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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顺着声音,都将目光投向门口。
隔着屏风,元宝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过还是感觉里面不太对劲,他打了个寒噤,捂紧嘴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轻手轻脚把蜜饯放到桌上就撒丫子飞跑出去。
一阵沉默。
徐予和举起左手轻晃几下,干巴巴道:“不敢劳烦王爷,我的左手没事,我可以自己喝。”
她心道,自己何德何能,敢让宁王喂药,这她可受不起。
赵洵不知面前人何种想法,他只觉得这会儿很是尴尬,动作僵硬地把药碗递到她左手上,就仓促转过身子,“我去拿蜜饯。”
趁着他转身拿蜜饯的功夫,徐予和闭紧双眼几口喝完,苦是真的苦,但较之将才那种情况,这点苦也算不上什么了。
她被苦得拧巴着半张脸,赵洵觉得可爱又好笑,拿走药碗放到案几上,把盛着糖霜玉峰儿的食盘递她面前,“徐小娘子可真是令人佩服,如此苦的药,眨眼功夫便喝完了。”
徐予和讪讪一笑,捏起一颗糖霜玉蜂儿放进嘴里含着,唇舌间的酸苦被甜味冲散,眉眼随之舒展开来。
赵洵望着她,明黄烛光照在他眉眼之上,衬得他神色愈发温柔。
徐予和被盯得心发慌,只能把头垂得更低。
室内一片沉寂,静得她能听清两人的心跳声,还有灯芯燃烧的噼啪声。
“承平!承平!”
赵洵被这两声疾呼扰得心烦意乱,抿紧唇线,半天才开口:“又怎么了?”
杜浔轻咳两声,“自然是有事,你赶紧出来下。”
终于能送走眼前这人了,徐予和心里轻快许多,“看样子杜小官人是有急事,公务要紧,王爷不必管我。”
赵洵犹豫片刻,才把食盘放在案上匆匆离去,连袖中密信掉落出来也未察觉。
“何事?”
他一脸怨气地发问。
杜浔如临大敌,拉着他的袖子边走边说:“徐御史来了,就在府邸门口,看那脸色格外不好,你可要做好准备啊。”
赵洵蹙眉反问:“他来我府上做什么?”
“这我如何知道?早朝被他一顿怼,我也没敢问,”杜浔揣着双手,揣测道:“不过咱们在御史台的人报信回来,你今早痛斥重文轻武之弊,又和徐御史、陆相公他们叫板,那群台官(1)今日可是议了整整一日,都准备上折子劾奏你呢,徐御史该不会是来找你继续辩驳的吧。”
赵洵沉吟道:“知道了,我能应付,你去告知徐小娘子,让她早些歇息。”
杜浔巴不得不去面对徐御史,揶揄道:“好嘞,我这就去告诉你的徐小娘子不用等你了。”
赵洵转身抬脚一踹,杜浔捂着屁股跳开,指着他说:“我要告诉老师,当你师兄怎么天天挨踢?”
赵洵懒得理他,继续朝前走,待到正门,徐琢果然在门口站着,对方一瞧见他,把脸板得更紧,那他自然也不想给对方好脸色,话语中带着几分讥嘲:“什么风把徐御史给吹来了?”
徐琢正想开口,却被赵洵直接打断:“若徐御史是为今晨之事而来,我奉劝你还是走吧,惟与士大夫共治天下(2),恕我不能完全苟同。”
听他这样说,徐琢心里的火又被勾了起来,也不再客气,朗声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君臣共治有何不可?何况太祖为惩累朝藩镇跋扈,保天下长久安定,这才重文治,收天下之兵,怎是王爷说改就能改的?”
“如何不能改?文武并举有何不可?”
“祖宗之法不可违!(3)”徐琢肩背挺直,眉目犀利,双手拱起往上一抬,高声道:“事为之防,曲为之制,太/祖法度已定,你我谨当遵承才是,岂能逾越?令藩镇之弊重现?(4)”
赵洵左耳进右耳出,秉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眯眼冷笑,“要真按辈分,那也是我祖宗,不是你祖宗,我这般想这般做自会向我祖宗交待,你急个什么劲儿?”
这番话虽然不讲道理,但还真挑不出错,宁王实打实是太祖太宗的子孙,徐琢一时语结:“你……你……”
赵洵拂去袖上落雪,淡淡道:“徐御史怎的都话说不利索了,悠着些,莫再气出病了。”
徐琢狠甩袍袖,冷哼一声,险些忘了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他舒了口气,不想再跟他理论,“今日臣来王爷府上,并非是为……”
不等他说完,赵洵又道:“西北边事不断,情况特殊,所以我只提议归还西北武将的调兵权,文武相制对抑制武将跋扈,藩镇独大,确实行之有效,但若是不分情况绝对遵循,那便是因循守旧,敢问徐御史,我朝如今之境况,不这样又当如何?”
徐琢长叹口气,他并非不知当前境况,大梁可以说是历朝历代最重文治的王朝,然而过于重视文治,也会适得其反,加之种种原因,大梁积贫积弱之弊日渐严重,西北两大边国先后多次挑起战事,可缺精兵,缺良将,缺战马,如何赢得过能战善骑的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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