有没有浪费粮食,有没有午睡,有没有出门会友,又是会了些什么友。
谢异书对谢之重这堪称监视的行为烦不胜烦,但没奈何,谁叫这天下是谢家的天下。
如果没有谢之重,谢异书现在就必须坐在那皇位上受罪。
谢之重已经替他负重前行了,所以谢异书必须满足兄长这一点监视的小癖好。
今日洛达晚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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