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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住嘴！”

挽素的话语被突然打断，曲鸢掀开营帐门帘走?了进来，几个侍女胆战心惊的向她行礼，曲鸢心底越发烦闷，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曲鸢向席岁然解释，“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是……”

“不用再说了。”

席岁然语气里透着无力，知道?曲鸢没有危险后?，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探求什么真?相，要怪就怪自己太过愚钝，但曲鸢帮过她许多次，她不愿意用任何恶意揣测这样一个人。

曲鸢踌躇了一会儿，这次她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她，“你身上的蛊必须靠近施蛊者才能得到压制……”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是吗？”

“……”

曲鸢无言，但此时?无声?就代表着承认。

“我?哥哥，他?也知道?吗？”

提到席珩，曲鸢微地一愣，而后?又摇了摇头，“我?没有和他?提过，但他?没有阻止我?跟着你们?一起去画溪镇，我?总觉得他?已经猜到什么了。”

席岁然若有所思，她看着曲鸢，眼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他?很相信你。”席岁然又重复了一遍，“我?哥这个人，从来都?只相信自己，我?从没见过他?将赌注压在别人身上。”

她的话犹如?决堤的阀门，曲鸢再也支撑不住，抱住席岁然哭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她内心有多么纠结，一边是她的亲人，曲雪容的遗孤，一边是她早已视为家?人的存在。

她希望两?边都?好?，但她承认她没有那么聪明，她只是一个在母国待不下去的公主……

席岁然从来没见过一个人那么伤心过，直到曲鸢啜泣着睡了过去，她才离开了营帐。

李序怀并没有限制她的活动范围，她也没有第二个许琛能够带走?她。也许是知道?她无法再离开这里，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但她无力再追究了。

席岁然踏入夜色，手里攥着一枚带着余温的玉佩，向着雪风吹来的方向祈愿——白於山从来都?不只是一部分人的圣山，从它存在之际，它就庇佑着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灵。

一阵寒风吹过，席岁然乌黑的长发上洒满了星星点点的雪花。

千里之外，他?们?一起共白头。

第55章 一封讣告

东方破晓, 一抹金辉划破夜幕。

一支玄黑铁骑席卷而来，漆黑的大氅在寒风中翻卷，战马全力奔驰, 却在这?急行军中保持着?一种诡异的静谧，犹如一层涌动的乌云。

为首者亦是?一身黑色戎装, 银色的铁甲

裹挟着?风雪，渗出阵阵凌厉之?气, 如同一柄破霜而出的利剑, 锋芒毕露, 势不可挡。

“报——”

斥候高举着?前方的加急公文，一路跑进?正中央的营帐, 却唯唯诺诺地不敢开口, “启禀陛下, 纪……纪将军前来复命。”

李序怀面色冷峻, “朕何曾给过他命令？”

斥候俯首, 将头埋得更低了, “将军说有捷报要亲手呈于陛下。”

话音未落, 纪修远便径直走了进?来, 佩剑入殿，残血未尽, 偏无一人敢拦。

这?是?十足十无礼的举动，偏李序怀薄唇含笑，漫不经心地开口, “将军私自离任无召而来, 究竟是?有何捷报？”

纪修远给了身后士卒一个眼神, 那?人便将手里端着?的木匣呈了上去。

管事太监庄海宁上前一步，接过了那?士卒呈上的木匣, 他凭着?手感掂了掂重量，只见木匣不大，却是?沉甸甸的。

庄海宁迟疑着?打开木匣，眼前的一幕几乎令他猝过去——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这?样滚落下来。

“大胆！”

庄公公怒斥道:“你竟敢将如此污秽之?物呈与陛下！”

可怜那?人头掉在地上，一双眼瞪得极大，显然死得猝不及防。此时那?双眼睛，就这?样盯着?李序怀。

纪修远道:“陛下可还认得这?人是?谁？”

“呵。”

在看?到?这?人时，李序怀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这?么?些年，他假意与柔夷交易，用粮草和兵器换取战马精锐，可不是?为了看?到?眼前嘉措央的人头。

李序怀毫不掩饰的用鄙夷的眼神看?向嘉措央，“真是?废物。”

枉费他扶持嘉措央继任，这?么?多的物资运往柔夷，可嘉措央却连一支缺少?补给的纪家军都无法阻挡。

就一步，只差一步……

他就能联合内外清理朝纲，他就能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可就差这?最后一步……

李序怀看?着?帐中之?人，“纪将军立了如此大功，想?要什么?赏赐？”

突袭敌营，斩杀敌首。这?是?要大封啊！

庄海宁内心震颤，定国公府已经是?加无可加的荣耀。赏金？那?便是?万贯金银也无用。进?爵？还有什么