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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天赋异禀(1/2)
蔺王妃听了进去。
点头道:“可疑,便是我常年在外,每每回京见到不周又大了好些,都会寻画师来为我一家画上一幅,以作纪念。”
说到孩子上面,蔺王妃的火爆脾气都收了回去。
她迟疑着问道:“你娘她……”
方栀夏点头,“我娘她很爱我,至少那五年但凡我记得的事情中,都肯定她是爱我的。”
一个爱自已女儿的娘亲,身为执掌夫人,又不是没有条件请人来画。
便是坊间,孩子每长一岁或是生辰时,都有请画师来画的风气。
如此看来,此事确实蹊跷。
蔺王妃又问:“你又为何会有此怀疑呢?怀疑你娘的真实身份,怀疑她是宫中人。”
方栀夏被问的有些迟疑,她顿了顿,不答反问:“我看王妃与世子,有五分相像,那王妃看我,可会觉得与某位故人相像?”
蔺王妃认真打量起她来。
半晌后道:“看不出,你这容貌,若是我认识的人我该好认。”
说完她又补充道:“也或许你长得更像你爹,都说女儿随爹。再者,便是不与父母相像的也不少。”
方栀夏见蔺王妃确实看得认真,答得也认真。
她终于回道:“我的怀疑,起自我爹娘不相往来的态度,加深在我从未见过的祖父母,也在于我娘心疾发得突然,更在于……我爹自杀时强调的不嫁皇室。”
方栀夏明显卸下了些什么。
她松了松姿态,继续道:“为了不嫁太子,我做了很多,比如毒害世子……
然后也未能如愿之后,我逃出长安。
那个当下,我知道我逃的轻松是陛下助力,若在长安,他反而不好给您二位给庾国律法一个交待。
也是在那时候,我开始怀疑哪哪都不对劲。
缚魂令到底能如何?为何我这般‘劣迹’的女子还能做太子妃?
为何我爹以死阻止我入宫?
我回了九方城,在我娘院中迷茫,我找不到她的画像不是一两日了。
小时候每每想娘,就在她院中坐一会,也闹着让我爹画过我娘的画像,我爹画技很不错,但他不画。
他说睹物思人已忧愁,再观画像,岂不更愁。
我爹与我娘……”
方栀夏看着对面二人,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夫妻二人之间恩爱的她见过,吵闹的她也见过。
勾心斗角的见过、双双觅情人的她也见过……
“我特意观察过很多夫妻,没有人如我爹娘这般,没有相看两厌,但不相往来的关系。
前几日我还在说,如果二人之间这般状态,该是对另一人厌恶至极。
今日我推翻了这个理论。
如果我娘对我爹厌恶至极,她应该说不出:你爹他很爱你,不要跟你爹闹,他年纪大了,容不得你气……这张话吧?”
方栀夏求教似的看着蔺王夫妇。
对面二人也是互看一眼,冲她点了点头,“不应该。”
方栀夏嗯了一声,“那么二位认为谁有问题的可能更大呢?”
蔺王妃直性子:“你娘。”
方栀夏点头:“对,我娘,我爹比我娘大三十岁,她为何要嫁?
我娘在我五岁时心疾突亡,我爹在我十六岁因我自杀身亡。
我回忆来回忆去,对我娘的记忆越来越淡,但我爹这些年可谓事事为我,最后割喉而死,这还能有假吗?”
在座四人皆是沉默。
片刻之后。
“所以,我偷逃回九方城后,挖了我娘的坟。”
另三人震惊了,蔺王妃迫不及待道:“然后呢?里面没人?”
方栀夏摇头:“有人。”
不知为何,几人被她提起的情绪松了下来。
谁知刚松下又被提起,因为方栀夏道:“一副白骨,不知道是谁,但绝对不是我娘。”
蔺不周问:“从何判断?”
方栀夏回道:“我学医,尸骨见了无数具,那女子白骨与我娘身型差不多,但指骨很粗。”
蔺不周明白了,“你前面说你娘就算是巍家姑娘,也是被当小姐养的,而指骨粗,是常年劳作而至。”
方栀夏:“对。”
蔺不周又问了一遍,“又为何怀疑宫中人呢?”
方栀夏:“一是气度,我也见过很多大家闺秀,我娘的气度在我印象里,不输任何人。
二……则是我后来研究缚魂令,若是如我所料,那么玄脉八代无女执掌,我娘嫁的离奇、与我爹相处矛盾、六年未留下一张画像、心疾突亡、尸骨不在……
那我的出生,是顺其自然,还是有意为之呢?”
关于缚魂令背后真正所掌的事物,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蔺王妃听蔺王父子二人转述过后,只觉得好笑不过。
如今听方栀夏句句分析,甚至亲手挖了自已娘亲的坟来看,她也更倾向于方栀夏的出生,是有意为之!
“皇室如此在意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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