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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术与法(1/3)
“双拳确实难敌四手。”陈大友继续拉扯着王吉赶路。
王吉闻言抬头望了陈叔一眼。
陈大友好似背后长眼,继续说道:“我不是在自卖自夸,那几个家丁我是知根知底,于全城而言,身手能排进前十。”
王吉仍是未发一言,歪了歪脑袋,皱了皱眉。
“嗨……”陈叔话音一转,“我是指他们不是瞧着的那么弱不禁风。”
兴许是觉得自己越描越黑,不等王吉反应,陈叔继续念叨,“于武艺造诣而言,也就较之早炼个几年,毫无忌惮的单打独斗我也不敢拍胸膛说必然胜之。”
王吉被钳着的手臂隐隐作痛,微微挣脱几许,李叔会意,换了只胳膊。
“之所以如此顺遂,一是我给他们担过几年教头,些许积威。”陈大友娓娓道来,“二是他们不清楚我意欲何为,都叛出了城主府,担心我打生打死。”
瞧着前方灯火交错,二人拐进巷弄,陈大友继续交代道:“这人一多,再牵扯到生死利益,稍许作势,容易各怀鬼胎。”
王吉一点就通,开口问道:“所以你开口几句话是故作好为人师,那一身酒气是假装莽撞模样?”
“看事物不能这么浅薄。与人争锋,想要完整发挥自己日积月累的功夫,可没那么简单。”陈大友皱眉说道,“可要是练了十年输给一个练了三年的愣头青,没被打死也会气死……”
二人同时陷入沉默,惟有巷间脚步声。王吉是在等候陈叔继续的讲经说道,而陈大友大致是回忆了些什么。
“两军对垒,士气就是命脉,与人交手,则是气势。”陈大友笑道,“他们忧心的有两点,我就放大这两点,这便是借势。只要其一泄气,我便步步紧逼,得寸进尺。说到底还是练拳先练胆。”
陈大友话音一转呵呵道,“做大事,自然要喝酒壮胆,做不得假。”
王吉问道:“说到底还是装腔作势?”
陈大友无言,抿了抿个嘴开口道:“武艺而言,拳掌指腿膝肘,兵刃之劈刺撩,劲道之崩御钻缠等等……大同小异。再言之内外炼筋骨皮精气神,又大道至简,重在用功,不难,就是花功夫。”
陈大友停下脚步,低下头与王吉说道:“今日之言是我门心法,以神御力。于我而言浅薄理解是为,上兵伐谋。师门口教身授千千万,今日我却仅留下只言片语,可惜了传承……”
王吉懵懵懂懂,只是回想着《养命炼形录》上那句“……生者神之本,行者神之具……”,以及细道人对生计做活了的讲述,还有自己对打拳莫要打死了的回忆。
陈大友一记拉扯,王吉猝不及防胳膊生疼,忍不住龇牙咧嘴。
“走这边。”
王吉疑惑,这显然不是城门方向,探头睁眼欲瞧清黑夜中的远路。
“我们不走城门,去津渡署,走水路出城。”陈大友指了指。
王吉想起先前那句必出城门之语,不禁好笑。
走窄巷探暗路,王吉好奇陈叔为何脚步不歇,甚至脑袋都没低过,便知哪里沟沟渠渠,哪里台阶坡道。自认跟随细道人修了几日仙法,耳聪目明是那脱胎换骨的一环,这不提灯的,就得聚精会神,定睛去瞧。
不作细想,许是陈叔土生土长尾山人,闭着眼都能摸出道来。
闻着海水味,应是迫近渡口,陈叔却猝然止步,王吉险些迎面撞上。
“师门心法归心法,还有一手剑术是我自己所悟,唔……这么说也不对。”陈大友话音一转指了指前方,“本以为此番无那机会予你一瞧……”
“前面有高手?”王吉瞧见前方要道路口,零零散散举着火把,三三两两各为一群。
陈大友抽剑出鞘,一手持剑一手持鞘,说道:“你在这候着,津渡署一会儿有马车路过,会捎你上船。”
不等王吉回应,陈大友便侧着身子,缓步而行,直至一只脚踏进灯影下。
王吉远观那路口众人纷纷回头,瞧见陈大友持鞘拎剑来者不善,也各自抽出兵刃严阵以待,明晃晃或刀或剑,金器铿锵不绝于耳。
听不清他们如何躁弄话语,只见一言不合便蜂拥而至。
僵持间陈大友退至窄巷,或劈或撩,手中剑鞘倒持挥挡,有条有序,宛如武场练剑,不见丝毫狼狈。
对方势众粗瞧也有二十来人,毕竟也不是什么泼皮无赖,眼见被堵在巷口,早有几人仗着熟悉,绕至巷尾。好在王吉离得较远,可眼见那杀气腾腾的壮汉们渐近又远,仍是心惊胆战。
月光下窄巷口,陈大友对此自然有所察觉,反而早早一个转身跃步巷内,好似故意将自己落入前后包夹之势。
手中剑鞘借机又负于身后,以双手持剑柄,佝偻着身子,剑招一改,全然一刺一收,依仗脚步身法,使得对方前后来人无法呼应,来人逼得近了亦或一刺之下受了阻碍,则浑身贯劲大力一抽,即是剑柄于那侧猛然磕击,借力打力。
王吉瞧得明白,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无非就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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