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娘娘恨长公主吗（1/2）

方栀夏松了手。

“不好说。”

燕绥哼笑一声，与成安郡主道：“我看她这医术也不过如此。”

成安郡主还想为方栀夏说几句，被燕绥打断道：

“你先退下吧，不周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位世子妃，我还需交待她几句。”

成安郡主走后，一旁侍候的人也陆续退了出去。

“现在好说了吗？九方临栀。”

方栀夏笑了笑，“临栀说与不说，娘娘的身体，娘娘自然是最清楚的。”

燕后蹙眉横眼，“本宫命令你，明说！”

宫中御医日日请脉，说两句话便恨不得滴几滴冷汗下来。

可说出口的，却是好好调理，必能延年益寿的官话。

方栀夏道：“好好调理……”

“本宫命令你！直言！”

“好好调理，再活五年或许有些勉强，但三年，临栀可以做到。”

她当真直言了，反而将皇后定在了座椅上。

“五年？”燕绥难以置信道：“你竟能断言本宫寿命余几？”

方栀夏道：“我说的是三年可保，五年……或许。”

燕后努力平稳着情绪，作为一国皇后，她有这个能力。

“因何而至？”她问。

“毒。”方栀夏言简，“当然，还有心神疲劳加快。”

燕后：“何毒？”

方栀夏：“这不重要，娘娘可是时常觉得五脏抽痛，夜里睡上一个时辰都是难得。”

似乎想起那些难熬的夜，燕后痛苦地闭了闭眼。

“本宫要如何信你？”

“凭蔺世子如今还活着，且活得好好的。”

“可你是太子妃！”

“不，我是未来太子妃，而这个未来到来时，太子是谁，且不一定。”

燕绥惊愕地看向方栀夏。

“娘娘不必惊讶，栀夏若非要入后宫，只能为首，趋于谁人之下，都不行。”

她丝毫不介意让如今坐在首位的燕绥看到自已的野心。

她害她，没有必要。

她救她，才是筹码。

燕后笑道：“我欣赏你的胆识，但如你所见，后宫之首眼下正在与你讨命。”

“娘娘何需用一个讨字，我愿意为娘娘调理。”

她又伸手搭上燕后的脉，继续道：“且我有能力自保，不会落得娘娘这般境地。”

身为后宫之主，燕绥听到这样的话自也不喜的很。

“就凭你的医术？孩子，有胆识的同时也切莫太过天真。医者还不自医呢，当你落得手脚都不可用时，你的医术能救得了你？”

方栀夏自腰间解开小小的针包来。

她不急着为燕后施针，慢条斯理地拿着银针到烛火边靠。

“娘娘作为皇后，在宫中的敌人，能是谁？”

她自问自答：“嫔妃们？不能够，娘娘您又岂是吃素之人，况且您身后还有燕家。”

“那就只能是，那两个人。”

燕绥盯着她的动作，没成想今日召来的竟是如此坦白的一局。

这个方栀夏，令她刮目相看！

方栀夏转头看着她问道：“那两个人中，娘娘可知道是谁？”

“你又可知，你此番言论便可定个死罪？”

方栀夏拿着银针朝她来，“何人要去告发我？娘娘你吗？证据呢？口说无凭啊。”

燕后不答，看着她手中的针问：“你要给我施针？”

方栀夏点头，“嗯，我很擅长，但施针也只能稍稍减轻些您的疼痛，毒解不了了。”

“毒、解不了了……”

虽有所准备，但这么轻飘飘又肯定的被她说出来，燕绥依旧如坠冰窖。

随之而来的情绪，便是恨！是怒！

她五指收紧，直到修剪圆润的指甲陷入掌心。

她依旧不松。

“娘娘，便是只有三日，三个时辰，也能办上许多事，您何苦跟自已过不去。”

方栀夏朝她伸手。

燕绥这才松了劲，任由她撩开自已的广袖。

银针在手腕处落下，往上到小臂，往下到指尖。

很疼，但比起五脏六腑的翻江倒海，这不算什么。

扎针的人闲聊着：“以我的医术，也可以让娘娘只剩三天，且查不到我头上来。”

燕后的手不由抽动了一下，并未接话。

“娘娘信了我？”

“不信，但你确实没有理由杀我，我死，于你没有好处。”

“可您死，于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方栀夏不解地问。

燕绥不答。

她继续道：“陛下要杀您做什么？据我所知，您也不是争宠夺爱、残杀皇家子嗣的蛇蝎帝后。

陛下也并非缠绵美人榻上的荒淫之人。

历代看来，咱们这位陛下可谓寡欲，后宫妃嫔少，子嗣也不多，娘娘这个皇后做的，也少有诟病。”

燕绥的脸色又难看了些，她虚着眼神看方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