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开脉（1/3）

亮度惨暗，姜城蜷缩于沙发上翻来翻去，膝盖放在扶手上，脖子压在曲起的手臂上，后背侧起压到靠背上，这些行为都是时不时的。

念头难以控制、难以收束，纷纷扬扬飘起，又飘忽落下，从前和某位男同学勾心斗角、划破某位女同学的橡皮擦导致女同学哭出小水滴差不多一个样，思来想去，抹去困倦。

平常夜十一点点睡，没凌晨两点睡不着。

现在近三点钟，再过三个钟多天亮，强睡睡醒后更困，他直截了当不睡了。

姜城慢慢坐起，定心凝神，灰瞳的灰暗扫过大厅的物品，他闭目冥想，专心搜罗藏于每一个细胞精神难以观察到的、细灵小巧的神性。

平缓调动起来，停止调动后，神性会选择一个近位占据，驱逐另一点神性，这就造成了神性大量运动，空掉的点位由新的神性占领，分隔好距离，互不相干。

脑子一热，调动全身神性，是个不明智的举止，神性会因拥挤过多拥堵不通，犹如堵车仅存一条路的前进车道，一条车道过一辆，另一条车道过一辆，蜗牛速行进。

这时遇到不善者，肯定平添麻烦。

调动十几次后，姜城惊奇的发现神性分了五条大路和二十八条小路前进，其中大路最难掌控，小路最容易。

有位名人曰的好：从小事做起。

他有条不紊分出多条欲念化成精神，大部分去调控小路上的神性，一些加快速度，一些降低速度，一些快速融入小路，一些缓速退出小路，以达到更好的效果。

很明显，不是一蹴而就的，计策刚开展半分钟，就以五条小路的堵塞宣告失败。

神性一时间控制太多，总有一些稍不留神脱离正轨……姜城稍做总结，大量减少对神性的控制。

三、五、七……十三、十五、十六……二十二……二十六。

三开始，以二的次数增加控制路径，达十五略微乏力，他改变增加的路径，聚精会神的控制下，超乎寻常的控制了二十六条小路，错乱的只有两条。

自十开始，他重走一遍。

十、十二……十六、十七……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

“成了。”姜城喜不自禁。

“人体二十八大脉，四肢一首五大主脉，他已经掌控了大脉。”黑暗里，一黑影嘀嘀咕咕，语气里带有匪夷所思的惊叹。

初步掌控和进一步掌控难度差别不大吗……他继续去调动神性。

五大路容易出错的问题在于神性涌入过多，混乱无序量又大，造成了精神调动神性的时候出现落下的神性停滞不前后依靠其余神性的碰撞东走西走，不免于某个地方卡住前进的方向。

……

接近六点，他从两条大路开始，一条一条往上，慢慢的……成了。

耗时两个钟多，极费精力。

小憩一下，光影浮动，弥蒙的天边烈火燎原，淡白的复合光铺天盖地袭来，机动车躁鸣声续续断断，沉睡的昼鸟早起觅食。

姜城突感困意，天亮后他已然不必要去睡，苦茶泡热水，等待五分钟温度下降，他一口粗糙的干尽，至于茶意茶境，对一个全然不懂茶的人不重要。

月啼暇倚在门框边，手臂、肩膀无情的压死门框，一脚弯曲一脚笔直，混混沌沌道：

“你醒的挺快吗，我睡了多久？”

醒的快？压根没睡……姜城内心抱怨一句，随性道：

“差不多四个钟。”

“睡了那么久啊，我应该多睡一会的。”她靠在门边，脸色模糊不清，不懂是困意满满还是神清气爽。

四个钟久不久姜城不晓得，就目前为止，一天至少七个钟适合他，再不济也要六个钟，神秘知识的涌入致使他肾上腺素、多巴胺分泌过多撑了几个钟，激素效应一去不复返，他随其颓神。

“我看你出来的时候没有受伤，那头怪物被你打赢了？”他使劲道。

她看起来不像是擅长逃跑的人，更像是战场横冲直撞的女战士，总给人一副谁也干不过她的样子。

姜城补上什么地方出来：

“神墟出来的时候。”

“这还用说吗？”月啼暇暗光下轻笑。

又是这副态度、这种口癖……姜城怀疑她刚停下几秒，又忙忙的给他一些新说辞。

“当然赢了。”她过几秒道。

那么厉害，我感觉我活不了一秒……没反向说“逃跑”“输了”，这让姜城情绪好了不少，隐隐含有期待道：

“我的那个木箱是不是该给我了？还有，骷髅头是不是在你哪里？”

“吃完了。”月啼暇打了个饱嗝，先回答后一个问话，再回答前一个：

“木箱我带回去检验，检验好了才行，不能直接给你，如果你脑袋突然被它吃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姜城眼皮一跳，思绪一起一落：

“伪禁物有危险？”

“有啊，怎么没危险……”月啼暇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