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那是朕的女儿（1/2）

赵帝还欲再说什么，赵清涟先站了起来，已然送客姿态。

“夜深，皇兄该早些回去休息了。”

赵帝也站起来，看着面前一身软白素服的赵清涟，迟迟不想迈动步子。

“眼下才多大啊，便是七老八十，你也是我的涟涟。”

赵帝上前一步，抬了手，想要有所动作。

赵清涟往后退一大步，一直云淡云轻的面上也难免浮现出不悦。

“皇兄往后，不可在深夜时来。”

赵帝因她如此态度也有了恼意，“为何不能？你是朕的妹妹，有何不能？”

赵清涟看着他道：“皇兄还记得我是你的亲妹妹就好。”

“涟涟！”赵帝逼上前，双手把住赵清涟的肩，“好、好啊，好一个亲妹妹，你在恨我对不对？你恨我将你嫁给九方钟期那个老头子？

还是恨我，逼你与李政和离？”

赵清涟扭动着肩，拿手去掰赵帝过于用力的五指，“你弄疼我了。”

赵清涟与他保持疏离姿态多年，赵帝心中憋着的那股火气，在她挣扎之中彻底越过理智。

他猛地将人朝自已拉近，捏着她的下巴便要吻上去。

“赵聘！”

赵清涟用力将脸偏过去，大喝他一声。

赵帝落了个空，看着被自已捏得褶皱的衣衫，挣扎时乱散的发，还有她双眼泛红的怒意……

他清醒了些，“清涟，我……”

“我要搬回长公主府。”赵清涟冷声道。

赵聘登基后，便为她修了长公主府，只是她住的时日加起来估计也不到半年。

当初与李政和离后，她本也要搬回长公主府，但赵聘不许。

名曰不便沟通与行事。

这些年，除了正事上愿意与他多说几句外，极少扯闲话，更不提亲近。

今夜她已经要歇下，本不愿见。

但他事问缚魂令，赵清涟想了想，还是穿好便衣出了寝殿。

防备疏离的华服，与精致冷清的妆容卸下，确实会容易让人拉近距离。

赵聘见她第一眼，便让她觉得不适起来。

只想匆忙结束对话。

谁知还是闹到了眼下场面。

赵帝彻底清醒过来，松开她。

但天子的威严让他轻易说不出对不起三字。

他同样冷声道：“你想也不要想。”

随即还是软了几分，又道：“我今日来前，多喝了几杯……清涟，已经十年了啊。”

赵清涟恢复淡然，“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临近紧要关头，皇兄也该放平心态，不可操之过急，引她怀疑。”

赵帝蹙眉，又因赵清涟这般态度而刺痛：“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十年了，你与李政已经和离超过十年了！那是朕的女儿，是皇室的公主，你为何还要常与他见？你心中，还放不下他？”

“陛下！您慎言！”

“朕慎言？哈哈哈……”赵帝发笑不止，“朕是庾国帝王，朕还需慎言？”

“清涟，我忍了十年，等了你十年，就等到你这般态度吗？”

“陛下，你我兄妹，你我之间，便只能有兄妹情谊。”

“狗屁的兄妹情谊，那黛遥呢？她是我们的女儿！”

“黛遥姓李！她是我与李政的女儿，你别疯！”

“怎么可能，滴血认亲，是我亲自做的！”

赵清涟冷冷地看着他，“李政与遥儿，同样可溶，你不是也亲自见过？”

“清涟，你别气我，我算过日子，黛遥一定是我的女儿，与李政滴血不过是你故意做给我看的。”

此事赵清涟与他说过不止一次，但赵帝油盐不进，她也懒得再废话。

“陛下乃一世明君，有些事不可做，有些话不能说，道理无需我教。今日之事若再有下次，陛下不让我搬，那铅华殿便永、不、见、客。”

……

在没想好要不要继续开棺前，方栀夏都关在王府炼毒炼药。

两日前。

老仇走了。

自那夜将心中秘密吐露后，老仇一觉睡下，便再没能说出一个字。

两眼瞪着床顶，时而喉间咕噜几声，听不清句子。

已然药石无医。

方栀夏在老仇床边念叨好久，将他可能放心不下的事尽数道完后，当晚老仇便闭了眼，断了气。

她心态平和的将老仇安葬了。

老死已算福报。

倒是钱三哭得抽噎不停。

这两日都无精打采的。

“决明子。”方栀夏喊一声，他动一下，将决明子递给她。

“三，你想回平襄吗？我放你走。”

钱三哈一声，有些慌张道：“小姐，您要赶我走吗？”

方栀夏放下手中的物件，看着他严肃道：“坦白讲，一来，我现在身边不需要管家，也不需要小厮，你对我来说，没有用处。

二来，我身边很危险，长安很危险，你这条小命随时可能丢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