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序 (三)（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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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他妈的，这帮警察从哪冒出来的？！”

刑警队正在追捕这个“野人”，他往大街狂奔，忘了疲倦，也忘了如何摆脱警察的抓捕，

很快他就被围到了一条巷子里。

“混蛋！”

“嘿，他妈的，骂人谁不会啊？！”一个警员发出一声讥讽。

“别他娘的废话了，快把这家伙拿下！”

不等“野人”反应，众人围了上去，他插翅难飞，眼睁睁的看着自已被拷上，送进了警车。

“艹，他妈的。”野人在大桥底下做了个梦。

此时向外面看去，已是满目星河入眼，爬到桥边，看着闹市区的盛景，听着猎猎秋风，闻着街边小摊制作小吃发出的诱人香气，“野人”几乎要落泪了，他何不曾想过要好好做个人，享受一下人间烟火，他至今还记得他曾励志的那夜他高兴了许久。

“唉。。如果当初没有这个心思，也许现在过得会很好吧。”

“野人，真是个令人悲哀的名字……”男人自嘲道

几只狗叼着骨头从街里跑了出来，他看着狗呆住了，在某些人眼里，他就如同刚刚过街的狗，嚼着那些人吃剩下的东西，他服务于肮脏的权贵……

正在他看着出神时，那街里有了红蓝色的灯火在闪烁，还有悠扬的警笛声，他并没有太在意，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几乎每天都会有这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他对此再习惯不过了。

但这次的警笛声并没有很快消失掉，反而越来越大，这让男人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很快他又镇定下来了，他没必要慌，因为他认为警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找出关键线索，而且还能确定是他，因此他的神情又成了刚才的样子。

“炸年糕嘞”“竹筒粽子”“酱香饼”

那些叫买的声音连同食物的香气吸引着男人的注意，干那些脏活确实让他有了些钱，可他总觉得花起来很不舒服，他也曾常常告诫自已：自已凭本事得来的，随便花。可越是这样想，他就越不舒服。

“哪来的要饭的，滚滚滚，别打扰我做生意！”

“我没有，我只是。。”

“滚蛋啊，我告诉你啊，老子今天心情不错，赶紧滚远点，我就当没看见你，欠管教的东西！”

“老赵啊，你他妈别骂这个臭要饭的了，没准他记恨你，日后找你麻烦呢！”

“艹，一个臭要饭的，记恨我又能怎样，难道还能要了老子的命不成？！”那个被叫做老赵的道。

“哈，那倒也不至于，老赵，言过了！”

“别废话了，这个欠管教的东西，估计啊，是他妈在外面勾搭了野男人，从小没被管教好！”

“老赵，这话就过分了！”

“闭嘴，你懂个屁，在这青莲市的重要地带枫杨区，胆量和敢说是最重要的，你啊，也得跟我好好学学！”

“你他妈说谁！”

男人脸色一变，上去拽住老赵的衣领。

“怎么着，小子，还真敢动手？！”

老赵生的膀大腰圆，只一推，便将男人推开，男人咬的牙齿咯吱作响，把两只拳头握得红了，脸上甚至有了杀气，老赵上前薅住男人的头发，往他脸上使劲打了一拳，把他往地上一摔，男人没有惨叫，反而很安静。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对斗殴的两人指指点点，但仔细听会发现，都是在议论被骂和被打了的男人。

“啥时候混进来一个这样的要饭的？！”

“就是啊，还在老赵的摊前诉苦，真不嫌害臊！”

很快红蓝色的灯光出现在众人面前。

“哎呀，警察都来了。”

“这下看他们怎么收场！”

“干什么呢，公共场合，敢斗殴，想干什么，心里没法是吧？！”下车的正是郑文。

“警官，是这小子，来我的摊前寻衅滋事，还企图动手，这才给这小子推倒了，大家伙，都能给我作证。”

郑文没理会老赵，反而看着地上的男人，眼神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他犹豫了一下，突然回头看向老赵等人。

“警官，你赶紧把这小子抓起来吧。”

“你刚刚说他在你的摊前寻衅滋事，还想打人？”郑文问道。

“是啊，可嚣张啦！”

男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擦擦嘴角上的血，也许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算伤，他看看刚刚打他的老赵，又看看刚来的郑文，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可我怎么看着你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呢？！”

郑文的这句话给老赵问住了。

“先别推卸责任了，都上车，跟我去录笔录去，一个个的，整天整这些没用的！”

“一切都听警官的。”老赵甚至鞠起了躬。

郑文心知肚明，自已面前这个老赵骂了人，打了人，还想栽赃嫁祸给受害者，可他并没有直接戳穿，想给他们留个面子。

“警官，我啊，是咱们这条街最守法的好公民呐，刚才完全属于正当防卫。”老赵有种讨好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