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喜欢我（1/2）

戏唱完。

阜宁悄悄上前，冲方栀夏后颈一击，她便软绵绵地倒在她怀中。

……

“本姑娘都演得那般好了，啧啧，这元氏真是个人物啊，蔺寰永吓得腿软，她还能演起来，好一张铁壁铜墙的脸。”

方栀夏气得很。

她真是错看元氏，这人哄她，一口一个好姑娘，很是亲和。

还总与蔺不周交代，要待她好，女子有孕种种情绪都得忍着让着。

好嘛，真是与她不相上下的演技。

……

阿祁与阜宁走后，方栀夏终于冷静下来，“睡吧世子，明日还得一战呢。”

折腾半夜，她也累了。

蔺不周在她身边躺下。

四周黑暗，床上的人烙饼一样左翻右滚。

“睡不睡了？”

“世子，你说那奸夫会是谁呢？蔺老爷常年征战在外，元氏她不守妇道，那人是谁才能将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如若有风言风语传出去，昨日阜宁他们上街探问的时候便不会一句相关的都没有。

蔺不周在黑暗之中睁眼，“最好便是那姐妹两人能直接说出来。”

“我觉得难，这世道女子还是艰难些的。但没关系，今晚的消息明日便会传出去，总会有人坐不住。”

“那你还不睡？”

“我兴奋呐，你说这人会不会就在蔺府？管家？门房？护院？厨子？”

蔺不周：“当我不在。”这话要谈下去，这夜都别想睡了。

方栀夏：“……”

“方栀夏，你以往……可与别的男子同榻而眠？”

这话题拐出天边，她还是答道：“有啊，小时候赖着方序，还有与师兄们露宿山野郊外时，也算同榻吧。”

“除了方序与师兄，就是我？”

“嗯。”

“什么玉少庭的人呢？”

“只是喝喝酒，听听曲儿，留宿也是一人睡，师姐说我太小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

“你喜欢我，所以才能与我同榻好眠。”

“……得，说你不想聊就行，扯些什么梦话，睡吧。”

蔺不周闷笑一声，不再说话。

身旁的人也终于安静不动了，虽精神亢奋，但身体疲惫还是在的，没多久呼吸便逐渐均匀缓慢。

……

翌日一早。

元氏的铜墙铁脸再次让人惊叹。

客院中二人还未收拾好呢，这人便在门外犹如无事发生过般依旧热络语气唤道：“世子，世子妃可清明了些？清虚观的道长已等在前院了。”

也不知她是多早便派人去请了。

蔺不周与方栀夏一道出来，元氏看着她很是忧心道：“府中小鬼不净，让栀夏你受惊了。”

“……”

方栀夏扶额，做头疼模样，“我已听闻昨夜之事，确实受惊，夫人速速引我们去让道长一看吧。”

蔺寰永不知是不敢，还是戏略逊一筹，并未现身。

前厅之中，也不见蔺家两姐妹。

只见一白须老者，着一身道袍，冲几人微微点头。

蔺不周问：“道长要如何来看？”

老道在方栀夏身边焚符念咒好半晌，而后向一碗水中撇下一道黄符，最终一个烟泡冒起，烟雾散尽时，老道收了手。

看着倒是像模像样。

老道声缓道：“女子本就体阴，再加有孕，小鬼最是喜欢闹腾这样的载体。”

方栀夏问：“可是已被道长收服？”

“都是可怜之魂，驱散入轮回即可，不谈收服。”

“噢，那多谢道长了。”

元氏给了老道一些赏钱，好一番感激，老道推脱两下也就收了。

“依道长所言，那小鬼就是戾气重，想要闹得蔺家家宅不宁的恶趣。昨日之事，伯母自也怪不得你，你也是受害人呐。”

元氏说着说着，恨不得又落下泪来。

“就是下人们人多嘴杂，总有那嘴皮子脏的，在外不知得编排出个什么花来了。”

她伸手压压眼眶，将眼底湿润抹去，坚强一笑：“我清者自清，自是两耳不闻即可……但孩子们年轻，心性阅历不够。听见那些莫须有的难听话，多少还是难受。”

蔺不周同方栀夏就这么看着，看着元氏一人的独戏。

她冤屈倒了一箩筐，这才进入最终目的道：“难听之言自然也不止对蔺府，世子与世子妃好心来看婆母，落得小鬼纠缠，若再听些影响了孕妇心情的话，那伯母真是……左右都落不得一句好了啊。”

这暗意是在劝人走呢。

“夫人，我明白你心中顾虑，但我们若是今日就走了，岂不是不负责任？岂不是更容易让蔺家遭人编排？”

方栀夏声音轻柔地很，继续道：“我倒是以为，就如世子所说，严查到底。也如蔺夫人所说，清者自清。

只有闹得越大，越是以证咱们身正不怕影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