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绝境逢生，曙光初现（2/2）

芒，直视着商伯，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老家伙，你活腻了不成？！”商伯见老仵作非但不害怕，反而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他，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猛地站起身，指着老仵作的鼻子怒吼道，“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跟本大人说话？！”

“老朽不过是一介草民，自然不敢与大人相提并论。”老仵作不卑不亢地答道，“但老朽心中有一杆秤，是非曲直，老朽还是分得清的。”

“你……”商伯气急败坏，却一时语塞。他原本以为，老仵作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老东西，只要稍加威胁，便会乖乖听命于他。却没想到，这老家伙竟然如此顽固，油盐不进！

“商伯，你休要再为难老仵作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萧远突然开口了，他走到老仵作身前，挡住了商伯咄咄逼人的目光，“老仵作说的没错，是非曲直，自有公断。你若真的问心无愧，又何必如此害怕我们调查真相？”

“调查真相？我看你们分明是贼喊捉贼！”商伯冷哼一声，指着萧远和夏璃说道，“你们私闯民宅，盗窃财物，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们进入那间密室，并非为了盗窃，而是为了寻找失踪人口的真相！”萧远义正言辞地说道，“那间密室中，有太多可疑之处，我们怀疑，那些失踪的百姓，很可能就与那间密室有关！”

“你胡说！”商伯矢口否认，“那间密室，只是我用来存放一些古董字画的地方，与那些失踪的百姓毫无关系！”

“是吗？”萧远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沾着血迹的布料，正是之前在密室中发现的，“那这是什么？难道也是你的古董字画不成？”

商伯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赵捕快，”萧远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赵捕快，将手中的布料递到他面前，“这块布料，你可还认得？”

赵捕快接过布料，仔细端详了一番，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常年与尸体打交道，对血腥味十分敏感，这块布料上残留的血迹，分明是人血！

“这……”赵捕快犹豫了一下，看向商伯，又看了看萧远，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捕快，你也是经验丰富的捕快了，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萧远见赵捕快有所动摇，继续说道，“这块布料上的人血，很可能就是那些失踪的百姓的！而这间密室，很可能就是他们遇害的地方！”

赵捕快深吸一口气，目光在萧远和商伯之间来回游移，他虽然心中已经有些相信萧远的话，但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商伯身份尊贵，他也不敢轻易得罪。

“萧公子，你说的这些，虽然有些道理，但毕竟只是你的推测……”赵捕快眉头紧锁，神情复杂，“没有更确凿的证据，我实在难以定夺啊。”

“赵捕快所言极是，空口无凭，我自会找出证据。”萧远深知仅凭一块沾血布料无法令赵捕快完全信服，但他心中已有计较，“你可还记得那具在城郊河边发现的无名男尸？”

赵捕快点头，那件案子至今没有头绪，死者身份不明，死因诡异，令他印象深刻。

“老仵作验尸后曾说，死者生前遭受过非人的折磨，而且……”萧远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商伯，“死者身上有几处特殊的伤痕，与我在密室里发现的刑具所造成的伤口完全一致。”

商伯脸色骤变，猛地拍案而起，指着萧远怒吼道：“一派胡言！你这是血口喷人！”

老仵作颤巍巍地站出来，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回禀大人，萧公子所言句句属实，老朽可以作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些带着血污的碎骨和皮肉组织，“这些都是老朽从那具无名男尸身上提取的，与老朽之前在商府密室中所见之物相符。”

赵捕快闻言大惊，连忙接过老仵作手中的证物仔细查看，脸色也变得愈发凝重起来。这些证物触目惊心，不容辩驳，由不得他不信。

“你还有什么话说？！”萧远逼视着商伯，语气凌厉。

商伯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却仍旧嘴硬道：“这些都是栽赃陷害！你们……”

“够了！”赵捕快一声怒喝，打断了商伯的狡辩，“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他猛地转头看向萧远，语气中带着几分敬佩，“萧公子，你果然心思缜密，明察秋毫！之前是本捕快错怪你了！”

萧远微微一笑，拱手道：“赵捕快明察就好，如今真相还未完全水落石出，我们还需要继续调查。”他转头看向夏璃，“走吧，我们去……”

“去城隍庙。”夏璃接口道，目光深邃，“我怀疑，那里可能隐藏着更多线索……”

萧远点头，与夏璃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并肩走出牢房，只留下脸色灰败的商伯和神情复杂的赵捕快。

夜色深沉，城隍庙的方向，隐隐约约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为这诡异的案件更添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